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海崖偶遇 道韵识故人（1/2）

无尽海渊边缘，断界海崖。

就在凌昊于水尸群中看似游刃有余、实则精准高效地清理着战场，嘴上还不停碎碎念时，一股极其隐晦、却仿佛源自天地本源的磅礴道韵，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他刻意维持的玩世不恭。

他击碎最后一具水尸头颅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涩了千分之一秒，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灵魂深处某种烙印被触动的战栗。那感觉……无比熟悉，却又遥远得仿佛隔世。

他猛地抬起头，循着那丝玄之又玄的感应望去——

只见天际，数道流光落下，显露出几道身影。为首者，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面容模糊在一种无形的道韵光晕之中，难以真切看清。但凌昊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了那道身影上，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不是凭借容貌。到了他（以及她）这个层次，皮相早已可变，唯有本源的道韵，如同灵魂的指纹，独一无二，无法伪装。

那是……混沌初开、演化万物的包容；是寂灭终焉、判定归墟的威严。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出一源的至高意境，如此和谐又如此霸道地交织在那白衣身影的周围，构成了凌昊记忆深处最敬畏、也最向往的图景。

不会有错！

是“混沌寂灭道”的气息！是唯有将这条道路走到极其深远境地才会自然散发出的、凌驾于寻常法则之上的道韵！

而这诸天万界，能将此道走到如此境界，并且道韵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人！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碎片——冰冷星空下的传道，弹指间星辰生灭的演示，还有那永远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眼神……

是他那位神秘莫测、来历成谜，被他死皮赖脸缠着才勉强默许他挂了个“记名弟子”名分的——云芷祖师！

凌昊脸上的玩世不恭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紧接着，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他几乎是本能地，腰板瞬间挺直，所有伪装出来的散漫消失无踪，快步上前，在周围队员惊愕的目光中，对着那看不清面容的白衣身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他只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却从未有机会正式行过的古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弟……弟子凌昊，见过云祖师！不知祖师法驾降临，有失远迎，还望祖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