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汪新焱调查:巨石阵的星门回响(2/2)

在埃莉诺教授的引荐下,汪新焱结识了当地一位研究凯尔特民间传说的权威学者,格温·托马斯博士。格温博士是一位年近七旬的威尔士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温和,对凯尔特文化和史前传说有着深入的研究。他居住在一个靠近巨石阵的小村庄里,家中收藏了大量罕见的古老手稿和口传故事记录。

“巨石阵在凯尔特传说中被称为‘巨人之舞’(giants dance),”格温博士一边向汪新焱展示一本中世纪的威尔士手稿,一边说道,“传说中,这些巨石是巨人从非洲运来的,后来被梅林魔法师用魔法搬到了威尔特郡。但这只是后世的演绎,更古老的名称可能是‘星落之门’(gates of starfall)。一些最古老的威尔士诗歌片段暗示,在特定的星象下,这道‘门’可以开启,让‘智慧从星空降临’,也让‘勇敢者的灵魂前往另一个世界’。”

汪新焱接过手稿,上面用古威尔士语书写着晦涩的诗句,旁边附有格温博士的翻译:“当太阳与猎户座共舞,当月光洒满石圈,门扉将在能量的潮汐中开启,连接大地与星空,贯通此世与彼世。”

“‘此世与彼世’?”汪新焱心中一动,“这与我在尼斯湖听到的‘薄暮之域’传说非常相似。”

“是的,”格温博士点头,“在凯尔特传说中,存在着‘薄幕之地’(the thin ces)的概念——某些地点是现实世界与‘另一世界’(otherworld)之间的屏障最薄弱之处。巨石阵就是最着名的‘薄幕之地’之一。传说在夏至日午夜,石圈内的屏障会变得透明,人们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景象,甚至与那里的存在进行沟通。”

埃莉诺教授也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我们对巨石阵附近的新石器时代墓葬进行了dna分析,发现部分个体的基因中含有罕见的、非欧洲本土的标记。这些标记与中东和安纳托利亚地区的古代人群基因存在关联。这说明,建造巨石阵的人群可能与这些地区有着某种联系,或许是贸易往来,或许是人口迁徙,甚至可能是知识的传播。”

“也许,建造巨石阵的知识,来自一个更古老的、横跨欧亚的智慧传统。”汪新焱综合所有线索,提出了一个完整的猜想,“这个智慧传统可能诞生于中东或安纳托利亚地区,掌握着关于地球能量网络、天文周期和能量操控的高深知识。随着人口的迁徙和文明的传播,这种知识被带到了欧洲,最终被巨石阵的建造者所继承。他们根据当地的地脉能量节点和天文条件,建造了这座宏伟的能量装置。而德鲁伊,作为后来的凯尔特祭司阶层,可能部分继承了这种古老的智慧,将其仪式化、宗教化,融入了自己的文化和信仰之中。”

更重要的是,汪新焱在研究过程中进行了多次深度冥想,试图与巨石阵的能量场建立更深入的连接。在一次冥想中,他清晰地感知到,巨石阵的能量场具有一种特殊的“门户”特性。它不仅仅是能量的汇聚点,更像是一个维度界面,一个连接不同现实层面的“薄弱点”。在特定的条件下——可能是特定的天文排列(如夏至日日出)、能量激活状态(如声波共振),或意识频率的调谐(如深度冥想)——这道界面可能变得“通透”,允许能量、信息甚至意识在不同维度之间传递。

“这就是为什么世界各地都有类似巨石阵的环形石构遗址,”汪新焱对埃莉诺教授和格温博士说,“从爱尔兰的纽格兰奇墓,到法国的卡纳克石阵,再到中国的红山文化玉猪龙遗址,它们都遵循着相似的圆形结构和天文对齐原则。我推测,这些遗址可能都是全球能量网络上的节点,是古代智慧文明留下的‘接入点’,共同构成了一个覆盖全球的能量通讯或感知网络。”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汪新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实验计划:在夏至日前夜,复制可能的古代激活仪式,尝试激活巨石阵的能量回路,观察其产生的效应。这一计划风险极高,可能会对巨石阵造成未知的影响,因此遭到了部分研究团队成员的反对。但埃莉诺教授深知这一实验的重要性,经过多次沟通和争取,并向英国文化遗产管理部门提交了详细的安全评估报告和应急方案,最终获得了特批。实验将在严格监控和最小干预原则下进行,仅限五人参与——汪新焱、埃莉诺教授,以及三名最信任的助手。

实验当晚,月光如水,洒在沉默的巨石上,整个威尔特郡平原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石间低语。巨石阵周围被清场,拉起了警戒线,只有实验团队的车辆停在远处。他们带来了专业的声学测量设备、电磁场探测仪、红外热像仪、示波器,以及汪新焱自制的能量敏感仪器。同时,他们还根据古籍记载和声学研究,复原了新石器时代的骨笛、皮鼓和石哨等乐器。

