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密联络（2/2）

他能感觉到优奈话语里的真诚，这不是玩笑或者恶作剧。灰扑扑的气息？病气？这听起来像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但从这个总是语出惊人的少女嘴里说出来，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可信度。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问：“所以，你今天来，是想……”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你驱散一点那种‘气息’！”优奈鼓起勇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就当是感谢你的礼物！而且，我很有分寸的，就试一下下，不行就立刻停止！可以吗？”她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姿势。

幸村看着眼前少女充满期待和善意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理智告诉他这很荒谬，但内心深处，或许是因为久病的无力感，或许是对这个神秘少女的好奇，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但是，一旦你觉得不舒服，必须立刻停止。”

得到许可，优奈顿时来了精神。

她让幸村放松坐好，自己则走到他床边，伸出右手，悬在幸村胸口上方，避开了实际接触，以免唐突了美人。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伤口愈合时的那种感觉，试图将那股暖流引导出来，去冲击那灰色的“病气”。

她集中全部精神，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幸村安静地看着她，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温暖的气息从她掌心散发出来，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轻轻拂过他的胸口。

很舒服……那种萦绕不去的沉重感和寒意，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一点点。

然而，这种舒适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优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像被抽走了一样，一阵头晕目眩。

“够了！”幸村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出声制止，并轻轻挡开了她的手。

优奈踉跄了一下，扶着床沿才站稳。她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虚脱。

“你怎么样？”幸村担忧地问，递给她一杯水。

优奈接过水杯，手还在微微发抖。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她抬头看向幸村，急切地问，“你呢？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幸村仔细感受了一下，虽然那种根本性的虚弱还在，但胸口的滞涩感确实减轻了些许，精神也似乎清明了一点点。这效果微乎其微，但对他而言，已是久违的轻松。

他心中震撼，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不想给优奈太大压力：“嗯，好像轻松了一点。谢谢你，细川。”

“真的吗？！”优奈苍白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太好了！我就说有用！”巨大的成就感让她暂时忘记了疲惫。

但幸村的脸色很快严肃起来：“细川，这件事，请你务必答应我，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真田和柳。”

优奈不解：“为什么？真田和柳是自己人，而且人很好。”

“正因为他们是好人，才会担心你。”幸村耐心解释，“这种能力太特殊了，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会给你带来危险。答应我，好吗？”

优奈看着幸村认真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这是我们的秘密。”

又坐了一会儿，等优奈脸色恢复了些，幸村便催促她回家休息。离开医院时，优奈虽然身体疲惫，但心情却像放飞的气球。她成功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但证明了她的方向是对的！

而病房里的幸村，看着窗外优奈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细川优奈……你究竟是谁？这份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善意，又会将他们的命运引向何方？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那微乎其微的变化，心中第一次对即将到来的手术，生出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