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柱子护花(1/2)

轧钢厂下班的汽笛声还在空旷的厂区回荡,宣告着又一个辛劳工作日的结束。秦淮茹已经匆匆回到四合院。在食堂忙碌一天,洗刷了成堆的油腻碗碟,切了成山的土豆白菜,她的双手被冷水泡得发白起皱,指关节微微发红,腰也酸得直不起来,只能用手背轻轻捶打后腰。她身上那件食堂统一的蓝色围兜沾了些洗不掉的深褐色油渍,边缘磨损起了毛边,更衬得她腰肢纤细,胸脯起伏,那份劳碌后的疲惫和残留的生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

崔要武背着手,像视察领地似的踱进中院,脚下那双半新的黑皮鞋踩在青砖地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他习惯性地扫视着这个傍晚的四合院,目光锐利地扫过晾衣绳上挂着的补丁衣服、角落里堆放的煤球筐,最终精准地锁定了目标。秦淮茹正弯着腰在水池边费力地搓洗一件小当的罩衫,那罩衫袖口磨得有些发毛,显然是穿旧了。她用力搓洗的姿势让后背绷紧,臀部线条浑圆饱满,在四合院昏暗的暮色和阴影中,这份属于成熟女性的丰腴曲线显得格外扎眼。

就在这时,贾东旭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他在仓库清点、搬运了一天物料,虽然比起从前在车间当钳工那会儿算是清闲活儿,但身体底子虚了,仅仅是来回走动、弯腰点数,也让他脸色苍白得像刷了层白灰,额角渗着细密的虚汗,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微光。他扶着自家门框,胸口剧烈起伏地喘了好几口粗气,那单薄得像纸片一样的身形,和几步外水池边秦淮茹充满韧劲的丰润身姿,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崔要武的眼睛眯了起来,心头那股混杂着优越感和邪念的热流再次翻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哼,工厂的杂工……食堂临时工……”他在心里轻蔑地掂量着这两个身份的分量,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秦淮茹那临时工的身份,在他看来就像根脆弱的稻草,轻轻一折就能断掉,这成了他眼中绝佳的突破口。一个念头愈发清晰冰冷:这女人,太好拿捏了。

接下来的几天,崔要武出现在中院的频率更高了。他打着“关心群众生活”、“检查大院防火卫生”的幌子,背着手,踱着方步,目光却总是像胶水一样黏在秦淮茹身上。食堂临时工的身份成了他话里话外无形的砝码:

崔要武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声音刻意放得温和: “小秦啊,在食堂干得还习惯?这大冷天的,整天泡在冷水里洗洗涮涮,手都泡皴了吧?临时工,不容易啊,累坏了吧?” 他说话时,眼睛不自觉地扫过秦淮茹那双带着的手。

秦淮茹低着头,用力搓着手中的抹布,声音又细又轻: “还…还行,崔主任。习惯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崔要武故作关切地叹口气,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唉,听说今年厂里食堂转正名额卡得死死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一个眼色都不肯多给。啧,可惜了你这把干活的好手啊…” 他踱近一步,几乎能闻到秦淮茹身上淡淡的皂角和食堂油烟混合的味道。

秦淮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湿漉漉的抹布,水珠滴落在鞋面上: “……是,是啊,崔主任。” 心往下沉,这话像石头一样压在她胸口。

崔要武扫了一眼贾家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我懂你”的亲昵: “家里困难,组织上都知道。东旭在厂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是轻省,可那点死工资,养活你们这一家子老小,够呛吧?大人孩子都得张嘴吃饭,棒梗那小子饭量见长了吧?你们两口子,是真不容易……” 他最后的尾音拖得意味深长,目光在她起伏的胸脯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那眼神里赤裸的打量和下作的暗示,如同黏腻的阴冷爬虫,让秦淮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含糊地应着“谢谢崔主任”,心里却像压了块巨大的冰坨,沉甸甸的,冰冷刺骨,忧虑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蹲着的傻柱何雨柱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他和秦淮茹都在轧钢厂后勤口,一个在三食堂当掌勺大厨,一个是一食堂的临时工帮厨,虽然不在一个灶头上,但平时拉煤卸菜、打水打饭,碰面的机会不少。傻柱早就把那点对秦姐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像揉面团一样硬生生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但他绝容不得别人欺负她!更何况是崔要武这个处处跟他作对、恨不得把他踩进泥里的王八蛋!罚扫院子、当众写检查羞辱他的仇还没报呢,现在这孙子竟敢把主意打到秦姐身上?

