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晨光里的梳妆（2/2）

小玄看着她欢快的身影，也笑着追了两步，故意做出要抓住她的样子。小青却又主动像只归巢的鸟儿般扑回来，跳起脚尖，伸手想要抢回那条在她看来“归属权明确”的发带，嘴里嚷嚷着，带着娇嗔：“这是我的发带！快还给我！臭弟弟，不许拿我的东西！”

三人在偌大的、充满了织物芬芳的衣帽间里尽情笑闹着，互相为对方挑选、搭配着衣物和配饰。每一件物品的交换、每一次帮忙穿戴整理、以及最终某件物品被郑重地佩戴在身上，都仿佛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宣告和归属权的确认，是独属于他们之间、充满了爱意与占有欲的小小仪式。最终，小白依言穿上了那件白色冰丝内衬，外罩则披上了小青指定的那件做工精致、青鳞纹栩栩如生的青色广袖外衫；小青自己也穿上了同款外衫，里面则配了件明媚活泼的鹅黄色绣花抹胸，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小玄依旧是那身墨色长袍，但腰间那条独特的黑色腰带格外醒目，勾勒出精瘦的腰身。三人站在一起，颜色对比鲜明却又异常和谐，彼此的气息仿佛也通过这些紧密接触的衣物，奇异地、更深层次地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就在小玄被小青以“监督早餐质量”为由，指使着暂时离开衣帽间，前往厨房查看情况时，偌大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姐妹二人。

衣帽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织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彼此清浅的呼吸。小青走到正在那面巨大的落地水镜前，微微侧头，为自己小巧如玉的耳垂佩戴一对造型简约、却灵气内蕴的白玉耳坠的小白身后。她伸出双臂，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姐姐那不盈一握、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腰肢，将下巴亲昵地搁在小白线条优美单薄的肩头上。

她看着镜中清晰映出的两人身影——一个清冷如九天悬月，冰蓝色的长发与月白色的内衬更显其肌肤剔透，气质卓然；一个娇艳似三春桃李，墨发如云，青衫似水，赤瞳明亮如燃烧的火焰。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可称得上极致的美丽，却在此刻紧密相贴，身影在镜中重叠，毫无半分违和，反而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又和谐无比的画面。

“姐姐，”小青的声音低低的，褪去了平日的活泼跳脱，带着一种纯粹的、如同幼兽般的依恋和巨大的满足感，“你看，我们颜色不一样，从头到脚，你是冰蓝和月白，像雪和月光；我是墨黑和青碧，像夜和山林。” 她顿了顿，将脸颊更紧地贴上小白微凉的发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但放在一起，就是最好看的，对不对？比任何单一的颜色都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小白正在佩戴耳坠的、纤细如玉的手指微微一顿，动作停滞在半空。她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从光洁如水的镜中，回望妹妹那双清澈得仿佛能倒映出自己灵魂的赤瞳。那瞳仁里，此刻清晰地映照着她自己的身影，充满了全然的信赖与近乎崇拜的爱慕。

她没有立刻用言语回答，而是微微侧过头，用自己冰凉的、线条优美的鼻尖，极其亲昵地、带着依赖地蹭了蹭小青温热柔嫩、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那细微的摩擦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然后，她缓缓转回身，正面面对着小青，冰蓝色的眼眸在镜前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落入了揉碎的星辰，璀璨而温柔，融化了一贯的清冷。她伸出手，指尖微凉，轻轻捧住小青娇艳明媚的脸颊，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暖玉。她低下头，将自己淡色的、柔软的唇瓣，温柔地、缠绵地印上了小青那总是带着明媚笑意、如同沾染了晨露的玫瑰花瓣般的红唇。

这不是一个充满了情欲意味的吻，而是轻柔的、珍重的、带着无尽怜爱与深沉占有欲的触碰与确认。唇瓣相贴，气息在极近的距离里交融，仿佛要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将彼此的灵魂也紧紧地、永久地联结在一起，烙印下无法磨灭的印记。许久，小白才缓缓退开些许，额头却依旧亲昵地抵着小青光洁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可闻。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中的耳语，却带着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坚定，清晰地传入小青耳中：

“嗯，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无论颜色，无论形态，无论历经多少轮回。”

小青的赤瞳中，瞬间弥漫起一层幸福的水光，如同阳光下的宝石，闪烁着动人的涟漪。她用力地点头，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次回应上，然后再次投入小白微凉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怀抱，用尽力气紧紧抱住，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无比的满足：“永远都是！姐姐，我们永远都是！”

当小玄端着精心准备好的、散发着诱人食物香气的早餐回到餐厅时，看到的就是已经穿戴整齐、仪容完美、正并肩坐在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旁安静等待的两位姐姐。她们穿着彼此“标记”过的、颜色呼应又各具特色的衣物，坐姿自然而亲近，肩膀几乎相靠。空气中，似乎还隐隐残留着方才衣帽间里姐妹私语时那份温情脉脉、不容外人插入的亲密气息。

早餐是清淡却营养充沛的灵谷粥，几碟色泽鲜亮、清脆可口的小菜，以及两杯温润洁白、散发着淡淡甜香的灵乳。

小青拿起自己专用的、雕琢成莲叶形状的玉勺，舀了一勺温度恰到好处的灵乳，却没有送往自己唇边，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点献宝似的期待，递到小白淡色的唇边，赤瞳亮晶晶地注视着她，像只等待夸奖的小动物：“姐姐，你先尝尝，温度我试过了，刚好，不烫也不凉。”

小白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没有一丝犹豫，微微倾身，就着她的手，优雅地张开唇，喝下了那勺带着奶香的灵乳。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喝完，她甚至还无意识地伸出小巧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唇角并不存在的奶渍，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然后，她拿起手边一方素白没有任何花纹、却质地极佳的手帕，动作轻柔地、像对待易碎品般，替小青擦了擦同样干净无比的嘴角，眼神里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与纵容。

小玄将这一切亲密无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如同有暖流淌过，熨帖而满足。他没有说话，不去打扰这份宁静的默契，只是默默地将自己面前那个白玉小碟子里、已经切好的、大小均匀、散发着浓郁灵气与果香的灵果块，用一把小银叉，仔细地分成了绝对平均的两份，然后分别推到了小白和小青的面前。

小白拿起自己手边的银叉，叉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果子，先是自然而然地递到了小青嘴边，看着她像只等待投喂的雀鸟般，“啊呜”一口满足地吃掉，赤瞳幸福地眯起，才又叉起另一块，姿态优雅地送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味。

小青咽下口中清甜的果肉，也立刻拿起自己的叉子，叉起一块最大的果子，先是毫不犹豫地喂到小白唇边，看着她吃下后，才又迅速叉起一块，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塞进了旁边小玄因为看着她们而微微张开、带着温柔笑意的嘴里。

小玄猝不及防被投喂，愣了一下，感受到口中瞬间爆开的清甜汁水和充沛灵气，随即失笑，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愉悦的月牙，顺从地咀嚼起来，只觉得这果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香甜。

一顿看似普通平常的早餐，就在这样你喂我、我喂你，互相擦拭、彼此关照、充满了无限爱意的“循环”关爱中，温馨而缓慢地进行着。窗外的阳光愈发灿烂，透过餐厅那扇巨大的、镶嵌着彩色琉璃的窗户，将三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那些影子紧密地交织在一起，缠绕难分，仿佛他们也如同这晨光一般，本就一体，密不可分，温暖而长久，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