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鬼将与御鬼师1（1/2）

纯白的系统空间里，时间仿佛从未流动。谭韫航睁开双眼，熟悉的虚无感包裹着他。

记忆如同被潮水洗刷过的沙滩，理应一片空白，只剩下名字和基本认知——以及那只永远在吃东西的黄色兔子。

小七正抱着一根彩虹色的能量棒，啃得正香，耳朵随着咀嚼一动一动。看到谭韫航醒来，它含糊不清地发出电子音：

【叮！任务者谭韫航，欢迎回归！世界任务完成，积分结算中…现在准备传送新世界——】

“等等。”

谭韫航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刚经历过记忆清洗的人。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在跨国集团的会议室里，在无限流世界的生死关头，在神豪宴会的觥筹交错间。

但这一次，不一样。

原本绝对空白的记忆区，竟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一阵水波般的涟漪。

无数记忆碎片如星火闪烁——跨国总裁特助的严谨干练、无限流世界的机变果决、神豪世界的游刃有余、面对一个个龙傲天男主时那精心计算的温柔…

黄色兔子啃能量棒的动作猛地顿住，耳朵警惕地竖起：【航航？你怎么了？记忆清洗应该已经…】

“不用再演戏了，007。”谭韫航注视着小七，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里，此刻沉淀着历经数个世界后才有的深邃，“每次清洗记忆却保留情感，这种矛盾的操作，是为了让我在无知中更好地滋养他们，对吗？”

系统空间内，那片永恒的纯白似乎因为谭韫航的话语而产生了细微的涟漪。

黄色兔子小七僵在原地，圆溜溜的眼睛闪烁不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航航，你在说什么呀？什么灵魂碎片，我怎么听不懂？】

谭韫航静静地看着它，那双经历过太多世界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他指尖那缕金色的情感能量如同拥有生命的流萤，温柔地盘旋缠绕。

无声的压力在空间中弥漫。

终于，小七耷拉下长长的耳朵，整个圆滚滚的身体都显得有些萎靡，它抱着剩下的半根能量棒，小声嘟囔：【好吧好吧，就知道瞒不住你。可是航航，你是怎么发现的？记忆清洗程序明明是最高权限执行的。】

“记忆可以清洗，但感觉不会。”谭韫航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每一次任务结束，回到这里，大脑变成一片空白，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种悸动、牵挂、甚至是细微的疼痛，一次比一次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