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沈阳借东西(1/2)

锦州城头的硝烟尚未散尽,晨曦已如碎金般洒在断垣残壁上。战士们正忙着肃清残敌,街道上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但更多的是老百姓打开门窗时惊喜的呼喊——他们从门缝里、窗棂后探出头,看着那些戴着八路ga臂章的队伍,眼神里从最初的惶恐,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激动。

临时指挥部设在原日军第27旅团的司令部里,墙上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弹孔,地上的血迹被匆匆清理过,留下深色的印记。吕首长站在地图前,手指沿着铁路线划过,声音因彻夜未眠而带着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锦州已破,关东军的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现在就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

地图上,两条红色箭头醒目地指向北方:一条沿锦承铁路向东,直指沈阳;另一条则向北,穿过阜新、通辽,直抵长春。李师长站在一旁,手里捏着刚收到的电报,眉头舒展:“抗联的同志已经来电,他们在吉林、延边一带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我们的部队抵达,就能立刻发动攻势,南北夹击!”

“好!”吕首长一拳砸在桌上,“命令各部队,三个小时内完成休整,补充弹药,按预定计划分兵!”

戴眼镜旅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他负责东路,目标是沈阳——那是关东军的大本营,也是东北最大的工业城市,必须尽快拿下,保住那些工厂设备。“请首长放心,东路部队保证准时抵达沈阳城下,不给鬼子喘息的机会!”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文弱外表下的刚毅。

林首长则看向北路:“阜新、通辽一带是日军的煤炭基地,也是连接沈阳和长春的枢纽,拿下这些地方,就能切断关东军的后勤补给,让长春的鬼子成了瓮中之鳖。我们会和抗联的同志密切配合,争取一举解放吉林和延边!”

何雨柱站在角落,听着几位首长部署,心里热血沸腾。他刚从空间里调出一批药品和罐头,分发给各部队,看到战士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昨夜的激战让他有些疲惫,但想到接下来的胜利,那点疲惫早就烟消云散了。

“柱子,”吕首长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跟北路走,林首长的部队需要你联系爱国组织。长春那边的日军要塞是块硬骨头,或许能派上用场。”

“是!”何雨柱立正敬礼,心里清楚,长春的关东军要塞是出了名的坚固,钢筋混凝土浇筑,易守难攻,确实需要重火力支援。

三个小时后,锦州城外的大道上,两路大军如同两条红色的巨龙,向着不同的方向蜿蜒而去。

东路,王旅长的部队沿着锦承铁路疾行。铁轨早已被爆破队提前炸毁,避免了日军火车增援的可能。战士们踏着铁轨旁的碎石,步伐整齐,步枪斜挎在肩上,腰间的手榴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沿途的县城,日军大多是些留守的新兵,看到大军压境,要么望风而逃,要么举手投降。

锦县的城门几乎是敞开的,伪县长带着几个乡绅,在城门口迎接。戴眼镜旅长没工夫理会这些人,只留下一个连驻守,主力部队继续前进。盘山县的日军试图依托辽河顽抗,被战士们用迫击炮,重炮,轰得七零八落,不到半天就缴械投降。台安县、辽中县……一个个县城被解放,老百姓敲锣打鼓,提着热水、拿着干粮送到路边,看着队伍向东而去,眼里满是期盼。

队伍抵达沈阳城郊时,戴眼镜旅长下令暂停。他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城郭——沈阳城比锦州大得多,城墙更高,日军的防御也更严密,城外的机场还停着几架飞机,虽然破旧,却依旧是威胁。

“命令部队隐蔽待命,”戴眼镜旅长放下望远镜,对参谋说,“让爆破组准备,夜里先端掉机场,再摸进城去,和城里的地下党联系,里应外合!”他记得何雨柱说过,沈阳城里的爱国组织力量更强,只要时机成熟,就能掀起燎原之火。沈阳城的城门像一头疲惫的巨兽,张着漆黑的大口。城楼上的太阳旗歪歪扭扭地挂着,几个日军哨兵缩着脖子,搓着冻得发红的手,眼神涣散地扫过城门口的人群。何雨柱佝偻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捡来的木棍,脸上抹着锅底灰,身上裹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棉袄,混在进城的难民里,活脱脱一个讨饭的乞丐。

“滚快点!”一个伪军踹了前面的老头一脚,唾沫星子喷了满脸,“别挡道!”

何雨柱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顺着人流往前挪。哨兵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见他身上除了破棉袄再无长物,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进了城。

沈阳,这座被鬼子占据了十几年的城市,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街道两旁的建筑,一半是中式的瓦房,一半是日式的矮楼,墙上贴着“大东亚共荣”的标语,纸页已经泛黄,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偶尔能看到穿着和服的日本妇人,挎着篮子走过,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没有停留,顺着墙角往大东区的方向走。惠工街的兵工厂是他的第一个目标——那是鬼子在东北最大的武器生产基地之一,据说能造坦克、火炮,还有各种枪支弹药。

白天的沈阳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巡逻的鬼子兵比锦州多了不少,三三两两扛着枪在街上晃悠,店铺门口的老板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何雨柱找了个没人的破庙,缩在角落里,假装睡觉,实则用意识悄悄探查周围的环境。兵工厂在惠工街的深处,围墙高耸,上面拉着铁丝网,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进出的卡车都要经过严格检查。

“倒是比锦州的鬼子警惕些。”何雨柱在心里嘀咕,却也没放在心上。再严密的防守,在他的意识和空间面前,也不过是纸糊的。

熬到深夜,沈阳城彻底沉寂下来,只有彻底队的皮靴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何雨柱从破庙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的锅底灰被夜风刮掉了一些,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穿过几条胡同,来到兵工厂的后墙。

墙头上的探照灯每隔几分钟扫过一次,他算准了间隙,纵身跃起,轻轻一翻就落进了厂里。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照在巨大的厂房和堆积如山的零件上。

他的意识瞬间铺开,覆盖了整个兵工厂。守卫比想象中少,只有十几个,分布在几个重要的仓库和车间门口,大多抱着枪在打盹,只有两个在巡逻,脚步拖沓,显然也熬不住了。

“正好省事。”何雨柱摸出腰间的刺刀,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第一个哨兵身后。手起刀落,刺刀划破夜空,精准地刺入哨兵的后颈。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他意念一动,尸体被收进空间,原地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血迹,很快被尘土掩盖。

用同样的方法,他像收割麦子似的,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所有守卫。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只有风吹过厂房窗户的呜咽声。

解决了守卫,他直奔核心区域。巨大的厂房里,车床、铣床整齐地排列着,有的还在微微发烫,显然白天还在开工。仓库里更是堆得满满当当——崭新的三八式步枪码成了小山,炮弹箱从地面堆到屋顶,角落里还停着几辆刚组装好的九七式坦克,墨绿色的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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