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盘古血祭（2/2）

苏碧海的身子往前倾斜，脸怼着他，眼睛与他对视。

“那胡禄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会被废掉双腿啊？”

苍曜族长质问道：“无论是什么原因，难道他晏川君当了北阴大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苏碧海平静地给苍曜整理了一下杂乱的衣领，说道：“如果非要算账，你们有苏狐族当年和晏川君之间的账也好好算算吧。”

“我在跟你说胡禄双腿的事，你扯几万年前的旧事作甚？”

突然，苏碧海勒紧衣领，苍曜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

“你不是要算账吗？那就得从头算起，把谁是谁非都一一理清楚。”

“不就是年轻人之间分分合合，儿女情长那点破事吗？有什么好算的？”

“看来苍曜族长您真是老了，记性不太好使。”

在苍曜族长即将气绝的时候，苏碧海松了松手上的劲。

苍曜族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

“吾帮您回忆回忆，当年您是怎么欺骗晏川君的父母的？又是怎么害死了他们的？”

“什么？”苍曜族长大惊失色，“碧海神君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死过人？”

“噢？那承稷神君和云疏神君怕不是要从归墟之海游回来找你叙叙旧，才能记得起来？”

倏地，苍曜族长听到这两个名字，就连呼吸都忘了。

他怔住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是说晏川君是承稷神君和云疏神君的孩子？”

汤圆和屁兜相互对视一眼，心道：有瓜！

“想起来了吗？苍曜族长。”

“我……我没有欺骗他们，我是把实情都告诉他们了，是他们自愿选择……选择……献身的。”

苍曜族长心虚，说话都不利索。

苏碧海嗤笑道：“自愿？！”

哈哈哈哈……

“是！他们是自愿的，但你敢说你没有半分隐瞒吗？”

“我……”苍曜族长不敢直视苏碧海。

“你为了有苏狐族的灵脉，动用了禁术——盘古血祭，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三界众生，诓骗说给他俩立碑篆书，让后世永远铭记他们的牺牲……”

哈哈哈哈……

“苍曜族长！你当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可你做到了吗？”

“到如今，谁还记得承稷神君和云疏神君为有苏狐族做出的牺牲？！”

“你们有苏狐族的没落，就是报应！”

苏碧海一字一顿，她在为晏川君的父母叫屈，为他们的牺牲感到不值。

自打当年从寒冰洞把晏川君救上来后，就调查过他的背景。

外人只知道晏川君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不被盘古族族人待见。

但苏碧海不这么认为。

晏川君的神魂至纯至善，远比其他盘古族人都要来得纯净，他的父母应该也很优秀才对。

后来……

苏碧海无意间从盘古族的老人那里得知，自从晏川君的父母死后，有苏狐族突然兴起。

早有传言，有苏狐族灵脉即将枯竭，全族法力会逐渐消散，新生儿将无法开智化形甚至夭折，狐族将走向缓慢而绝望的灭绝。

而却在晏川君父母死后，五百年间族群突然间壮大，一举打破传言。

绯峦也是在那之后出生的，可绯峦过后，苍曜族长膝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

正因如此，苍曜族长才将绯峦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爱到不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碧海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蹊跷，虽然有苏狐族和盘古族明面上并无交集，但苏碧海有预感，这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必有关联。

随着调查深入，她便挖出了晏川君父母过世的真相。

为此，苏碧海特意去了一趟归墟之海，找到了承稷神君和云疏神君的遗体佐证了自己的判断。

这件事对于晏川君来说太过残忍，她并没有告诉他真相。也因为心疼他的遭遇，不忍见晏川君被族人欺负，所以才认了他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