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两姐妹给小玄的惊喜（2/2）

“不许磨蹭！”

小玄几乎是被“押送”进了试衣间，手里抱着一大堆衣服，满脸的无奈与认命。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时辰，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换装人偶，被两位姐姐在外面的指挥声驱使着，换了一套又一套。

“嗯，这件墨色的确实沉稳，衬得弟弟身姿更挺拔了。”小白客观评价。

“月白的这套显得气质干净又贵气，不错不错！”小青点头。

“红色的……啧，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招摇了，像只开屏的孔雀，不行不行，换了！”小青皱着鼻子否决。

“这件星辉袍果然不错，光华内敛，与弟弟气质相合，买了。”小白拍板。

“那件绣着青竹暗纹的也挺素雅，一起包起来吧。”

小玄在试衣间里，听着外面两位姐姐如同评论珠宝般的讨论，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只能麻木地配合着穿衣、脱衣、再穿衣。偶尔他想对某件衣服发表点看法，比如“这件袖子是不是太紧了”，立刻就会被小青用“你懂什么！这样才显身材！”或者“我们觉得好看就行！你的审美需要提升！”给毫不留情地堵回去。小白虽然话不多，但每次她轻轻点头或微微摇头，都直接决定了那些昂贵衣物的最终命运。

当小玄试到后来，感觉精神都有些恍惚，快要记不清自己穿过多少套衣服时，两位姐姐终于像是心满意足的收藏家，停止了这场“换装游戏”。

“好了，就这些吧！”小青小手一挥，对候在一旁、脸上笑容都快僵掉的店员说道，“刚才我们觉得不错的，那件星辉袍、那件墨色云纹的、那件月白祥云的、还有那件青竹暗纹的……对，还有最开始那件赤红劲装（虽然被她说像孔雀，但最后还是没舍得），全都包起来！” 连同那对被强行系在小玄腰间、一路叮当作响的清心银铃铛，账单一并结算。

小玄看着店员手脚麻利地将那些价值不菲的衣物打包，感觉自己不是来逛街的，而是来被“扫荡”的。

离开云海仙市时，小玄身上几乎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盒和锦袋，整个人被淹没在五颜六色的购物成果中，只能勉强看清路。而小白和小青则一身轻松，步履轻快，心情愉悦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掩嘴发出轻灵的笑声。

“弟弟，今天辛苦你啦！”小青笑嘻嘻地说着，还顺手从一个装着灵果的袋子里摸出一颗饱满多汁的“水晶玉梨”，用清洁术处理了一下，递到小玄嘴边，“来，奖励你的！张嘴！”

小玄叼住那颗清甜冰凉的梨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二姐，下次……咱们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点？” 他示意了一下身上这沉重的“甜蜜负担”。

“不能！”小青斩钉截铁，回答得毫不犹豫，“给你买新衣服、新玩意还不好？你看我和姐姐多疼你！别人想要这福气还没有呢！” 她说着，还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小白也回过头，淡蓝色的眼眸中含着清晰的笑意，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嗯，妹妹说得对。”

小玄看着她们那一副“我们这是为你好”、“你该感恩戴德”的理直气壮模样，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认命地继续当好这个人形置物架兼移动仓库，艰难地跟在两位心情绝佳的姐姐身后。

回到那栋被阵法笼罩、熟悉而安宁的别墅，小玄终于如释重负地将身上所有的“负担”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宽敞柔软的地毯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艰苦的战役，身心俱疲。他向后一倒，整个人陷进了那张巨大的、填充着云絮的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总算……活过来了……”

小白和小青则相视一笑，开始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清点她们的战利品。她们将买来的衣服、零食、小法器一件件拿出来，仔细欣赏、讨论，比较着哪件更漂亮，哪个零食味道更奇特，那对铃铛的声音如何清脆。

小玄瘫在沙发上，身体是疲惫的，耳朵却贪婪地捕捉着她们欢快而满足的讨论声，目光柔和地落在她们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看着她们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雀跃，他觉得这一整天的“辛苦”和“窘迫”都烟消云散，内心被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填满。

就在他放松心神，几乎要眯着眼小憩一会儿时，忽然，通过那紧密的血脉连接，他捕捉到小白和小青几乎同时闪过的一个带着狡黠与跃跃欲试的念头。还没等他细想这念头的具体内容，就看见两位姐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带着笑意的眼神。

“姐姐，”小青压低声音，但那份兴奋却掩藏不住，“我们是不是该……试试那个？”

