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博士的过去（2/2）

“是这样，你们，不，应该是我们今天打的恶神，我也知道祂们是什么”

博士缓缓开口，语气里没有沉重，只有淡然。

“其实也很好概括，那些恶神曾经是被称为巨兽的存在，祂们带着祂们的眷属镇守一方土地，庇佑一方生灵，虽然说无法沟通，但是如此行为，千年未变”

“直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种奇怪的疾病开始蔓延，患病者身上长出来黑色的结晶，性格变得狂暴，力量也得到了增强，但是患病者的理智会逐渐溃败，最后变成无意识的傀儡，也就是现在我们常说的鬼化病”

“我们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那些巨兽也患上了这种病症”

“巨兽开始变得狂暴，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出现太过强大的战士，科技也是基于巨兽发展的，失去了巨兽庇佑的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老套了，我和她组建了一个医疗组织，想要治疗巨兽，治疗人们，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等等等等，她是谁？”尘星打断了博士的话，这个她怎么出现的莫名其妙的？

“哦，忘了和你介绍了，她是和我一样的学者，我们当时破译了天外的石板，上面记录着不知道哪个文明对抗鬼化病的资料，经实验，上面记载的部分抑制方法确实可行”

“这是一根稻草，我们努力破译，可是石板的内容却越来越诡异，终于到了治疗那一步的时候，内容却无论如何也破译不出来”

“我们倾尽一切，想要破译出最后的答案，神明的威胁步步逼近，幸存者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才破译成功”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内容是倒着记录的，这也是为什么破译工作如此艰难，但是它最后记录的方法是，杀死患病的人，鬼化病无法治疗”

“你可以想象信念崩塌的一瞬间，我和她甚至不敢将答案公布，因为活下来的人们都是在靠着可能会有的答案战斗，向着神明被治愈，我们重新回到曾经的生活”

“如果答案公布，活下来的所有人都会直接丧失活下去的信念，静静等待死亡，我也知道欺骗是不好的行为，可是当时，我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欺骗”

“直接公布结果吗？然后让他们知道治愈就是个骗局？还是说隐瞒下来，让他们怀着希望战斗至死？可是死到临头了，他们连知道答案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

“最后我们分成了两部分，她带领一部分，我带领一部分，兵分两路，最后做出何种的选择都是天意”

“我最后还是不知道她说了没，但是我说了，所有人出乎意料的平静，我还记得千劫那时候说的话”

“他说，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那么真相还重要吗？”

“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那时候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无法治愈？”

“我和她都是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生物学博士，试问，如果我们可以研究出答案，又如何会把希望寄托在一块石板上？”

“我们失败了，一败涂地，不过，现在想来，如果对手是那样不可名状的存在，失败好像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博士说完，静静地看着尘星，极其轻描淡写，好像讲述的是别人一般。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尘星听懂了，但是他不明白，按照他说的，他应该死了才对啊？

“我也不知道”博士耸了耸肩:“我也没想到我还活着，更没想到千劫还活着，更更没想到这颗星球上还有人类存在”

周围依旧吵吵闹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连芽衣也没有注意到，和故事里的悲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故事的主人公却满脸淡然，宛若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