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内线传球（2/2）

“后来我就拼命练。”赵磊的目光望向球场中央，那里的月光最亮，仿佛能映照出多年前的自己。他的语气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每天早上五点就去球馆，那时候管理员还没开门，我就蹲在门口等，手里攥着战术本背路线。练到晚上闭馆，投篮投到手腕抬不起来，连筷子都握不住；跑步跑到腿软，爬楼梯都得扶着扶手。”

小宇和林砚都沉默了，他们能想象出那种画面——凌晨五点的球馆，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赵磊一个人在空旷的球场上反复投篮，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深夜的走廊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汗水浸透的球衣贴在背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那时候队里的老队长看我实在拼，又有点钻牛角尖，就每天陪我加练。”赵磊的眼神柔和下来，提起老队长周明，他的声音里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敬重，“老队长那时候都快五十了，膝盖上全是老伤，走路都有点跛，却每天陪着我练到深夜。他教我战术，把复杂的‘三角进攻’拆成一个个简单的步骤，画在纸上给我看；教我怎么和队友配合，说‘篮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再好的前锋，没有队友传球也得分不了’。”

有一次，赵磊因为反复练习一个后仰跳投，手腕肿得像馒头，老队长二话不说，拉着他去了自己家，用祖传的药酒给他按摩。“老队长的手特别糙，全是练球磨出来的茧子，按的时候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赵磊笑了，眼角却有些发红，“他一边按一边骂我‘傻小子，练球要讲方法，不是靠蛮干’，可转头就去厨房给我煮了鸡汤，说补身体才能接着练。”

老队长还教会了赵磊怎么观察对手的弱点。“他说，每个人打球都有习惯动作，比如有的后卫突破时喜欢先迈左脚，有的中锋投篮前会先屈膝。”赵磊拿起地上的篮球，比划着动作，“你只要抓住这些习惯，就能提前预判，防守起来就轻松多了。”有一次对阵南城队，对方的核心后卫每次突破都习惯走右路，赵磊根据老队长教的方法，提前卡位，一场比赛就抢断了五次，帮球队赢下了比赛。

“篮球这东西，没有谁天生就会，关键是你有没有勇气坚持下去。”赵磊看向小宇，眼神里满是期许，“你比我刚入队的时候有天赋，也更细心，只要坚持下去，肯定能比我走得更远。”

小宇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指甲嵌进掌心，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却让他更加清醒。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那些藏在晨光与夜色里的坚持，此刻都变得格外清晰——

早上五点的球馆里，总能看到他的身影。管理员张叔早就认识这个勤奋的小伙子，每天都会提前十分钟给他开门，还会泡好一杯热茶放在休息区。小宇的训练从传球开始，他给自己定了目标，每天要完成五百次胸前传球、五百次击地传球、五百次长传。刚开始的时候，传球总是失误，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来，经常会撞到他的膝盖，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有的事。可他从来没放弃，一边练一边琢磨赵磊教的技巧：“传球的时候要看队友的眼睛，而不是看球，这样才能判断他的跑位。”

有一次，他练击地传球练到手腕发酸，传球的力度没控制好，篮球狠狠砸在了篮板上，弹回来砸中了他的额头，起了一个大包。张叔吓坏了，让他休息一会儿，他却揉了揉额头，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说完又拿起球，继续练习。直到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球馆，他才发现自己的球衣已经湿透了，贴在背上凉丝丝的，可手里的传球却越来越精准。

傍晚的路灯下，也有他的身影。训练结束后，队友们都回家了，小宇却抱着战术板，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背路线。战术板是林砚借给她的，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各种战术要点，还有赵磊画的跑位示意图。他把每个战术都编成口诀，比如“挡拆配合要及时，传球路线看空位”“联防防守要卡位，补位意识不能少”。有时候背得太投入，连路过的广场舞大妈都笑着喊他：“小伙子，别太用功了，小心把脑子累坏了。”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在琢磨赵磊教的假动作。食堂的桌子成了他的“球场”，筷子成了“防守球员”，他拿着馒头比划着：“先做一个向左突破的假动作，吸引防守球员，然后突然变向，再投篮。”有一次，他想得太入神，差点把馒头扣在队友的碗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队友们虽然笑他，却都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林砚经常把自己的战术笔记借给小宇，中锋王哥则会在训练时陪他练习内线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