第397章 龙傲天文里的小师妹2(1/2)

彼时,谁都以为这碍眼的废材终于要彻底消失了。

却不知,那万丈崖底,并非绝地,而是他命运的起点。

崖底隔绝气息,竟封印着一处远古的魔族遗迹。墨景然体内沉寂已久的魔族血脉,在遗迹气息的牵引下,第一次剧烈沸腾。于此绝境,他别无选择,被迫接受了遗迹中沉睡的,魔族古老始祖残留的残缺传承。

这传承霸道诡谲,却奇异般地与他仙魔混杂的体质产生了共鸣,为他另辟蹊径,开启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修炼道路。

昔日在凌云宗被视为杂乱无用的灵根,在这魔族传承的淬炼下,开始显露出截然不同的特质。他在黑暗中舔舐伤口,忍受着血脉冲突与传承融合的非人痛苦,一点点将仙族的清灵与魔族的暴戾艰难调和。

当他终于攀出崖底,重见天日时,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在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之战中,他亲手斩杀了当年害死父母的大反派魔尊,血债血偿,并以铁腕与深不可测的实力,登临魔界至尊之位。

当他以新晋魔尊的身份,重返凌云宗时,当年嘲笑他、排挤他、伤害过他的人,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而彼时,凌玄仙尊已然功德圆满,飞升上界,脱离了此间因果。

宗门失去最大的依仗,更无人能阻挡墨景然的复仇之火。他恩怨分明,有仇报仇,当年推他下崖的小师妹等人,自然未能幸免。

然而,他也并非滥杀之人。

如金君泽那般,虽张扬恣意,却从未真正参与欺凌者,他皆网开一面,任其离去。

仙门大派,一朝颜面扫地,根基动摇。

自此,墨景然以魔尊之身,却因特殊的出身与经历,行事诡谲难测,亦正亦邪。

他并未如传统魔头般肆虐天下,反而以强绝实力,强行镇服了魔界内部诸多反对声音,同时也对修真界形成了无形威慑。

仙魔两界,因他一人之故,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这一切风云变幻的起点,不过是一个被遗弃在宗门角落,受尽白眼的沉默少年。

也就是传统的龙傲天设定。

此刻扮演着前期小反派的姜袅袅,心头的邪火还噌噌冒着,鞭子在手里攥得死紧,瞪着墨景然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星子。

金君泽那柄碍事的扇子还横在中间,他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添堵。

周围的低语和窥探目光如蚊蚋般嗡嗡环绕,让这场面愈发难以收场。

“都聚在此处,做什么?”

一道并不如何高昂,却清晰沉稳,带着无形重压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落在每个人耳中。

演武场上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看热闹的弟子们的嬉笑,议论戛然而止,一个个迅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轻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凌云宗掌门云泽真人缓步而来。

他身着玄色道袍,袍角绣着简单的银色云纹,并无过多修饰,却自有一种恢弘气度。

面容清秀,不见喜怒,却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步履沉稳,无形的威压随着他的靠近而弥漫开来,并非刻意释放,而是久居上位,修为深湛自然流露的气场。

金君泽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收起折扇,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躬身行礼,声音里是少有的恭谨:“师父。”

姜袅袅也是一凛,满腔怒火像被冰水浇头,强行压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跟着唤了声:“师叔。” 手里的鞭子垂在了身侧。

就连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墨景然,也在此刻抬起了头。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动作一丝不苟,朝着掌门的方向,同样躬身,声音平稳清晰:“掌门。”

“嗯。”

云泽真人淡淡应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场中诸人,在金君泽身上略一停留,在他那身过分华丽的衣袍上掠过,未置一词,却让金君泽背脊下意识挺得更直了些。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墨景然身上。

少年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甚至有些短了的灰布旧衣,站在一片或华丽或整洁的弟子服饰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寒素。

他身姿挺直,不曾因掌门的注视而有半分瑟缩,但那过分平静的眉眼深处,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寂。

云泽真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很深,他知道师弟凌玄将他带回却几乎放养的无奈,更清楚这几年来,这顶着仙尊亲传虚名的少年,在宗门内实际所处的尴尬甚至艰难的境地。

师尊闭关,众人侧目……这其中的冷暖,他身为一宗之主,又岂会毫无所觉?

一声叹息,湮灭在云泽真人心底。

凌玄有凌玄的考量与难处,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与秩序。他身为掌门,需平衡各方,维持宗门稳定,有些事,即便看在眼里,也无法轻易插手,更不能过分偏袒。他能做的,也只是在这种公开场合,维持一份表面的公正。

但这丝怅然转瞬即逝,快得无人能捕捉。

他的面容重新恢复威严,声音不高:

“宗门清净之地,聚众喧哗,成何体统?” 没有厉声斥责,却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分量,那是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流露的威慑,让人生不出半点违逆之心。

云泽真人的目光缓缓移至姜袅袅脸上,仿佛能将她方才那点嚣张气焰和此刻强压下的躁动都看得分明。

“袅袅,”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比方才对众人说话时多了几分肃然,“你又在胡闹?”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却让姜袅袅心头猛地一跳。

她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那位五长老父亲都能软磨硬泡,却独独有点发怵这位掌门师叔。

父亲气急了或许会关她禁闭,罚她修炼,但总归是雷声大雨点小,事后哄哄也能过去。

可云泽师叔不同,他太正直了,不会疾言厉色地打骂,但谆谆教诲,能念叨得她头皮发麻,自觉理亏,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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