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异的玉石观音（2/2）

他试图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有实体，只能以意识的形态存在。他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组跳动的数字还在脑海里持续着，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计时器，提醒着他这一切并非幻觉。

身后鬼子的喊叫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片空间的绝对寂静。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这片空间是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还是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无数个疑问在他的意识中翻腾，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他只能静静地“悬浮”着，感受着这片无穷无尽的空间带来的压迫感和神秘感，等待着未知的后续。脑海里的数字依旧在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轻轻敲了一下，让他无法放松警惕。意识漂浮在那片无垠空间里，何雨柱的思绪还在翻腾，忽然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信息流直接涌入了他的脑海，清晰得如同刻在骨头上一般。

他这才明白，胸口戴的这块玉石观音，并非只是母亲口中“祖传的护身符”那么简单。它是祖辈传下来的物件，母亲再三叮嘱，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那时只当是长辈的念想，如今看来，这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这玉观音并非单纯的穿越光门，更像是一个承载着神秘力量的媒介，而自己额头的鲜血，恰好成了激活这股力量的钥匙——那股力量，似乎就是此刻与意识绑定的“系统”。

脑海中那片无穷无尽的空间，原来并非虚无，它有着实际的用处。就像雷达扫描一般，以他的意识为中心，方圆一百米内的一切事物，瞬间在意识中清晰呈现。他“看”到了光门外不远处的断壁残垣，“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弹壳，甚至“看”到了几块埋在碎石堆里的铁片，每一样东西的形状、位置、大致材质，都如同亲眼所见般明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当他的意识集中在其中一块铁片上时，脑海里竟生出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只要念头一动，那东西就能被自己掌控。他试着在心里默念“收”，下一秒，意识中那块铁片的影像消失了，而那片无垠空间里，多了一块巴掌大的铁片，静静地悬浮在虚无中，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

他又试着将意识集中在不远处的半块砖头，同样心念一动，半块砖头也出现在了空间里，与铁片相隔不远。原来，只要精神力能覆盖到，这些被扫描到的无生命物件，都能被自由收取进这个空间。他反复试了几次，从细小的石子到稍大些的木棍，无一例外都成功了。

但当他的意识扫过刚才摔倒的地方，那里有几只被炮火惊吓后乱窜的老鼠时，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屏障。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都无法将那些活物收入空间，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此空间只容死物，不纳生灵。

这个发现让他既兴奋又释然。兴奋的是，这空间竟有如此妙用，在眼下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或许能派上大用场；释然的是，幸好不能收活物，否则若是不小心把什么毒虫猛兽弄进来，自己这意识形态怕是也难安。

脑海里的数字还在跳动，他隐约觉得，这数字或许和光门的存在时间有关，若是数字归零，光门恐怕就会发生变化。

他又将意识投向那道光门。光门依旧矗立在那里，边缘的光晕比刚才稍淡了些。门外，鬼子的脚步声似乎已经远去，或许是没找到他的踪迹，又或许是被其他动静吸引走了。

何雨柱的意识在光门边缘徘徊，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个意识空间里。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找回自己的身体。可光门的另一边是什么？是他刚才逃离的战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只是意识上的动作），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将意识凝聚，朝着光门的另一个方向“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