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力量本质与未来碎片（2/2）

“绝对的理智……世界的傀儡……”李维喃喃自语，想起了冥河关于泰坦起源的描述。

最初的泰坦，便是作为世界平衡法则的辅助工具而存在，没有自我，没有情绪，只有对规则的执行。

“我明白了……”一个更加完整的图景在他脑中拼凑起来，“平衡法则为了对抗冥河这个巨大的变量，不得不将泰坦这把武器进一步活化。它赋予了泰坦独立的意识和情感，让他们从工具变成了战士，拥有了主观能动性，能够更灵活更有效地发挥力量。”

这确实帮助泰坦们战胜了冥河，但也埋下了祸根。

拥有了情感的泰坦，不再甘于只做规则的执行者，他们有了欲望，有了私心，光明与黑暗的阵营对立也因此更加鲜明和激烈。

这种内部的纷争与不受控，或许最终也触怒了平衡法则本身。

“所以，那场导致泰坦沉寂，冥河被肢解的大战，很可能不仅仅是针对冥河……平衡法则或许借此机会，将脱离了掌控的泰坦们也一并清理了。”李维得出了一个大胆却合理的推论。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基于现有信息的猜测，真相或许更加复杂。

面对这蕴含着无上力量却可能剥夺情感的诱惑，李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他渴望力量以应对眼前的危局，却又恐惧失去作为李维的本质。

“阿尔法，如果以黑洞泰坦分身为载体，主动引导，有限度地融合这一缕泰坦之力，用于窥视未来片段，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副作用如何？”李维沉声问道，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帮助决策。

已经成为李维真灵分身之一的阿尔法，其冰冷的电子音带着绝对的精确性回应，“综合评估，成功率高于90.73%。副作用，由于融合程度极低且目标单一，预计不会引发本质性情感剥离，但可能导致短时间的意识僵化与逻辑思维强化。建议执行。”

得到这个相对积极的评估，李维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绝对隐匿的虚空深处，黑洞泰坦分身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滴青铜色的泰坦之力，让其一丝微不可察的能量与自身的核心建立临时链接。

阿尔法的全部算力加持其上，分身初步掌握的时间法则也被调动，三者力量在泰坦之力的催化下，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嗡！

李维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了一条光怪陆离支流无数的奔腾长河！无数模糊的画面，破碎的声音，混乱的信息碎片如同洪流般冲击着他的感知！

他看到了！看到了无尽星海中，泰坦军团与联军惨烈碰撞的模糊景象，能量风暴撕裂星河。

看到了光辉之主圣光黯淡的瞬间，看到了巫师塔成群陨落的悲壮，也看到了一轮前所未有的，燃烧着混沌色泽的太阳，在战争的废墟中缓缓升起……

但更多的，是混乱、是矛盾、是无数种可能性交织成的，无法辨清方向的迷雾！

这个过程短暂却极其消耗心神。当链接切断，泰坦之力重新恢复平静时，黑洞泰坦分身的意识出现了片刻的凝滞，仿佛一台超负荷运转后需要冷却的机器。李维的本体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与信息过载的恶心感。

他确实窥见了一些未来的碎片，但这些碎片非但没有带来明晰，反而让他心中的担忧更深了。

未来的变数太多，而他窥视到的，或许只是无数可能中，较为糟糕的那些。

“时间……依然紧迫，但前方的路，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危险。”李维望着那滴重新变得安静的泰坦之力，眼神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