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金玉堂拍卖会(2/2)

王先生犹豫了,他看着屏幕上的蓝军邮,又看了看老者坚定的眼神,最终放下了号牌。“李老,这邮票该您收藏。”

李小丫落槌:“四千一百万成交!恭喜李老!”老者站起身,对着全场拱手:“老夫得此宝,定会妥善保管,将来捐赠给国家博物馆,让更多人能看到中国邮票的百年历程。”台下掌声雷动,连何雨柱都忍不住点头——这才是收藏的真正意义。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件摆件,被安置在铺着黄绸的玻璃罩中。当玻璃罩被移开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田黄石,通体呈枇杷黄,质地温润如凝脂,灯光下可见细密的萝卜纹,石质通灵,仿佛蕴含着流动的光晕。

“这是一块重达280克的田黄石,产自福建寿山溪田,是田黄石中的‘黄金黄’。”李小丫的声音带着敬畏,“田黄石有‘石帝’之称,自古便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而如今优质田黄石的价格,早已是黄金的数十倍。更难得的是,这件摆件由清代玉雕大师杨璇雕刻,题材是‘松下问童子’。”

众人凑近细看,只见石上雕刻着苍劲的古松,松下有一位老者拱手问路,童子则手指远山,神态栩栩如生。松针的纹理细如发丝,老者的衣袂褶皱自然流畅,连童子鞋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最妙的是,工匠巧妙地利用了田黄石的天然色泽,将石质最黄润的部分雕成了松树的主干,稍浅的部分刻成了人物衣袍,浑然天成,不见雕琢痕迹。

“杨璇的工!”一位古董商惊叹道,“我十年前在香港见过一件他雕的田黄印章,拍出了两千多万,这摆件比印章大,工艺更复杂,怕是要破纪录了。”

起拍价一千万,竞价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做地产的王总与开拍卖行的刘总你来我往,价格像坐火箭一样往上冲。“一千五百万!”“一千八百万!”“两千万!”

王总脸色涨红,他书房里缺一件压箱底的摆件,这田黄石正是最佳选择。“两千两百万!”刘总则冷笑一声:“两千五百万!”王总咬了咬牙,刚要举牌,却被身边的妻子拉住:“差不多行了,再争下去就不值了。”最终,刘总以两千五百万的价格将摆件收入囊中。侍女端上一个铺着黑丝绒的托盘,盘中静静躺着一对翡翠手镯,镯身通透如冰,却泛着浓郁的绿色,仿佛将一汪春水凝固其中。灯光下,手镯的绿色流转不定,从浓艳的帝王绿到清新的苹果绿,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这对手镯是冰种帝王绿,圈口58毫米,内径完美,适合大多数女性佩戴。”李小丫拿起其中一只,对着灯光展示,“大家请看,手镯无裂无棉,通体满绿,打灯可见内部的纤维结构细腻均匀,是缅甸老坑玻璃种翡翠中的极品。”她轻轻将两只手镯碰在一起,“叮”的一声脆响,如玉石相击,余音袅袅。

一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眼睛都看直了,她是新晋崛起的影视明星,出席活动正缺一对镇场的首饰。“李主持人,这对手镯真漂亮,多少钱起拍?”

“起拍价八百万,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一千万!”女明星毫不犹豫地举牌,她知道这样的帝王绿手镯,错过了可能再也遇不到。

“一千两百万!”一位富太太举牌,她收藏翡翠多年,家里的手镯加起来能摆满一柜子,却唯独缺一对如此完美的帝王绿。

“一千五百万!”女明星身边的经纪人低声提醒她预算超标,她却摇了摇头:“这对镯子我要定了。”

最终,女明星以一千八百万的价格拍下手镯,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手镯,戴在手腕上,绿色的镯身与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辉,引得周围一片赞叹。

接下来登场的是一幅国画,被两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缓缓舒展,只见宣纸上百只河虾栩栩如生,有的挥舞螯足,有的弓身跳跃,有的两两相戏,墨色浓淡相宜,虾的透明感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连虾须的纤细柔韧都跃然纸上。

“这是齐白石先生晚年的代表作《百虾图》……。

夜渐深,金玉堂内的暖意却丝毫未减。最后一件拍品落槌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宾客们脸上仍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热议着今晚的收获与遗憾。

何雨柱走上台,接过李小丫手中的木槌,轻轻敲了敲桌面:“感谢各位今晚的支持。金玉堂举办这场拍卖会,一来是为藏家们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二来也是想让这些承载着历史与文化的珍宝,找到真正懂它们、爱它们的归宿。”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张掌柜站起身,拱手道:“雨柱老弟,今晚的拍品真是件件精品,尤其是那套第一套人民币,老夫能得此宝,实乃三生有幸。”他身旁的李老也附和道:“没错,那版蓝军邮能在我有生之年得见,还能收入囊中,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李小丫端着茶杯走下台,笑着对那位拍下唐寅《仕女图》的收藏家说:“王先生,您刚才说‘沾沾文气’,其实唐寅的画里,藏着的可不止文气,还有他一生的跌宕与通透呢。”

王先生哈哈一笑:“李主持人说得是。我回去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别辜负了这幅好画。”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年轻助理,“明天就去买几本唐寅的传记,我倒要看看这位‘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到底有多少故事。”

另一边,买下徐悲鸿《奔马图》的老者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画轴,他的孙子凑过来问:“爷爷,这幅画真的值三千多万吗?”老者叹了口气,指着画中的题字:“傻孩子,这画里藏着的是家国情怀啊。当年你太爷爷跟着徐先生学画,就盼着有一天能看到‘铲尽崎岖大道平’,现在咱们的国家越来越强,这幅画,就是最好的见证。”

做地产的王总虽然没拍到田黄石摆件,却对郑板桥的《墨竹图》念念不忘,他拉着那位大学教授:“李教授,您那幅墨竹图,能不能借我挂几天?就挂在我办公室,让我也学学那‘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儿。”李教授笑着摆手:“借可不行,不过欢迎你随时来我书房品鉴。这竹子啊,得细品才能懂它的风骨。”

何雨柱走到主台后,看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拍品打包,忍不住对李小丫说:“没想到反响这么好,李小丫端起茶杯递给他:“你呀,还是不了解这些藏家。真正的收藏,哪是为了赚钱?不过是想留住点念想,守住点文化罢了。”

正说着,那位拍下齐白石《百虾图》的企业家走了过来,递上一张名片:“何先生,李小姐,我打算下个月在美术馆办个展览,把这幅《百虾图》公开展出,到时候想请二位来剪彩,不知可否赏光?”何雨柱接过名片,爽快地答应:“没问题,能让更多人看到这些好东西,是好事。”

夜渐渐深了,宾客们陆续离场,金玉堂内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主台上方的水晶灯还亮着,映照着空荡荡的场地,仿佛还在回味着今晚的热闹。何雨柱和李小丫站在门口,看着最后一辆汽车驶远,李小丫忽然笑道:“你说,这些拍品会不会在新主人那里,又生出些新的故事?”

何雨柱望着天边的月亮,轻声道:“肯定会的。就像那套第一套人民币,从印刷厂出来,经过无数人的手,见证了新中国的成长;那幅《奔马图》,从徐悲鸿先生的笔下诞生,带着抗战的烽火,如今又要陪着新主人见证新时代。这些老物件啊,早已有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