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了却因果(2/2)
何雨柱把斧头靠在墙上,给她倒了杯水:“别往心里去,这阵风气就这样,过阵子就好了。”
“可他们总盯着我。”冉秋叶捏着水杯,指尖冰凉,“昨天还有人往我家门口扔石头……”
何雨柱皱起眉:“太过分了。”他想了想,“你要是实在熬不住,有没有想过出去?”
“出去?”冉秋叶愣住了,“去哪?”
“出国留学。”何雨柱说,“我认识个老战友,在法国做外贸,能帮你办手续。你跟你爸妈一起走,换个环境,接着教书,不比在这儿受气强?”
冉秋叶的心跳得厉害,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可……出去了还能回来吗?”
“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这里面是些美元和法郎,省着点够你们用半年。下月初有艘货轮去马赛,我让战友安排你们混在船员里走,人少不容易被注意。”
冉秋叶接过布包,触手沉甸甸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何主任,我……我该咋谢你?”
“不用谢。”何雨柱笑了笑,“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他没说的是,上辈子他和冉秋叶那段纠缠,说到底是时代搅的局,这辈子帮她躲开这糟心事,或许是最好的了结。
冉秋叶没再说话,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院子。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看着那影子消失在胡同口,轻轻叹了口气。冉秋叶一家走的那天没打招呼,后来托人给何雨柱带了封信,说“一切顺利,勿念”,还附了张在法国码头拍的照片,照片上她剪了短发,穿着风衣,笑得很亮。何雨柱把信收进抽屉,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天他刚回到东跨院,就看见许大茂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纸包,搓着手,看着格外局促,大茂?”何雨柱有点意外,这几年两人虽没像以前那样亲密,也很少来往,“有事?”
“柱子……不,何副厂长。”许大茂挤出个笑,“能进去坐坐不?想跟你喝两盅。”
何雨柱打开门:“进来吧。”
两人在院里坐下,许大茂打开纸包,是些酱牛肉和花生米,又拿出瓶汾酒:“特意买的好酒。”他给何雨柱倒上酒,自己先喝了一口,叹了口气:“柱子,我知道这几年和你生分……”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何雨柱端起酒杯。
“不,得提。”许大茂红了脸,声音越来越低,“我跟我媳妇结婚几年了,到现在……到现在还没孩子。去医院查了,说我有问题……”他抬头看着何雨柱,眼里带着期盼,“我听说你学过针灸,能治这病……你能不能帮帮我?”
何雨柱愣住了。他想起电视剧,自己最后穷困潦倒,大冬天被野狗咬死在桥洞下,是许大茂找到他,帮他收的尸,还立了块小木头碑。这份情,他一直记着。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何雨柱说,“只能试试,你要是信得过我,明天在厂里找我,我给你看看。”
许大茂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信得过!太信得过了!柱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两人又喝了几杯,许大茂话多了起来,说他媳妇最近总跟他闹别扭,说他没本事;说厂里新来了个技术员,仗着有文化总挤兑他。何雨柱没多说,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
夜深了,许大茂醉醺醺地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谢谢柱子”。何雨柱收拾着碗筷,看着院里的月光,心里有点感慨。上辈子的恩怨也好,因果也罢,这辈子能帮就帮一把,也算扯平了。
许大茂第二天开始找何雨柱帮忙扎针,还不好意思,脱衣服时磨磨蹭蹭,后来熟了,倒能开玩笑了。“柱子,你这针真管用,我媳妇说我最近回家不耷拉着脸了。”
“才扎了一个月,哪那么快。”何雨柱捻着银针,语气平淡,“别瞎想,安心治。”
许大茂嘿嘿笑:“我不急,能治就好。
三大爷见何雨柱当了副厂长以后,更是天天往他这儿跑,今天说闫解成想评先进,明天说闫解放想换个轻松岗位。何雨柱能帮的都帮了,不能帮的也直接回绝。
“三大爷,解放那性子太毛躁,去仓库管材料容易出岔子,再磨练两年吧。”
闫埠贵虽不乐意,却也不敢多说,毕竟何雨柱现在是厂长,不是以前那个能随便糊弄的傻柱了。厂庆那天,食堂里格外热闹。何雨柱穿着新做的中山装,正在跟师傅们核对菜单,马华跑过来说:何副厂长,京菇把酱肘子做好了,香得很!”
何雨柱走过去一看,秦京茹正端着一大盆酱肘子出来,油光锃亮,香气扑鼻。“何副厂长,你尝尝。”她笑着递过筷子。
何雨柱夹了一块,点点头:“不错,比我做的强。”
秦京茹笑得更欢了,马华在旁边看着,眼里的光比盆里的油花还亮。
许大茂也来了,凑到何雨柱身边:“柱子,我媳妇说这肘子好吃,让我问问咋做的。”
“让她问秦京茹去。”何雨柱笑了,“对了,最近感觉咋样?”
许大茂脸一红,压低声音:“好像……有点效果,我媳妇说这阵子没来那个……”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事。”
夕阳透过食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脸上,带着暖融融的光。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踏实得很。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好像都慢慢补上了。恩怨了结了,因果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