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显摆的傻柱(1/2)
大年初一的上午,阳光难得地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四合院里弥漫着爆竹残留的硝烟味和各家厨房飘出的饭菜香。邻居们穿着或新或旧但都浆洗干净的衣裳,互相串门拜年,说着吉利话,一派热闹景象。
中院比较宽敞,成了大家碰头寒暄的热闹地方。李成钢和许大茂两家正好在院子里碰上。李成钢抱着两岁半的女儿李思瑾,小丫头扎着红头绳,好奇地看着周围。许大茂则牵着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许达,小家伙穿着新棉袄,小脸红扑扑的。
“思瑾,给许叔叔拜年。”李成钢笑着教女儿。
“许叔叔,过年好!”小李思瑾奶声奶气地说。
“哎!真乖!”许大茂乐呵呵地应着,从兜里掏出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小姑娘手里,“拿着,压岁钱,买糖吃!”
另一边,娄晓娥也赶紧拉着儿子许达:“达达快,给李叔叔、简阿姨拜年!”
“李苏苏,简阿咦,年好!”许达口齿还不清,但小手已经学着作揖,逗得大家都笑了。
简宁挺着五个多月的孕肚,笑得温柔,赶紧也递上一个红包给许达:“达达也乖,压岁钱拿好,平平安安长大!”
两家大人正其乐融融地交换着祝福和红包,每份红包里都装着五毛钱。这数目在当年,对于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来说,已是相当体面和合适的压岁钱了。
就在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领着棒梗和小当兄妹俩也走了过来,傻柱跟在不远处。傻柱显然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哟呵!拜年呢?”傻柱嗓门不小,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豪爽”,“给孩子们发压岁钱呐?来来来,棒梗、小当,过来给你们何叔拜个年!”
棒梗立刻拉着妹妹跑到傻柱面前,大声道:“何叔过年好!”
“好!好小子!”傻柱应得响亮,从棉袄内兜里摸出两张崭新的两元纸币,动作夸张地分别塞到棒梗和小当手里,“拿着!一人两块!大过年的,图个喜庆!何叔不像某些人那么抠抠搜搜的,咱爷们儿就得大大方方!”
他这话意有所指,眼神还瞟向李成钢和许大茂这边,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啧啧,瞧瞧这四位,那可都是端着铁饭碗、领着工资的人!两家大人四个挣钱的,给孩子压岁钱就掏个五毛?五毛钱也好意思拿出手?啧,真是一点爷们气概都没有!小家子气!”
这话一出,周围的嘈杂声都静了几分。娄晓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她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反驳。这傻柱,大年初一就找不痛快,还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羞辱人!
然而,她脚步刚动,手臂就被旁边的简宁轻轻却坚定地拉住了。娄晓娥转头,只见简宁对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示意她稍安勿躁。
简宁松开娄晓娥的手,一手自然地护着肚子,往前走了半步,脸上带着面对群众时那种恰到好处的、既不亲近也不疏离的微笑,看向傻柱:“柱子哥,新年好啊。您这压岁钱给的,确实挺大方。”
傻柱没想到简宁会接茬,还夸他大方,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梗着脖子:“那是!给孩子就得这样!”
简宁点点头,语气不急不缓,像在跟人普及常识:“柱子哥说得对,给孩子压岁钱,心意最重要,图个吉利。各家情况不同,量力而行,表达心意就好。五毛钱也好,两块钱也好,都是长辈的一份祝福。”
她话锋微转,依旧平和:“不过呢,柱子哥刚才提到‘爷们气概’和‘小家子气’,这个恐怕值得商榷。‘爷们气概’应该是担当和责任,是在该担当的时候不退缩,而不是体现在压岁钱的金额大小上。咱们给孩子压岁钱,是传统,是祝福,培养的是孩子的礼节和对长辈的尊重。如果把压岁钱当成炫耀或者攀比的工具,甚至借此贬低他人,这恐怕就偏离了压岁的本意,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太好,容易让他们小小年纪就沾染上攀比虚荣的心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简宁的声音温和清晰,吐字圆润,不带一丝火气,更没有半个脏字,完全是讲道理摆事实的姿态。她引经据典地解释了压岁的传统意义,强调了教育意义,还点出了攀比的负面影响。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句句在理,直指傻柱行为背后的问题。
傻柱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简宁的话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那点炫耀的心思捆得结结实实。他想嚷嚷“你懂什么”,可对方是公安,又是宣传科的,人家讲的就是这套道理,而且句句听起来都挺“正确”。尤其最后那句“对孩子影响不好”,让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棒梗,一时语塞,脸憋得更红了,却实在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话来反驳。他那点蛮横和自以为是在这种滴水不漏的理论面前,显得格外粗鄙无力。
“……哼!”憋了半天,傻柱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又青又红,那股子“豪气”荡然无存。他看着周围邻居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有看热闹的,有认同简宁的,也有看他笑话的——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没敢再看简宁,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话,拉起还有些茫然的棒梗和小当,灰溜溜地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看着傻柱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娄晓娥长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挽住简宁的胳膊,满脸佩服地小声说:“宁姐,你太厉害了!几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还让人挑不出理来!真给我们解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