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明天的约定（1/2）

眼前骤然降临的黑暗让优奈愣住了，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汉堡。仁王的问题透过掌心传来，带着少有的认真。

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在一瞬间，好几个面孔从脑海中闪过—— 幸村温柔却带着压力的注视；丸井直白热烈的关心；手冢舞台上令人心悸的誓言，还有面前这个用手遮住她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仁王。

半晌，她才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迷茫：“我不知道……”

覆在她眼睑上的手掌僵了一下，随即，她听到仁王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

“果然是这样啊……”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失落。

“但是！”优奈急忙补充道，“有一件事我知道，我知道在我心里，最特别，最特别的那个人是你！”

她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太懂，什么都觉得奇怪，说话方式也怪里怪气的。那个时候虽然弦一郎和莲二一直在照顾我，但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只有你……”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念和依赖，“只有你，仁王，你总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用你的方式陪着我玩闹，陪着我适应新的环境。在我最为混乱，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只有在你身边，”她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感受，“我才可以放松下来，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诅咒什么的。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我想，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诅咒，我可能会……”

“好了，”仁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放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优奈微微眯起了眼，她看到仁王已经低下头，拿起自己的汉堡，仿佛刚才那个认真到几乎有些脆弱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这样就够了。”他说，“吃饭吧。”

优奈呆呆地看着他，试图从他低垂的眼帘和专注咀嚼的动作中读出些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好像真的已经把刚才那段对话抛在了脑后。

见优奈一直盯着自己看，仁王抬起头，拿起一根金黄的薯条，塞进了她微张的嘴里，语气带着熟悉的戏谑：“吃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番茄酱？”

“仁王，你……”优奈嚼着薯条，还想说些什么。

“叫我雅治吧。”仁王再次打断她，低下头语气随意，“你总是叫他们弦一郎，莲二，文太，赤也，精市……”他一个个数过去，最后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轮到我了，就一直是仁王，仁王君。”

优奈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对于关系亲近的人，似乎都会下意识地叫名字或者更亲昵的称呼，唯独对仁王，一直规规矩矩地叫着“仁王”。

“哦，”她从善如流，试着叫了一声，“雅治。”

“嗯。”仁王应了一声，声音很轻，但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优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