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戾气东来(1/2)

三大爷阎埠贵像往常一样,三大爷阎埠贵像往常一样,端着搪瓷缸子拿着牙刷毛巾,准备在院里的水龙头下洗漱刚推开屋门,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就直冲脑门,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再定睛一看,自家那扇视若脸面的木门上,赫然残留着不规则的尿渍,在晨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光。紧接着,他又瞥见了自己那辆倚在墙边、保养得锃光瓦亮的自行车——前后两个轮胎都瘪瘪地贴在地上,像个被抽了骨头的病人。

“哎呦喂!这是哪个缺了大德的王八蛋干的?!啊?!”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血压蹭蹭往上涨,也顾不得斯文了,站在院子里就跳着脚骂开了,手指头胡乱指着空气,“丧良心的东西!不得好死!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别让我逮着!逮着非扒了你的皮!”

他骂得唾沫横飞,声音在清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引得几户邻居悄悄推开条门缝往外瞧。

傻柱在中院自己屋里,竖着耳朵听着前院传来的叫骂声,心里那个美啊,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痛快。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三大爷火气正旺的时候,才趿拉着鞋,晃晃悠悠地踱到了前院。

“哟!三大爷!这一大清早的,跟谁生这么大气呢?唱戏呐?”傻柱双手抱胸,斜倚在月亮门框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明知故问。他甚至还夸张地抽了抽鼻子,“嚯!这什么味儿啊?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随地大小便?可得好好管管!”

阎埠贵一看傻柱这德行,再联想昨晚的冲突,心里顿时明白了八九分,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傻柱:“你……你……傻柱!是不是你干的?!”

傻柱把眼一翻,耍起无赖:“三大爷,您这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您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了?没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兴许是哪儿来的野狗没管住呢?或者您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报复您呗?” 他语气里的讥讽和得意,藏都藏不住。

阎埠贵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只能继续对着空气骂骂咧咧,什么“卑鄙小人”、“下作手段”之类的词儿不绝于口。

正在这时,李成钢和简宁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去上班。两人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看到了阎家门口的狼藉和气得跳脚的三大爷,以及那个明显在看好戏的傻柱。

李成钢的目光在尿渍、瘪胎的自行车以及傻柱那副嘴脸上快速扫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推车经过阎埠贵身边时,脚步稍微放缓,用他那特有的、平稳而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调,淡淡地说了一句:

“三大爷,光骂街解决不了问题。您那车胎,再不推到胡同口老孙头那儿去修修,您今天上午的课,非迟到不可。”

说完,也没等阎埠贵回应,甚至没多看傻柱一眼,李成钢就和简宁继续推着车,不紧不慢地向院外走去。他的提醒很实际,语气也很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破了阎埠贵那膨胀的愤怒气球,也间接点破了傻柱那点幼稚的把戏于事无补。

阎埠贵被李成钢这么一提醒,猛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旧表,果然时间不早了。他狠狠瞪了还在那嘚瑟的傻柱一眼,也顾不上再骂街了,只能自认倒霉,悻悻地回屋拿了打气筒(明知没用还是试了试),然后费力地推着那两个瘪了胎的自行车,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急匆匆地往胡同口赶去。背影显得格外狼狈和憋屈。

傻柱看着三大爷吃瘪的样子,虽然被李成钢那一眼看得有点心里发虚,但总体上还是觉得畅快无比,得意地哼着小调,回中院准备收一下去上班去了。

上午九、十点钟的光景,四合院里大部分人都上班去了,只剩下些老人孩子。 突然,几个街道的干事领着三四个穿着旧军便装、提着简单行李的人走进了院子,径直来到了后院聋老太那间已经贴上封条的房门前。

为首的一个姓田的干事,态度颇为恭敬地对中间一位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精干、眉宇间带着几分流氓气息的中年男人说道:“崔主任,您看,这就是街道革委会临时给您安排的住处,原房主是位五保户老人,前不久刚过世。房子是旧了点,但还算齐整,您先委屈一下。”

那位被称为崔主任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这间小屋和周围的环境,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嗯,还行,能住就行。革命工作嘛,不讲条件。” 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他回头对跟着来的那两三个人挥了下手:“你们几个,把东西先搬进去,简单归置一下。”

“是,主任!”那几个人应了一声,利落地开始撕封条、搬运行李。

田干事又凑近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崔主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几个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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