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我想家了!(2/2)
这一次,他的意识延伸得更深,不仅覆盖了地面的工事,还钻进了地下的地道和仓库。他“看”到鬼子正在分发罐头,哨兵抱着枪在炮位上打盹,指挥官在指挥部里对着地图指指点点,甚至能“闻”到弹药库里弥漫的硝烟味和发电机房里的柴油味。
空间里,那批从日军仓库里收来的毒气弹安静地躺着。里面装着芥子气和路易氏气,毒性极强,一旦泄漏,能让方圆几里变成死地。何雨柱原本不想用这种东西,太不人道,但一想到要塞里的鬼子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想到强攻会牺牲的战士,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低声说,“你们既然敢用,就得有承受的觉悟。”
深夜子时,要塞里的灯光大多熄灭了,只有岗楼和指挥塔里还亮着灯。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意识集中到要塞的通风系统——这是他白天侦查时找到的关键,所有的地道和房间,都通过通风管道连接,只要把毒气弹投进主风道,就能顺着气流扩散到整个要塞。
他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控制着空间里的毒气弹,一个个穿过山体的缝隙,精准地悬浮在主风道的入口处。这些毒气弹被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引信,去掉了触发装置,只留下盛装毒气的容器。
一千颗毒气弹,在意识的操控下,如同幽灵般分布在要塞的每一个通风节点。
何雨柱闭上眼,猛地收紧意念。
“嗤——嗤——”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毒气弹容器被无形的力量撕裂,淡黄色的毒气悄无声息地喷涌而出,顺着通风管道,钻进要塞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爆炸声,没有火光,只有一股淡淡的大蒜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指挥塔里的鬼子军官。他正趴在地图上打瞌睡,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刚想喊人,就觉得眼睛刺痛,喉咙像被火烧一样难受,接着浑身发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岗楼里的哨兵、地道里的巡逻兵、仓库里的守卫……一个个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扔掉枪,捂着口鼻,在地上翻滚挣扎。要塞里顿时乱成一团,鬼子们惊慌失措地冲向存放防护用具的仓库,却发现那里的门早就被何雨柱用意识锁死了。
有人试图砸开门,有人爬通风管道想逃出去,还有人朝着外面开枪求救,但一切都是徒劳。毒气像附骨之疽,无孔不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要塞。那些抢到了防护面具的鬼子,刚戴上就发现面具早就被破坏了,绝望地倒在地上。
何雨柱站在山洞里,能“听”到要塞里传来的微弱的惨叫声和挣扎声,能“看”到鬼子们在毒气中痛苦死去的样子。他没有丝毫怜悯,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意识探查到要塞里再也没有活人的气息。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红日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虎头山上时,何雨柱才收回意识。他走到要塞的入口,看着紧闭的铁门,用意识轻轻一推,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要塞里弥漫着刺鼻的毒气,地上到处是鬼子的尸体,有的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有的蜷缩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惊恐和痛苦。
他转身下山,对等候在山下的林首长和吕首长说:“要塞拿下了,里面的鬼子……都解决了。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先通风,毒气还没散。”
林首长和吕首长看着他疲惫的脸,没有多问。他们知道,何雨柱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但只要能减少牺牲,就是最好的结果。
后续的部队进入要塞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战士们戴着防毒面具,清理出三千多具鬼子的尸体,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和物资。没有人知道这些鬼子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何雨柱一个人上山转了一夜,回来后要塞就成了死地。
何雨柱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跟着部队,继续向北。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东宁要塞、绥芬河要塞、珲春要塞……一个个被关东军视为“固若金汤”的堡垒,都在悄无声息中被攻克,里面的鬼子全部毙命,没有一个活口。
有人说他是神兵下凡,有人说他掌握了神秘的力量,但何雨柱从不回应。他只是在每次解决完一个要塞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看着远方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但他不后悔——用小鬼子的命,换几万战士的命,换这片土地的安宁,值了。做完这些,他向两位首长告别了,出来半年了,该回家了。“首长,我想回去了。”何雨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出来快半年了,得回去看看。林首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四九城那边,组织会安排人照应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同志。”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向两位首长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拖在地上的尾巴。
归途比来时平静得多。火车沿着修复的铁路线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从冰封的平原变成了泛绿的田野。车厢里大多是返回关内的百姓,说着久违的乡音,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何雨柱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村庄和城镇,那些被战火摧残的痕迹还在,但更多的是人们重建家园的忙碌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