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神喻与归途（1/2）

核心据点大厅内，一片死寂。只有金属尘埃缓缓飘落，以及那些被禁锢的白袍者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祭坛被毁，“圣佑者”灰飞烟灭，大祭司莫里斯瘫坐在废墟前，眼神空洞，信仰崩塌带来的打击远比死亡更可怕。

云芷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重复了那个问题：“汝所谓‘神’，在何处？”

莫里斯抬起头，涣散的目光中残留着最后的疯狂与绝望，他嘶哑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破旧风箱：“呵呵……哈哈哈……神……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祂是末日的意志，是新纪元的曙光！我等凡人，岂能窥见神之真容？唯有等待神谕，执行神的旨意！”

“神谕从何而来？”云芷追问，语气不带丝毫波澜。

“神谕……来自圣地……来自‘神陨之地’的边缘……”莫里斯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的回忆，喃喃道，“只有大主教……才能进入圣地边缘，聆听神的声音……我们……我们只是遵从……”

神陨之地！

又是这个地方！而且，救世会竟然能从中获取所谓的“神谕”？

“大主教在何处？圣地入口何在？”云芷的问题如同利剑，直指核心。

“不知道……大主教行踪莫测……圣地入口，唯有被选中者才能看见……那是禁忌，是神威笼罩之地，妄入者……必遭神罚……”莫里斯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脑袋一歪，竟是心神崩溃，生机断绝。

云芷微微蹙眉。这老家伙知道的显然有限，核心秘密仍然掌握在更上层的“大主教”手中，而线索再次指向了那个神秘的“神陨之地”。

她神识扫过其他被禁锢的白袍者，他们的记忆碎片更加零散，只知道听从莫里斯的命令，对于更高层的秘密一无所知。救世会的组织结构显然极其严密，等级森严。

至此，钢铁堡垒内部救世会的核心势力已被连根拔起。剩下的，只是一些外围人员和被蒙蔽的信徒，清理他们，是麦克尼尔将军的工作。

云芷不再停留。她身形一闪，已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指挥部的顶层平台。

麦克尼尔将军正在那里焦灼地等待着，身边站着几名全副武装、气息精悍的直属卫兵，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迅疾的内部清洗。看到云芷突然出现，他立刻迎了上来。

“云芷女士！情况如何？”他急切地问道，虽然从堡垒内部突然平息的几处能量骚乱和陆续传来的控制报告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需要确认。

“首恶已诛，核心据点已毁。”云芷言简意赅，“残余琐事，交由汝自行处理。”

麦克尼尔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看向云芷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敬畏。这一次，若非云芷，钢铁堡垒恐怕真的要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从内部瓦解。

“大恩不言谢！钢铁堡垒，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将军郑重地说道，“日后若有差遣，只要不违背堡垒存续之原则，麦克尼尔万死不辞！”

云芷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份承诺。多个势力的人情，或许将来有用。

“堡垒内部，需刮骨疗毒，重整秩序。”她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