小白唇角微弯，淡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平日清冷不符的灵动，轻轻颔首：“嗯。”

然后，在两姐妹默契的心念传递间完全无视了旁边试图“偷听”的小玄，她们迅速达成一致。小青对着小玄的方向，故意扬声道：“弟弟，你先把这些零食分类放一下嘛，我和姐姐去把新衣服挂起来，免得皱了！”

说着，也不等小玄回应，两人便拿起那几个装着新衣的锦袋，脚步轻快地一起上了楼，进入了小白的房间，还“咔哒”一声轻响，将门掩上了。

小玄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通过连接，他能感觉到姐姐们那边传来一种混合着恶作剧与期待的、欢快的情绪波动，像是有无数个小泡泡在噗噗地冒。他摇了摇头，失笑自语：“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 不过他还是依言坐起身，开始慢悠悠地整理起地上那堆琳琅满目的零食和杂物，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楼上，好奇着两位姐姐神秘兮兮地在做什么。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小玄将最后一盒“冰心莲子糕”放进专门储存点心的寒玉匣时，他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了极其轻微、几乎融入了地毯的脚步声。是两个人。

他正准备回头，一双微凉而柔软的手，带着淡淡的、如同雪后寒梅般的清冽香气，从后面轻轻地、严实地覆盖住了他的眼睛。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一个刻意压低了、模仿着小白那清冷声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气息温热，拂过他的耳廓：“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带着小白特有的平静语调。然而，小玄几乎是在被捂住眼睛的瞬间，就通过那无孔不入的血脉连接，清晰地“看”到了身后之人那如同跳跃火焰般活跃而狡黠的心绪。更何况，那覆盖在他眼睑上的指尖，虽然微凉，却带着一丝小青身上特有的、如同阳光青草般的活力气息，与小白那纯粹的、如同亘古冰原般的寒意略有不同。

小玄心中了然，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故意配合着，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嗯……这香气，这调皮的心思……是二姐吧？别装姐姐的声音了。”

他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覆盖在眼睛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他身后传来了小青那再也憋不住的、如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以及小白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奈与宠溺的叹息。

那双手放了下来。

小玄带着笑意转身，然而，当他看清眼前景象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金色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睁大，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穿着那身流光溢彩、如同朝霞染就的青色流仙裙的小白！那鲜艳活泼的青色，与她平日清冷如月的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奇异地碰撞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仿佛冰川上燃起了火焰，冷艳中透出几分罕见的明丽与娇媚。

而旁边笑靥如花、正得意地看着他呆愣模样的，正是穿着一身月白素雅长裙的小青！那纯净无瑕的白色，将她平日里的活泼跳脱稍稍收敛，衬托出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娴静与优雅，宛如月下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灵动中平添一丝神秘与温柔。

她们……竟然真的互换了衣服！

小玄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位仿佛互换了灵魂的姐姐，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从未见过姐姐穿如此鲜艳的颜色，也从未见过二姐如此素净的模样，这极致的反差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让他一时之间完全失了神。

小白看着弟弟那副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景象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她上前半步，用那依旧清冷，此刻却仿佛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魅惑的嗓音说道：“猜错了哦~弟弟~”

这声“弟弟~”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与小青平日逗他时的语调有几分相似，却又独属于小白的清冷质感，听得小玄耳根一热。

这时，小青也蹦跳着凑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了捏小玄挺直的鼻子，笑嘻嘻地调侃道：“回神啦，傻弟弟！口水都快流出来啦！啧啧啧，没想到咱们家这威震三界的天尊，私下里还是个小色蛇呢~” 她赤瞳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璀璨光芒，歪着头追问，“怎么样？我和姐姐这样穿，好看吗？”

小玄被小青捏着鼻子，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颊不禁微微泛红。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心跳，目光却依旧无法从两位姐姐身上移开，由衷地、带着一丝惊叹赞叹道：“好……好看！真的很好看！姐姐穿青色，明艳照人，宛如骄阳融雪；二姐穿白色，清雅脱俗，好似月华凝仙……我……我从未想过，互换之后，竟是如此……如此惊艳！”

他的赞美发自内心，毫不掺假。通过连接，小白和小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那如同被巨浪冲击般的惊艳与真诚的欣赏。两姐妹相视一笑，眼中都流露出满意和愉悦的神色。她们的本意就是想给弟弟一个惊喜，看他出乎意料的样子，如今效果显着，自然心花怒放。

