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风中守护（1/2）

风像脱缰的野马，在街巷里横冲直撞，卷着尘土和碎纸片子，砸得窗棂“哐当”乱响。南锣鼓巷95号院的门，这些日子总关得死紧，门环上的铜绿被风吹得发亮，门缝里偶尔透出点昏黄的光，像只警惕的眼睛，窥着外面越来越乱的世界。

何雨柱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指间夹着支没点燃的烟。屋里没点灯，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光，勾勒出他挺直的肩背。院外的喧嚣一阵阵涌来，有口号声，有玻璃碎裂的脆响，还有人哭喊着被拖拽的动静，这些声音搅在一起，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夹杂着粗声粗气的喊叫：“开门！开门！查四旧！”

何雨柱眉头微蹙，指尖的烟被捏得变了形。他起身走到门边，没立刻开门，而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杂乱，还有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带着棍棒之类的东西。他抬手搭在门闩上，神念无声无息地铺展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罩住了门外那几个身影。“就是这儿！何雨柱那小子肯定藏了好东西！”是刘光天的声音，带着酒气。

“哥，听说他有点本事，咱要不要……”刘光福的声音透着怯。

“怕个屁！现在是啥时候？他一个后勤的，还能翻天？”刘光天踹了门一脚，“都给我使劲砸！”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门板剧烈晃动。何雨柱指尖的铜钱转得更快，神念凝成细针，悄悄缠上刘光天带来的那十几个跟班——都是厂里游手好闲的混子，跟着刘氏兄弟狐假虎威。

“哐当”一声，门闩被砸断，一群人涌了进来，举着木棍、铁棍，火把的光把他们的脸照得狰狞。

“何雨柱！出来受死！”刘光天举着铁棍，酒气熏天。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月光落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刘光天，你闯进我家，想干什么？”

“干什么？抄你的四旧！”刘光天挥着铁棍冲过来，“兄弟们，给我砸！”

就在这时，院里突然传来“咔嚓”声——是何雨柱早年埋在地下的绊马索，被神念触发，瞬间绊倒了最前面的几个混子。他们惨叫着摔在地上，后面的人收不住脚，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一片，火把掉在地上，燎着了旁边的柴草，冒出浓烟。

“邪门了！”刘光福惊呼，却见何雨柱站在浓烟里，身影模糊，眼神像冰，“哥，不对劲，咱快跑！”

刘光天也慌了，转身想跑，却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个狗吃屎，门牙磕在石头上，满嘴是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突然觉得脑子一阵剧痛，像被钢针狠狠扎了下，眼前一黑，瘫在地上，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四肢抽搐着，眼神涣散——何雨柱动了真格，给他来了记狠的精神穿刺。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停留，连滚爬地往外跑，连刘光福都顾不上管他哥，跟着人群逃得没影。

浓烟渐渐散去，刘光天还躺在地上抽搐，嘴角流着白沫。何雨柱看都没看他，转身进了屋——自有巡逻的人发现他，到时候只会以为是喝酒闹事摔傻了，没人会查到他头上。

回到堂屋，他没开灯，神念沉入其中，看”到了空间里堆积如山的东西：有从抄家现场“捡”来的古籍字画，都是他这些日子趁乱收进来的。

他闭着眼，神念覆盖整个四九城。扫过四九城的角角落落。城西的仓库里堆着小山似的瓷器，上面贴着“四旧”的封条，守仓库的人正坐在门口抽烟，对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视而不见；城北的胡同里，几个穿着讲究的人被推搡着往卡车上送，他们的行李散落一地，里面滚出个精致的玉镯，立刻被旁边的人一脚踩碎；还有些阴暗的角落里，几个头目模样的人正瓜分着抄来的财物，脸上带着贪婪的笑。

何雨柱的眼神冷了下来。神念一动，全部收进空间，那些古籍字画被分门别类地码好，做完这些，他的神念像一把无形的刀，对准了那些在暗处作恶的头目。

第一个是个总在琉璃厂一带晃悠的男人，仗着有点权力，抄了不少古董店，据说家里藏着一屋子宝贝。此刻他正坐在院里喝酒，手里把玩着刚刚弄来的玉佩，笑得满脸横肉。何雨柱的神念化作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他的太阳穴——男人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嘴角流出口水，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人却直挺挺地坐着，像个没了魂的木偶。

第二个是个女人，据说手段狠辣，不少人家被她折腾得家破人亡。此刻她正指挥着手下砸一家老字号的牌匾，嘴里喊着“破四旧”，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何雨柱的神念凝成一股劲，猛地撞向她的后脑——女人的喊声戛然而止，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被手下扶起来时，嘴角歪了，流着口水，说话含糊不清，竟是中风的模样。

做完这些，何雨柱的神念缓缓收回，这些人就像毒瘤，不除，这股风只会越来越烈。走到院里，抬头看了眼天，乌云沉沉的，像要压下来似的。

他想起石头村的山谷，那里此刻应该很安静。这些日子，他借着“劳动改造”的名义，已经送了不少人过去——有文化部的老先生，手里攥着没来得及出版的手稿；有科技部的工程师，带着画满公式的图纸；还有些被牵连的家属，抱着孩子，眼里满是惶恐，却在看到峡谷里的良田、房屋和亮着的电灯时，还有学校图书馆里五花八门的那些先进的技术资料，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光。

他记得有个老政委，原本要被送到很远的地方，是他托了姥爷那边的关系，把人截了下来，塞进往石头村送物资的卡车里。老政委下车时，看着山谷里潺潺的小河和整齐的房屋，红了眼眶，抓住他的手说：“柱子，你这是造了座方舟啊。”

方舟吗？何雨柱摸了摸下巴，或许吧。他只是不想看到那些有用的人被糟蹋，不想看到那些珍贵的东西被毁掉。他又想起95号院里的那三个半大孩子，整天在院里晃悠，眼神里带着迷茫，学校停了课，出去又怕惹事，只能窝在家里。他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也送进峡谷——那里有专门的人教课，有地可以种，总比在这乱糟糟的城里晃荡强。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何雨柱回头，见棒梗、小当、槐花三个站在门口，手里攥着衣角，眼神里带着慌。棒梗长的很高，喉结鼓鼓的，；小当梳着两条麻花辫，辫梢沾着灰；槐花最小，

“有事？”何雨柱转身，从灶上拎起刚温好的粥，倒了三碗，“先喝口热的。”

三个孩子捧着碗，小口啜着，热气模糊了他们的脸。棒梗放下碗，手指在桌沿上划着：“何叔叔，外面……外面有人说要来找你麻烦。”

“谁？”

“就是厂里那两个……刘光天和刘光福。”棒梗声音压得很低，“我在胡同口，听见他们跟人说，要带人来抄你的家，说你藏了‘四旧’。”

何雨柱眉峰一挑:谢谢你们我知道了，他们刚刚来过。他看了眼三个孩子紧绷的脸，突然开口：“你们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三个孩子愣住了。小当抬头：“换地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