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抠门到家的婚事与婚后惊觉(1/2)

三大爷闫埠贵琢磨着给儿子办婚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他瞅着许大茂家摆了三桌酒席,光是买肉就花了不少钱,心疼得直咂嘴——这得买多少斤白面,多少块肥皂啊!要让他这么铺张,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办啥酒席?纯属浪费!”闫埠贵蹲在自家门槛上,对三大妈说,“咱们家情况不一样,解成还没转正,手头紧,得精打细算。依我看,就买二斤瓜子,二斤花生,分分给院里各家,意思意思,就算告知大家解成结婚了,齐活!”

三大妈急了:“他爹,这也太寒碜了吧?于丽那姑娘家,就算条件不好,也是头回嫁人,就这么对付过去,人家能乐意?”

“乐意不乐意,婚事都定了!”闫埠贵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一脸笃定,“她家等着嫁女儿减轻负担呢,还能挑三拣四?再说了,咱们这是实在,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等解成转了正,日子好过了,再补也不迟——当然,最好别补,省下来的钱存着才实在。”

三大妈知道他的性子,一旦打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叹着气去准备。她跑了趟供销社,攥着闫埠贵给的几块钱,心疼地买了瓜子花生。那花生还是带壳的,得自己回家一颗颗剥出来,瓜子也挑的是最普通的西瓜子,个头不大,嗑起来费劲。

到了闫解成和于丽“成亲”那天,闫埠贵揣着个小簸箕,挨家挨户敲门。

“老贾家,解成结婚,给孩子们尝尝鲜。”他捏起一小把瓜子花生,小心翼翼地放在贾家炕桌上,那分量,刚够塞牙缝。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眼皮都没抬一下,斜睨着那点东西,鼻子里“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哟,三大爷,这是给孩子们撒芝麻呢?也亏您拿得出手!我们家棒梗要是嘴快点,一口下去都能把这点玩意儿全吞了!这结婚呐,可不是过家家,就这点东西,是怕人家不知道您闫家会过日子,还是怕人家不知道您家解成娶媳妇寒酸?”

闫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来,打着哈哈:“贾嫂子这话说的,礼轻情意重嘛。过日子,讲究的是细水长流,不是图一时热闹。”心里却暗骂:“死肥婆,就你家能吃,再多东西也不够你家填的!”

他没再多说,转身去了下一家。轮到许大茂家,王秀秀刚嫁过来没几天,正抱着孩子喂奶,见三大爷来了,连忙起身。闫埠贵放下那点吃食,还不忘念叨:“大茂啊,你看你结婚办那么隆重,多费钱。咱们过日子,还是得向我学,省着点花。”

许大茂撇撇嘴,心里暗骂:“老抠门,就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嘴上却敷衍着:“三大爷说得是,您会过日子。”

一圈分下来,二斤瓜子花生还剩下小半,闫埠贵宝贝似的收起来,打算留着给解成和于丽压箱底”。就这么着,闫解成的婚事就算办完了,没有鞭炮,没有酒席,甚至连件新家具都没有,于丽就穿着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被闫解成用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从娘家接进了95号大院。

于丽坐在闫解成那间租来的狭小的倒座房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房间里光线昏暗,除了一张旧木床,一个掉漆的柜子,就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两条长凳。墙壁上糊着旧报纸,边角都卷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别嫌弃,”闫解成搓着手,一脸不自然,“家里就这样,等我转正了,就换个大的。”

于丽勉强笑了笑,没说话。她安慰自己,日子是慢慢过的,只要闫解成真能转正,只要他对自己好,苦点累点都不怕。

可这份念想,在她吃第一顿“婆家饭”时,就碎了一半。

晚饭时分,三大妈端上来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盆,里面是玉米粥,稀得能照出人影来,旁边摆着一碟咸菜,是最普通的萝卜干,切得细细的,一根一根码得整整齐齐,像是在数着个数。

闫埠贵拿起一个窝窝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悠悠地说:“吃饭了。于丽啊,别客气,就是家常便饭。现在日子紧,就得省着吃,这玉米粥养人,咸菜下饭。”

于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抿了一小口,寡淡无味,还带着点玉米的生涩味。她想夹根咸菜,手刚伸过去,就被闫解成轻轻碰了一下。她抬头,看见闫解成朝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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