“姓崔的,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傻柱蹲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一把沉甸甸的家传大菜刀,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急促而刺耳的“嚓嚓嚓”声响,映着他那双喷火的眼睛和紧绷的下颚线条。磨刀石旁边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是浑浊的磨刀水。

他表面上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崔要武罚他扫院子,他照样拎着大扫帚“呼呼”地扫,尘土飞扬;让他写检查,他也歪歪扭扭地交上一张纸。但暗地里,他却像一头蛰伏在草丛里盯上猎物的狼,眼神冰冷锐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崔要武每天进出大院的规律,特别是他那条总要在中院溜达几圈才返回后院的习惯路径。他记住了崔要武常站的几个位置,记住了他抽烟时习惯停留的角落。机会,就在等待中悄然降临。

机会,在秦淮茹家的晚饭危机中降临。

这天傍晚,天阴沉得厉害。秦淮茹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太少,棒梗闹腾着想吃点带叶子的,“妈,嘴里都淡出鸟了!”,小当和槐花也捧着小碗,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一脸的期待。秦淮茹翻遍了屋子里几个破旧的坛坛罐罐,只剩下一点粗盐和一小捧棒子面。

她叹了口气,想起地窖角落好像还剩几颗囤的大白菜,虽然有点蔫巴发软,边缘叶子发黄,好歹是菜。她跟歪在炕上、脸色灰败的贾东旭说了一句:“东旭,我去拿两颗白菜。” 贾东旭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喉咙里“唔”了一声算是答应。秦淮茹脱下那满是油点的围兜,随手搭在炕沿上,拢了拢额前被汗水打湿又干掉的碎发,拿起墙角那个荆条编的旧菜篮子,快步走向中院那个半埋在地下的公共菜窖。

傍晚四合,院里光线昏暗不明,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透出晕黄的灯光。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秦淮茹走到菜窖口,那扇老旧厚重的木门半掩着,散发着潮湿的土腥气。

她弯腰,用冻得通红的手抓住冰冷的、带着铁锈的门环,刚费力地拉开那扇吱呀作响、带着刺骨寒气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泥土、霉菌和腐烂菜叶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微微皱眉。她正想摸索着踩上冰冷的土台阶下去,身后猛地投下一道长长的、几乎将她完全吞噬的黑影!

“哟,淮茹,这么晚了还下地窖?” 崔要武低沉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偶然”感,却掩盖不住那份刻意接近的急促。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贴近,近得秦淮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劣质烟草、头油和隔夜酒气混合的浑浊气味,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秦淮茹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转过身,纤细的后背“砰”一声重重撞在冰凉粗糙的木门板上,震得门板又是一阵呻吟。她手中的菜篮子差点脱手,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明显的颤抖:“崔…崔主任?我…我来拿颗白菜,家里…家里没菜了…” 她下意识地把篮子往身后藏,仿佛那篮子能挡住什么。

崔要武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容,眼神却贪婪得像钩子,在她因惊吓和劳作而泛红的脸颊、急促起伏的胸口和被单薄棉袄勾勒出的饱满曲线上狠狠刮过。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彻底封死了狭窄的地窖门口,也堵住了她左右闪避的空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味。

“拿白菜?” 崔要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食堂的人,家里还缺菜?啧啧,你们食堂下班就不能…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油腻的目光在她脸上舔了一圈,然后猛地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是贴着耳朵灌进来的毒液,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和令人作呕的诱惑:“秦淮茹,你那临时工的帽子,戴得不难受?冬天冰水里洗碗,夏天灶台边热得喘不上气,一月才挣那几个大子儿?够养活家里几张嘴?棒梗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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