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毒医!初遇仙门考核局!(1/2)
我他娘的真是服了,追着一缕快散架的魔气,跟个傻狗似的在这荒山野岭里转了三天三夜。腿都快跑细了,肺里呼哧带喘,感觉下一秒就能直接嗝屁着凉。那缕该死的、属于那头逃跑魔物的残余邪气,飘忽不定,时有时无,耍我玩呢?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先把尤龙墨那小子给的玉佩当掉换俩烧饼充饥的时候,那缕细若游丝的邪气,居然特么的断了——断在了一座高耸入云、仙气缭绕得有点过分,连门口石狮子都擦得锃光瓦亮的白玉山门底下!
山门上挂着老大一块镶金边的匾,龙飞凤舞三个拽得快上天的大字——“医仙门”。
我站在那气派得能闪瞎人眼的门楼下,嘴角抽抽得跟发了鸡爪疯一样。魔物的邪气,最后消失的地方,是这名门正派、救死扶伤的老窝?这乐子可真是闹大发了!是我追踪术退步了,还是这世道变得太离谱?魔物都学会找正规单位挂靠了?
怀里那丑石头(唉,紫金龙魂石,这名儿真拗口)安安稳稳地贴着心口,温温吞吞,屁反应没有。凤紫在我识海里极其高冷地哼了一声,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赏给我,估计也觉得这局面讽刺得能让人把隔夜饭笑出来。
咋整?硬闯?哥们儿,看看我这造型,刚从紫缘谷崩出来的标准“黑户”,一身破破烂烂,怀里揣着个能引爆三界的超级炸弹(龙魂石),体内还住着俩随时可能打架的神格大佬。我这要是一头撞进去,跟举着大喇叭喊“我是隔壁派来的奸细,麻烦给个坑埋一下”有啥区别?
正蹲在路边抠哧石头,琢磨是守株待兔等那魔物自己露馅,还是另辟蹊径想点骚操作,就听见医仙门里头人声鼎沸,跟炸了锅的蚂蚁似的。
“快快快!最后一轮考核要开始了!”
“今年听说大长老亲自坐镇!”
“嘶——那岂不是更难了?前两关刷下去九成的人!”
考核?医仙门招弟子?
我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堪比饿狼见了肉骨头!天赐良机啊!这岂不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想娘家人孩子他舅舅就来了?混进去啊!还有比这更完美、更理直气壮进医仙门搜查的理由吗?
目标瞬间锁定——混进医仙门,找到魔物线索,搞清楚这邪门地方跟那逃跑的混蛋到底有啥勾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立马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身上那件勉强能蔽体、但跟周围那些哪怕穿着粗布衣也难掩“仙门预备役”气质的小年轻们格格不入的旧袍子。又把那头因为连日逃亡而变得跟鸟窝有得一拼的头发胡乱扒拉几下,用根破布条草草一扎。努力瞪大眼睛,挤出一点“我虽然穷但我对医学充满赤诚”的懵懂渴望眼神——完美,一个风尘仆仆、求知若渴的乡下穷小子(对,还得是女扮男装,省麻烦)形象初步成型!
混在激动又紧张的人流里,我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考核广场。好家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咳,不对,是庄严肃穆。黑压压一片脑袋,起码上千号人,个个眼神跟探照灯似的,铆足了劲想挤进这仙门大户。
广场尽头的高台上,一字排开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跟x光扫描仪似的,扫过底下的人群,自带降温效果。不用说,肯定是考官天团,中间那个闭目养神、须发皆白的,气场最强,估计是个头儿。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大叔站在台前,气沉丹田,声如洪钟:“肃静!医仙门本届弟子招收,最终综合考核,即刻开始!”
他大手一挥,指向广场中央那几十个用简易屏风隔出来的小单间:“规矩简单!每个隔间内,皆有一位罹患‘奇症’的病患。尔等需在一炷香内,诊断其症,书其解法!诊断无误且解法最优者,前五十,可入我医仙门!”