根据汪新焱的感知和对古老记载的研究,他们设计了一个简化的仪式流程:从午夜开始,三名助手将在巨石阵的特定位置——分别对应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入口处,用骨笛、皮鼓和石哨,吹奏和敲击特定的频率序列。这些频率是汪新焱根据巨石的晶体共振频率和地脉能量波动推算出来的,旨在通过声波共振激活萨森石的压电效应,进而启动能量回路。埃莉诺教授负责监测所有科学仪器的数据变化,记录电磁脉冲、能量场强度、温度、声学特性等指标的波动。而汪新焱,则将作为意识节点和能量引导者,盘膝坐在石圈中心,通过深度冥想,尝试与巨石阵的能量场建立连接,引导能量的流动。

午夜时分,实验正式开始。随着骨笛悠扬而略带哀伤的音调响起,皮鼓沉稳的节奏和石哨清脆的声响也随之加入,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声音在巨石之间回荡,产生了复杂的共鸣和驻波,空气中的能量似乎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汪新焱盘膝坐在石圈中心,双目微闭,调整呼吸,将身心彻底沉静下来。他摒弃了所有杂念,将灵觉提升到极致,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他能清晰地“看到”,鼓声的震动通过地面传来,与萨森石的固有频率逐渐耦合,石头的晶体结构开始产生微弱的压电效应,一道道细微的能量光带从石头内部渗出,沿着预设的路径流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种乐器的频率逐渐调整到最佳状态,与巨石阵的能量场形成了完美的共振。周围的电磁读数开始出现明显的异常波动,不再是之前的周期性脉冲,而是呈现出规律的、逐渐增强的振荡模式。红外热像仪显示,部分巨石的温度出现了微小但可测量的上升,尤其是在石头的连接处。声学仪器记录到,石圈内部产生了持续的、频率极其稳定的驻波,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声学场。

最奇妙的是,汪新焱的灵觉感知到,一道道柔和的光带在巨石之间快速流淌,沿着四千五百年前建造者设定的路径运行,形成了一个闭合的能量回路。整个石圈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开始“呼吸”——能量场在扩张与收缩之间交替,与他的呼吸节奏产生了奇妙的同步。

在某一刻,当黎明的第一缕微光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上,恰好与踵石和石圈中心的三石塔连成一条直线时,汪新焱示意助手们停止演奏。万籁俱寂,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声响。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奇迹发生了。汪新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多个层面:身体仍坐在巨石阵中心,感受着石头的冰凉和能量的流动;意识却仿佛升到了高空,俯瞰着整个遗址及其周围的景观——包括那些通往巨石阵的“大道”、附近的墓葬群,以及更远的威尔特郡平原,甚至能看到地下12米深处的圆形结构,正散发着柔和的蓝光;而更深层的意识,则接触到了一种超越语言的信息流。

这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直接的概念传输,如同心灵感应一般,涌入他的意识:关于地球与星空的周期性对话,每一个天文周期都对应着一次能量的潮汐;关于生命与意识的进化路径,地球的能量网络是生命演化的重要催化剂;关于平衡与和谐的宇宙法则,所有的存在都在能量的流动中保持着动态平衡;以及一个模糊的警告——关于人类文明对自然能量网络的破坏,可能会导致平衡的失衡,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他还感知到,在巨石阵的能量核心深处,存在着一个极其微弱但尚未完全熄灭的意识印记。这个印记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个体,而是一种集体意识的残留,可能是建造者首领、大祭司们的意识集合,或是整个建造族群的智慧结晶。这个印记如同一个沉睡的守护者,承载着建造者的意图和知识,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钥匙”来完全唤醒。

“它……还活着,”汪新焱从深层的意识状态中缓缓回归,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感悟,他对身边焦急等待的埃莉诺教授低语,“巨石阵不是一个遗迹,而是一个休眠的智慧实体。建造者将自己的知识和意图,以能量编码的方式,储存在了这个石圈结构中。它就像一个巨大的、跨越四千五百年的信息储存装置,等待着能够理解它的人来读取。”

实验结束后,团队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结果证实了当晚的异常现象:电磁脉冲强度在黎明时分达到峰值,较平时增加了300%,频率模式也发生了显着变化,呈现出更复杂的调制结构;局部温度出现了无法用常规物理解释的微小但规律的变化,巨石连接处的温度上升最为明显;声学记录显示,石圈内部产生了持续近十分钟的、频率极其稳定的驻波,与汪新焱推算的共振频率完全吻合;能量敏感仪器则记录到了一道强烈的能量脉冲,从地下圆形结构发出,沿着石圈的能量回路流动,最终汇聚到中心区域。

