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裂土功成，汉南立威（2/2）

法正摇摇羽扇（仿诸葛亮的习惯，显得高深莫测）：“慈公所言极是。然，谈判亦是战场。需让其彻底绝望，方能接受我之条件。”他沉吟片刻，对使者道：“回去告诉士燮，我主刘州牧，乃汉室宗亲，志在光复汉土，非为私利。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本为汉武旧疆，理当收回。然，念在士燮多年镇守交州，未有反迹，我主可网开一面。”

使者竖起耳朵。

法正继续道：“条件如下：一、士燮需让出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全部土地、城池、军民。二、其可率本部兵马、愿意追随之官吏百姓，退往苍梧郡东部、合浦郡、南海郡。三、双方以（后世）云开大山——六万大山——北部湾一线为界，划界而治。四、士燮需上表朝廷，自请辞去交州牧，并推举我主刘基继任，总领交州以西及以南军事。五、双方即刻罢兵，互通商旅。”

这条件，几乎就是刘基信中所提的翻版，没有任何让步，反而增加了“上表推举”这一条，等于要士燮亲手将法理正统性交给刘基。

使者脸色发白，还想争辩几句。法正却端起茶杯，冷冷道：“此乃最终条件，不容更改。若应允，可保士家富贵。若不应……我汉南健儿，不日便可饮马红河，兵临龙编城下！届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送客！”

使者狼狈而回，将法正强硬的态度回报士燮。

士燮闻报，面如死灰，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他知道，再无回旋余地。在家族存亡面前，所谓的颜面已不值一提。最终，他咬牙接受了这屈辱的条件。

建安五年秋，一份由士燮签署的盟约文书，送到了西于城。同时，士燮开始下令，组织愿意跟随他的部众，收拾细软，准备向东北迁移。交趾、九真、日南三郡的守军，也陆续接到命令，向汉南军移交防务。

消息传出，三郡震动。有的豪强大族选择跟随士燮北迁，更多的是普通百姓和底层夷人，他们对谁来统治并不十分关心，只求能安居乐业。汉南军则迅速接管各城，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免除当年赋税，推行与南中类似的土地承包政策，很快稳定了局面。

至此，法正“裂土交州”的战略目标，基本实现！汉南州的版图，向东猛然扩张，囊括了富饶的红河三角洲及漫长的海岸线，真正扼守住了通往东南亚半岛的陆路咽喉！而士燮残部，则被压缩在岭南东部一隅，如同一个缓冲垫，隔在了汉南州与江东孙策之间。

捷报和盟约文书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承汉城。

州牧府内，一片欢腾！刘基手持盟约，放声大笑：“孝直奇谋，太史慈虎威，众将士用命！兵不血刃，而得千里沃土！此乃天佑汉南！”

他当即下令：“犒赏三军！所有参战将士，论功行赏！阵亡者，厚恤其家！”

同时，刘基以汉南州牧的名义，发布《告交趾三郡军民书》，重申汉室正统，承诺轻徭薄赋，发展生产，并宣布将交趾郡更名为“交襄郡”，九真郡、日南郡名称不变，纳入汉南州直辖治理。一系列安抚、发展政策迅速颁布下去。

紧接着，刘基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他亲笔撰写了《平定交趾疏》，详细（且略带夸张地）陈述了自己如何“仰仗天威”、“吊民伐罪”，促使士燮“幡然醒悟”、“主动让土”，收复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汉家故土”的“功绩”，并附上士燮的“推举表”，派使者携重礼，再次前往许都，呈报给曹操控制的朝廷。

这份奏疏，既是对既定事实的追认，更是对曹操和天下诸侯的一次强势宣告：我刘基，已非偏安南中的小势力，而是拥有广阔疆域、实力强劲的一方诸侯！同时，也巧妙地将“裂土”行为，包装成了“和平收复”的功绩，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消息如同旋风般传开，天下再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