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悲剧没有重演(2/2)

何雨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攥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考虑到你之前的表现,”老杨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组织研究后,破例同意你加入。”

何雨柱猛地松了口气,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年纪,能得到这份信任不容易。

“不过,”老杨话锋一转,“组织有组织的规矩。你身份特殊,对外不能暴露,平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上学、在家,都不能让人看出异常。接头、传递消息,都得按规矩来,不能自作主张。”

“我明白!”何雨柱立刻点头,“您放心。就这样何雨柱加入了组织。在四合院里待着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关上门,拉上窗帘,屋子里便多了一份旁人瞧不见的静谧。进入那个属于自己的空间,空间的时间流速调成1:100。外面一天,在空间里就是一百天,这样的时光,足够他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修炼。

除了修炼,空间里的动植物也在他的照料下茁壮成长。

这些产出,他都收进仓库。那仓库是空间里最特殊的地方,他特意将其调成了时间静止的状态。东西放进仓库,都能保持着刚放进去时的模样。

他每天都会花上几个小时在空间里忙碌,收割、播种、喂食、打扫,然后将这些成果一一归置进仓库。

有时候修炼累了,他就坐在田埂上,看着空间里生机勃勃的景象,听着鸡鸭的叫声,闻着泥土和庄稼的清香,心里会格外平静。外面的四合院有争吵,有算计,有让人糟心的琐事,但在这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付出就有回报的安稳。每当从空间里出来,推开房门,有时会听到院里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或者易中海调解矛盾的声音,他都能沉下心来。外面的纷扰再多,他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有自己要做的事,那些鸡皮蒜毛,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转眼又是些时日。一天早晨,何雨柱从空间出来,打开房门,就见他妈扶着墙,慢慢从里屋挪出来,手轻轻托着肚子。那肚子已经大得惊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透着沉重。

“妈,您慢点。”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住她。

他妈喘了口气,脸上带着点疲惫的笑意:“没事,就是这两天总觉得沉,夜里也睡不安稳。”

何雨柱心里记挂着,顺势拉过妈的手,指尖搭在手腕上。指尖下的脉象,跳得又快又有力,带着股快生的势头。

“妈,”他收回手,语气肯定,“看这脉相,估计就这两三天要生了,您可得多歇着,别累着。”

他妈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期待,又有些紧张:“是啊,也该到时候了。就是你爸……”她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正说着,何大清摇摇晃晃地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股酒气。昨晚他准那帮狐朋狗友喝酒到现在才回来,此刻眼睛还有些红,头发乱糟糟的。

“大清早的,唠唠叨叨说啥呢?”何大清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径直走到炕边,脱了鞋就往炕上一躺,扯过被子蒙住头,没过两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家的活计,他是半点不管的。他也当没瞧见。每天上班混日子,下班就往酒桌上凑,回来倒头就睡,家里里里外外,全靠吕文冰一人操持。

何雨柱看着炕上睡得人事不知的何大清,心里也有些不舒坦。这人不光懒,还爱吹牛。出去跟人喝酒,三句话不离“我是谭家菜传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谭家人的那手绝活真的传到他手里似的。

这话何雨柱早从吕文冰嘴里听过实情。有回他跟吕文冰闲聊,吕文冰叹口气说:“你爸那人,就好面子。当年他哪是什么谭家菜传人啊,就是在谭家的后厨打杂,谭家菜传内不传外的规矩,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何雨柱当时听了,心里就知道。谭家菜的名头,在京城那是响当当的,讲究的是火候、调味,哪样不是几代人传下来的精髓?真要是传人,哪能像何大清这样。

也就是外面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有人信了,见了面一口一个“何师傅”地叫着,听得何大清眉开眼笑,吹得更起劲了。

那天中午何雨柱在门外劈柴,就听见里屋传来老妈带着哭腔的呼唤:“柱子……柱子……妈好像要生了……”

他一个激灵的冲进了里屋。只见老妈疼得额头冒汗,双手紧紧抓着坑沿,脸色发白。何雨柱心里一紧,但很快定了定神——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就放在炕边,里面叠好了小孩的小衣裳、尿布,还有老妈要用的毛巾,衣服和几块红糖。

“妈,您别急,我这就送您去医院!”他抓起包裹,想扶老妈起来。

“哎……好……”老妈咬着牙,借着他的力气慢慢挪下床,每走一步都疼得皱紧眉头。

何雨柱不敢耽搁,半扶半搀着老妈往外走。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把老妈扶到院门口,自己撒腿就往胡同口跑,一边跑一边喊:“黄包车!黄包车!”

胡同口正好有个拉黄包车的师傅在歇脚,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赶紧问:“小哥,去哪儿?”

“去最近的医院!麻烦您快点!”何雨柱气喘吁吁地说。

他跑回院门口,小心地把老妈扶上黄包车,自己则叮嘱师傅:“师傅,您受累,越快越好!”

黄包车师傅应了一声,拉起车就往前跑。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何雨柱跟着黄包车跑着,看着老妈疼得紧闭双眼,心里很急,一只手紧紧攥着包裹,另一只手轻轻按住老妈的手:“妈,快到了,再忍忍。”

吕文冰点点头,疼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到了医院门口,扶着老妈进了妇产科。护士见状,赶紧推来病床,把老妈送进了产房。看着产房的门关上,何雨柱才松了口气,靠在走廊的墙上,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他找了个长椅坐下,怀里抱着那个包裹,耳朵一直留意着产房里的动静。里面时不时传来老妈压抑的痛呼声,每一声都像针扎在他心上。他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念叨:妈,加油,一定没事的。

走廊里渐渐有人走动,有别的产妇家属来回踱步,也有护士匆匆忙忙地穿梭。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何雨柱数着墙上的挂钟,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就在他坐立不安,几乎要冲进去的时候,产房传出婴儿的哭声,不一会儿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襁褓,扬声问道:“谁是吕文冰的家属?”

何雨柱猛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我!我是!护士,我妈怎么样了?”

护士脸上带着笑意,把襁褓往他面前递了递:“恭喜你们,孩子平安生下来了,是个女孩。你妈妈也没事,就是累着了,得好好歇着。”

何雨柱看着襁褓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眼睛闭着,小嘴巴还在微微动着,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柔软。这就是他的妹妹?

“谢谢护士,谢谢护士!”他连声道谢,眼睛却舍不得从妹妹脸上移开。

护士把孩子抱去了婴儿室,说等会儿才能抱出来。何雨柱则守在产房门口,等着老妈出来。又过了一会儿,老妈被推了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看见他就说:“柱子……是个丫头……”

“妈,您辛苦了!”何雨柱走过去,握住老妈的手,“是妹妹也挺好的。

老妈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他想起在另一个世界看过的那段故事,那个也叫何雨柱的人,在妹妹何雨水出生后,母亲就撒手人寰,留下他和年幼的妹妹,在那个复杂的四合院里艰难拉扯。那故事里的母亲,走得突然,连多看孩子几眼的机会都没有。

可这里不一样。

老妈的营养充足身体也很好,虽然生产时受了罪,但此刻气息匀净,脸上虽有倦意,身体没事。刚刚护士来查房,说恢复得不错,只要好好休养,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婴儿的哭声也响亮,小胳膊小腿蹬得有力,一看就是个壮实的丫头。

悲剧没有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