小白轻轻拍开小青还捏着小玄鼻子的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但眼底的笑意却暖如春水：“莫要再捉弄他了。”

然而，小青的玩心已经被彻底勾了起来。她看着小玄那依旧有些恍惚、脸颊微红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之前逛街时被他“敷衍”的“旧怨”加上现在就想逗他的冲动一起涌上心头。

“不行！他刚才居然没认出我来！该罚！”小青说着，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猛地伸出双手，就朝着小玄腰间的痒痒肉袭去！

小玄还沉浸在两位姐姐换装带来的震撼中，猝不及防被小青挠个正着，顿时“嗷”地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边躲闪一边大笑：“哈哈哈……二姐！饶命……我……我那是没想到你们会换衣服啊！哈哈哈……”

小白看着瞬间又闹作一团的弟弟妹妹，摇了摇头，但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好心情。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声制止，而是……悄然地，再次伸出了她那覆盖着月白鳞片的蛇尾。

这一次，蛇尾不再是轻轻拍打，而是带着点灵巧的劲儿，趁小玄被小青追得手忙脚乱之际，精准地缠上了他的脚踝，轻轻一绊！

“哎哟！”小玄本来就在躲闪，重心不稳，被小白这么一绊，直接惊呼一声，向后倒去，正好摔在柔软的沙发里。

小青见状，欢呼一声，立刻趁机扑了上去，像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手继续施行“挠痒酷刑”。“姐姐干得漂亮！弟弟看招！”

小玄倒在沙发里，上有小青“镇压”挠痒，下有小白蛇尾缠绕绊住他的行动，简直是腹背受敌，毫无反抗之力。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一边扭动身体试图躲避，一边断断续续地求饶：“哈哈哈……姐姐……二姐……我错了……真错了……哈哈哈……饶了我吧……你们穿什么都天下第一好看！是我眼神不好！哈哈哈……”

一时间，客厅里再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小青银铃般的笑声、小玄压抑不住的求饶和大笑、以及蛇尾移动时鳞片与衣物摩擦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交织在一起。三人滚作一团，沙发垫子被踢落在地，小玄的头发被揉得更加凌乱，新换上的衣袍也皱巴巴的了。他不敢真的用力反抗，只能徒劳地试图抓住小青那双作恶的手，或者用眼神向看似“公正”实则“帮凶”的小白求援，换来的却是姐姐更“无情”的蛇尾缠绕和偶尔加入的、轻挠他肋下的微凉手指。

闹了好一阵，直到三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才渐渐停了下来。小青头发彻底散乱，像个小疯子一样软软地趴在小玄宽阔结实的胸口，听着他因为笑闹而急促有力的心跳，自己也累得直喘气。小白也微微喘息着，坐在沙发边缘，原本换上的青色流仙裙领口有些歪斜，露出精致的锁骨，她那巨大的月白色蛇尾慵懒地松开小玄的脚踝，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尾尖还无意识地轻轻晃动着。

小玄平复着呼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像只慵懒猫咪般的小青，又看了看旁边发丝微乱、脸颊泛着运动后红晕、眼中带着未尽笑意与温情的姐姐，只觉得胸腔里被一种无比充盈的、名为“家”的暖流填得满满的，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伸出手，一手轻轻环住小青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小白放在身侧、微凉而柔软的手。

“虽然当苦力是累了点，”他低声笑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运动后的沙哑，却充满了真挚，“虽然还被你们这样‘联手欺负’……但是……能和姐姐们这样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开心的。”

小青在他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像只被顺毛的猫，发出一声满足的鼻音：“哼……这还差不多。下次再认错，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小白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却传递过来一股坚定而温暖的力量，如同月华，静谧却长久。她看着小玄，轻声道：“嗯。以后……或许可以多试试不同的颜色。”

窗外，夕阳已然西沉，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温暖而绚丽的橘红与紫金色。别墅内，灯盏未曾点亮，唯有最后的天光透过窗棂，为相拥的三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历经了外界风波与杀戮的三姐弟，在这归家后最寻常不过的嬉笑打闹与小小惊喜中，寻回了属于他们的、平淡却深入骨髓的温馨与安宁。所有的血腥、算计与冰冷，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这份跨越了千年时光、早已坚不可摧的亲密羁绊，悄然涤荡、治愈。而那互换衣裙带来的惊艳一幕，与后续酣畅淋漓的打闹，也成为了这个傍晚，最鲜活、最温暖的记忆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