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北疆暗流，新盟初缔（2/2）

州牧府内，刘基接到了曹操使者荀攸即将抵达的消息，立刻召集核心谋臣议事。

“曹操竟派荀攸前来通商？”法正捻须沉吟，“此乃黄鼠狼给鸡拜年，恐非单纯为利。”

徐庶道：“曹操新败于赤壁，战略收缩，北定辽东乃其必然之选。与我通商，一可获利，二可稳我，使其无后顾之忧。其心昭然。”

庞统却嘿嘿笑道：“可他没想到，咱们正愁北方的良马和皮毛呢！他愿意卖，咱们为何不买？咱们的盐茶琉璃，可是硬通货！正好换些战马，装备骑兵！”

新近投效、对北方局势尤为熟悉的马良，此刻眉头微蹙，开口道：“主公，诸位先生。良以为，曹操此举，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试探和祸水东引之意。荀攸此行，恐怕不仅带着商约，还带着某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刘基目光一闪：“季常是指？”

马良沉声道：“良在荆州时，曾闻北疆客商提及，草原近来颇不平静。鲜卑、乌桓各部，似乎获得了远超以往的精良铁器和战术指导，其背后，恐非只有贵霜一家。若真如传闻，安息、甚至大秦的势力也已渗入草原，则北疆局势，将复杂百倍。曹操此时遣使，或有意将此烫手山芋，透露给我等。”

刘基闻言，神色凝重起来。他来自现代，深知汉朝之后，北方游牧民族在获得更先进技术和组织后，会对中原造成何等巨大的威胁。若此时已有西方帝国在背后推动，其危害可能远超历史同期。

“传令，以礼相待，请荀攸先生入府一叙。”刘基下令。

不久，荀攸在侍卫引领下步入议事堂。他举止从容，气度儒雅，与刘基及众臣见礼后，宾主落座。

寒暄过后，荀攸直奔主题：“刘州牧，攸奉魏公之命前来，意在互通有无，永结盟好。北地盛产良马、皮革、药材，而汉南精盐、茶叶、琉璃器皿，闻名遐迩。若开海路，互通商贸，于两国百姓，皆有裨益。不知州牧意下如何？”

刘基微笑回应：“魏公美意，基心领。互通有无，确是美事。汉南愿与魏公开展贸易。” 双方就具体贸易品类、数量、价格等细节进行了初步磋商，气氛颇为融洽。

然而，就在商谈接近尾声时，荀攸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州牧雄才大略，坐镇南疆，或有所不知。近来北疆草原，颇不太平。鲜卑、乌桓各部，屡生事端，其军械之精良，战术之刁钻，迥异往常。我边境细作冒死传回消息，其背后，似乎不仅有贵霜之影，更隐约有安息、乃至极西大秦之势力插手。此三大帝国，疆域万里，国力强盛，其心难测。若其纷争东渐，恐非草原之祸，亦是整个华夏之忧啊。”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一静！法正、徐庶、庞统、马良等人皆面露惊容。尽管有所猜测，但从曹操首席谋士之一的荀攸口中证实此事，分量截然不同！

刘基心中剧震，表面却不动声色：“哦？竟有此事？公达先生此言，可有所据？”

荀攸叹道：“虽无确凿实证，然种种迹象，绝非空穴来风。魏公忧心忡忡，特命攸将此讯息告知州牧。天下纷争，乃兄弟阋墙；然外虏若至，则关乎华夏衣冠存续！望州牧明察。”

刘基沉默片刻，郑重道：“公达先生放心，此事关乎重大，基必深查之。若确有其事，凡我华夏子弟，皆有守土之责。汉南虽僻远，亦不敢忘本。”

荀攸目的达到，不再多言，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