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学者（2/2）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李洛霜压下心中的波澜，对学者说道。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一个问题，可能关乎情报，可能关乎生路，必须谨慎使用。

“当然没问题，美丽的女士，请便。”学者优雅地回应，庞大的身躯安静地悬浮着，显得极有耐心。

李洛霜转身，面向队友，压低声音：“机会只有一次，不过他未必会回答过于复杂或涉及核心秘密的问题。”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关于这个副本的真相，关于血月的本质，关于人类的未来，关于如何获得力量……种种念头在众人心中翻滚。

“怎样才能安全离开‘七日之劫’？”田中烁太忍不住抢先低声道，语气急促，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或者问如何对抗血月？”利亚姆沉吟道，他的手指摩挲着那枚银色戒指，家族的责任感让他思考得更宏观。

诺亚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问题需要具有普适性和长远价值。个人生死与种族存亡相比，后者优先级更高。”

韦诺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就凌凡的特殊性来说，或许在最坏的情况下，他也能带着情报离开。我们应该问一个对整个人类群体更有价值的问题。”

争论在低声中快速进行。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到李洛霜身上。

李洛霜眼中闪过决断，她想起了姐姐的遗志，想起了第一次灭世之劫来临时，所有人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也想起了现在人类在末日中绝望挣扎的现状，沉声道：“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人类的命运，终究要靠自己争取。外力的帮助或许能渡过一时，但无法带来真正的救赎。”

众人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确实是对整个人类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李洛霜转过身，面向学者，深吸一口气，清晰而郑重地问道：“学者您好。我的问题是：人类要怎样才能获得一种高效、低风险，并且能让大部分普通人都可以学习和掌握的，获取规则之力的方法？”

学者那巨大的眼球眨了眨，怎么感觉这个好像不是一个问题。它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检索残破的记忆，然后缓缓开口，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深处回荡：

“以前……也有一个人问过我一个类似根源的问题。她问的是……‘血色星球为何会出现’。”

众人的心神瞬间被吸引，屏息凝神。

“我当时的回答是：因为血色星球……感知到了这片星域传来了一种……‘不一样’的法则波动。所以它被吸引而来，它的出现，本质上是一种……掠夺。”学者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沧桑感。

“法则，凌驾于规则之上。但法则，同样脱胎于无数规则的聚合与升华。规则之力，不过是力量的一种体现形式罢了。”它的话锋一转，目光似乎扫过李洛霜和凌凡，“你，还有那个特别的小朋友体内，都蕴藏着颇为纯净的规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