更令人惊讶的是,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在随后几天都报告了相似的异常体验:清晰的、充满象征意义的梦境,增强的直觉和感知能力,以及对自然周期(如昼夜交替、潮汐变化)更敏锐的察觉。这些效应在一个月后逐渐消退,但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让他们对意识与能量、人与自然的关系有了全新的理解。

在最终的研究报告中,汪新焱与埃莉诺教授共同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巨石阵理论框架,彻底颠覆了传统的考古学认知:

巨石阵是一个新石器时代的综合智慧装置,它集成了天文观测、地球能量调控、意识状态改变、跨维度通讯(或感知)以及知识传承储存等多种功能。其建造者是一个掌握了高度发达的自然哲学和能量技术的文明或知识团体,他们理解地球与宇宙的深层联系,知道如何利用特定的地理位置、天文周期和材料特性来创造复杂的能量装置。

关于建造方法,报告认为很可能是多种技术的结合:对杠杆、滚木、绳索等简单机械的巧妙运用;对声波共振与材料压电效应的深刻理解;对集体意识聚焦和能量引导的掌握;以及可能存在的、对局部重力或时空特性的暂时性调整能力。

“关键不是巨石‘如何’被移动,”汪新焱在报告中写道,“而是‘为什么’要以如此精确的方式被排列。当我们理解了它的真正目的——作为能量节点、信息储存装置和跨维度界面——运输方法的问题自然会出现新的解答思路。古代建造者可能并不需要移动所有的巨石,他们或许找到了在特定能量条件下‘召唤’或‘塑造’石头的方法,这也能解释蓝砂岩中为何会出现铱同位素异常——这些石头可能并非完全来自地球本土,而是在能量场的作用下,融合了地外物质的成分。”

报告还强调,巨石阵的核心价值在于其承载的古老智慧——关于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关于地球与宇宙的能量连接,关于意识与物质的相互作用。这种智慧对于现代人类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提醒我们在发展科技的同时,不能忽视对自然的尊重和对自身意识的探索。

离开英国前,汪新焱与埃莉诺教授进行了一次长谈。

“这个知识必须谨慎对待,”汪新焱郑重地说,“巨石阵的能量场和意识印记非常微妙,如果被不当激活或滥用,可能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甚至对地球的能量平衡造成影响。它应该被尊重、研究,但不应该被‘开发’或‘利用’,更不能成为商业炒作的工具。”

埃莉诺教授深深点头:“您放心,我会严格把控研究方向,推动将巨石阵不仅仅作为旅游景点,更作为人类共同的精神遗产和科学谜题来保护。我们将成立一个跨学科的研究小组,结合考古学、物理学、天文学、意识科学等多个领域的知识,继续深入研究巨石阵的奥秘,同时制定严格的保护措施,防止任何可能的破坏。”

汪新焱则留下了一套基于道家自然哲学和能量感知的初步指导原则,帮助研究人员更好地理解巨石阵的非物质层面,避免在研究过程中无意中干扰其微妙的能量平衡。这些原则包括:保持敬畏之心,避免在石圈内进行破坏性实验;在特定天文时刻(如夏至、冬至)减少人为活动,尊重巨石阵的自然能量周期;通过冥想、静心等方式与巨石阵建立连接,而非通过强制手段激发能量等。

飞机起飞,从舷窗俯瞰逐渐变小的威尔特郡平原,巨石阵在晨曦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静静矗立。汪新焱心中思绪万千,从复活节岛的巨石像到吉萨金字塔,从尼斯湖的千年灵体到巨石阵的星门回响,他看到一个隐约浮现的全球模式:在人类文明的童年时期,曾经存在过一个高度发达的智慧传统,他们掌握着关于宇宙、地球和意识的深层知识,并用巨石、符文等形式,将这些知识镌刻在大地之上。

这些古老的遗迹,不仅仅是历史的见证者,更是来自远古的导师,以它们永恒的姿态,向能够理解的人诉说着关于平衡、和谐与探索的真理。它们如同散落在全球的拼图,每一块都承载着部分真相,而汪新焱的使命,就是将这些拼图一一拾起,逐渐还原出那个被遗忘的、辉煌的远古智慧文明的全貌。

飞机穿越云层,朝着东方飞去。汪新焱知道,他的探索还远未结束。下一个谜题,已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他——或许是美洲的玛雅金字塔,或许是亚洲的青藏高原,或许是深海中的未知遗迹。而他也明白,每解开一个谜题,都会面临更多的未知与挑战,但他无所畏惧,因为探索未知、追求真理,正是他毕生的使命。

巨石阵的星门回响,在他的意识中久久回荡,成为了指引他前行的又一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