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七,鸡,吉(1/2)

“咯!咯!咯!”

后晌日头斜照进窗户格子,姜佑宁刚迷糊着,就让这炸耳的鸡叫惊醒了。

她揉揉惺忪睡眼。

“这鸡睡癔症了?不分白天黑夜了!大晌午的嚎啥?”

她嘟囔着爬起来,推门出去。

院里的景象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鸡在这儿留遗言呢!

只见那只大公鸡正被林远仁死死按在条板凳上,扑棱着翅膀拼命蹬腿。

鸡冠子憋得通红,眼瞪得溜圆,死死剜着林远仁。

林远仁让盯得愣了下神。

“啪”

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那鸡顿时蔫了半截。

【鸡:( ̄e(# ̄)你造一个大逼兜对一只鸡来说,是多大的心灵创伤吗?】

“娘的,这鸡真该宰了,还敢瞪人!”林远仁啐口唾沫,扭头喊:“老大,让你磨的刀呢?”

“来了来了!”

姜佑宁这才想起来了,今儿个是腊月二十七。

七和鸡、吉同音,家家都得杀鸡讨吉利。

这不嘛!

远远近近的院里,此起彼伏的鸡叫扑腾声,今儿真是鸡的劫数!

“佑宁醒啦!”赵金花提着桶冒热气的水从灶房出来。

“舅妈!咱家宰几只啊?”

赵金花放下水桶盘算,“宰四只,一公三母!公的煮了。”

姜佑宁咂嘴:“可真不少!咱鸡舍这回损兵折将了!”

“可不咋的!”赵金花叹气,“过年嘛,年年有这么一出!”

唠嗑工夫,林远仁已经利索掐住鸡脖子。

见姜佑宁要帮手,紧着摆手:“丫头家没围裙套袖,别整埋汰了衣裳!”

这话说得姜佑宁哭笑不得——舅怕是忘了她在山上打狼猎熊的利索劲儿。

既然不让伸手,她就抄着袖子在门口看。

只见那鸡被死死按在条凳上,爪子还在无力地蹬着。

“这鸡血,咱留着不?我拿个碗接去?”姜佑宁看着那公鸡。

鸡血糊涂可是下饭的好菜,热油一泼,葱花一撒,香得能咬掉舌头。

扔了可是真糟践东西。

林远仁却摆摆手,“母鸡血能留,公鸡的可不行!”话音没落,他手里的刀已经利索地抹了鸡脖子。

随后并不是像那杀猪一样,把那鸡继续按在那破条凳上。

林远仁手腕一抖,把鸡抡到半空。

那鸡扑棱着翅膀,毛絮子乱飞,混着血点子溅在院子里。

虽然已经不能呼吸了,但还在扑棱着翅膀朝着那外面挣扎。

不过林远仁也没停下,就跟着那鸡后面,时不时上前拎起来那鸡脖子,扔的更远些。

鸡在院里打滚翻个儿,鲜红的血在雪地上洇开。

而林远仁每扔一下子,嘴里就蹦一句吉祥话。

“公鸡献瑞,五福临门!”

又是一下。

“丹红铺地,百无禁忌!”

……

姜佑宁在边上看着这近乎原始的仪式,忍不住咂咂嘴。

她明白,这是这边的人让鸡“托生”的法子,盼它下辈子别再投胎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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