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为什么(1/2)

“够了。”

日向日足原本不想再插手这两兄弟之间那复杂的爱恨情仇,但是,毕竟还有宁次在场。

在晚辈面前,他们这几个长辈闹成这样,实在不像样子。

就算他们不要脸面,他作为家主,却要维持好自己的威严。

但那两兄弟丝毫没有听从的意思。

“我说够了!”

日向日足猛地提高音量,笼中鸟发动,日差先痛苦的跪伏在地,再也无力战斗。

而对宁次来说,这位少年父亲虽然对自己并不亲近,但自己的父亲却对自己向来温柔,还因日向日足而丧命。

多年以来,日向日足毫不感激,傲慢的将分家为宗家付出视为理所应当,如今更是毫不念旧情,不顾父亲为他而死的情分,几次三番用笼中鸟惩罚日差。

欺压少年日差,又怎么不算是在欺压他的父亲,同时欺辱他?

以前他受到笼中鸟的束缚,无法反抗,可现在,他已经自由了!

宁次奔向日差,关切道:“父亲,您还好吗?!”

他对日足怒目而视,就要冲上去前,却被日差紧紧地拽住了手臂。

日向日足的笼中鸟只发动了一刹那,只为了停止两人无休止的攻击。

当宁次赶去时,笼中鸟已经平息,但日差仍然脸色苍白,汗出如浆,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你应当心怀感激。”日向日足声音低沉:“你如此放肆,都是因为你的兄长没有管教好你,对你太过放纵。他本可以用笼中鸟惩罚你,却一直仁慈心软的纵容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不停的出言挑衅,行为无状,态度无礼,实在粗野!”

“我知道我要感激的人是谁。”日差在宁次的搀扶下,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他倔强的瞪着日向日足,“没错,我要感激那个,保护我免受笼中鸟之痛的人,但你以为那人是日足?他不过是心有畏惧,才有所收敛,否则不就和你一样?我要感激,也是感激令他不敢肆意妄为的人!”

日向日足眉头紧皱着,不想询问他感激的人究竟是谁,因为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又是那名为加藤夕的女人。

“你问问日足!”日差嘲讽道:“看看他觉不觉得自己仁慈!”

日向日足看向日足,后者脸上的不悦和恼怒,让前者恍惚感觉自己在照镜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让你不要再用‘笼中鸟’?!”

日向日足强硬道:“我不必听从你的命令。”

“你以为你很仁慈?”日足脸上也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恍惚中,日向日足还以为自己在面对第二个日差:“‘我用了笼中鸟,但我只发动很短的时间,我是为了正当的理由,是不得已而为之,绝非故意宣扬自己的权威,是非逼我用的你不好’。”

日向日足板着脸,拒绝与他争论。

他早已明白,兄弟两个都不会说什么让他高兴的好话。

哪怕他明明是站在日足这一边,努力帮他压制那下克上的兄弟,可日足却丝毫不领情。

“有些痛苦,哪怕只出现一瞬间,就已经不可原谅。你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才会肆无忌惮的发动后,还觉得自己很仁慈。”

日向日足觉得很好笑——少年日足难道不是宗家?他一个宗家,难道不是和他一样,不知道笼中鸟到底多痛吗?

双胞胎或许是有些特殊的感应,日差就仿佛知道日足在想什么一样,忽然大叫起来:“你真恶心!”

日足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感受,你无权干涉。”

隐隐约约,日向日足意识到了日差为何愤怒的喊叫起来——他毕竟也是“日足”,与这两兄弟之间,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日向日足的意思是,他无法感受到笼中鸟究竟有多痛苦,所以,有人以另外的方式,令他感知到了巨大的痛苦。

是那个加藤夕。

日向日足沉吟着。

那个加藤夕,显然在感情上给予了日足重创,他为此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以至于共情了笼中鸟,不再轻易将其施加给自己的兄弟。

但日差的愤怒在于,日足这样的说辞,就好像他感受到了一些痛苦,于是就认为自己的罪孽已经一笔勾销,还足以抵消日差对他的憎恨。

这让日差认为他狡诈奸猾、且厚颜无耻。

他凭什么认为他的痛苦,能与被迫烙上笼中鸟,毫无自由、无法选择的低人一等的命运相提并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