人群瞬间沸腾了,紧张、期待、野心…各种情绪混杂在空气里,搞得人头皮发麻。
我眯着眼,仔细感应着那些隔间。啧,居然还下了简单的隔绝结界,防止互相窥探或者作弊?有点意思。但隔着结界,我似乎还是闻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味道。不是魔气,是一种更阴险、更刁钻的寒毒之气。
管他呢,先进去再说。看病诊断?这可是老本行!在紫缘谷那鬼地方,没点压箱底的医术早被毒沼邪祟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再加上凤紫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古老医方知识偶尔蹦出来嘚瑟一下,应付这考核,我心里还是有点底的。
报名处简单得令人发指,登记了个假名“陌尘”,来历随口胡诌“山中采药人”。那负责登记的弟子眼皮耷拉着,一副“又是来碰运气的穷酸”表情,随手扔给我一个号牌。
正合我意!要的就是这种透明人效果!
捏着号牌,我跟着队伍挪向分配到的隔间。心情那叫一个复杂想我陌玉,在衍界绝对禁区横着走了五千年,揍过的邪祟比他们见过的人都多,如今居然要跟这群小菜鸟一起参加什么入门考核…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推开那薄薄的隔间门,一股阴寒之气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年轻男人躺在竹榻上,面色泛着诡异的青灰,嘴唇紫黑,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眼看下一秒就要直接蹬腿归西。
我刚一靠近,一股极其隐晦却狠辣异常的毒性就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这毒不仅疯狂侵蚀他的生机,竟然还在缓慢蚕食他的神魂!更恶心的是,这毒气极具侵略性,试图通过空气、甚至神识接触,反向感染探查者!
这根本不是什么等待救治的病人!这他妈就是个精心包装过的、触发式的人形毒气弹!是考官设置的,足以让庸医送命的死亡考题!
外面那管事说的“诊断奇症”,指的绝对是诊断出所中何毒!而“解法”,自然就是解毒救命!
我靠!医仙门招个弟子而已,下手这么黑?玩得这么大?这毒要是判断失误或者解法稍慢,里面这哥们儿立马嗝屁不说,靠近的考生一个不慎也得跟着中毒玩完!这哪是考核,这是玩命啊!
我刚稳住心神,准备仔细探查毒素成分,就听见隔壁隔间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慌乱的尖叫和脚步声。
“快来人!李师兄晕倒了!”
“糟了!他被毒气反噬了!”
“抬出去!快抬出去救治!”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紧张恐惧的气氛瞬间拉满,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看来,这毒比我想象的还要凶猛霸道。而且,竞争者里肯定也有真才实学的,未必认不出这毒。我必须得快,还得准,否则别说找线索,自己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去都难说。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表现得太离谱。一个“山里来的采药人”,要是秒解这种连医仙门正式弟子都可能翻车的奇毒,傻子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哪个敌对势力派来踢馆的。必须把握好那个度,既要过关,又不能太惊世骇俗,引人深究。
当我凝神静气,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病人”手腕时,数道强横无比的神念,如同无形的探照灯,精准地从高台上扫了下来,慢悠悠地在每个隔间里来回巡视。尤其是中间那个白发老头,他的神念最为隐晦深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和若有若无的威压,让人头皮发紧。
我一旦开始解毒,必然要动用力量。龙魂石和双神格是绝对绝对不能暴露的底牌。只能依靠最基础的医术手段,再加上一丝极其小心控制的、属于“陌玉”本身的冰寒神力作为掩饰和辅助。
如何在这么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尤其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大长老注视下,既把毒解了,又把戏演全了,把自己完美的藏在“侥幸有点偏方的穷小子”人设后面,这才是最他妈难的关卡!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说不定直接就被当奸细摁地上了!
“妈的,真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我心底暗骂,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反而努力挤出一丝“我好紧张但我必须试试”的倔强。
先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笨拙地搭上对方冰冷的手腕。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一丝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寒神力,已经顺着我的指尖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在他体内极速游走一圈。
“蚀魂草打底,混了七步蛇涎、百年尸菇的阴毒…还掺了一缕地脉煞气?真够下本的,这是生怕毒不死人啊。”我心里瞬间门儿清。这毒方古老刁钻,专坏修行根基,阴损得很。但抱歉,姐在紫缘谷跟各种绝世毒物瘴气打了五千年交道,这玩意儿,还真不够看!
不能用龙魂石直接净化,太显眼,能量波动根本瞒不住上面那群老狐狸。也不能用太高端的解毒手法,不符合我的人设。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假装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实则从龙魂石自带的小空间里)掏出几株最普通、路边都能捡到的草药——金银花、甘草、艾叶。然后又摸出一个边角都磕破了的旧药罐和一个小火折子。
“兄台,对不住了啊,可能有点难受,你忍着点。”我对着那昏迷不醒的“毒人”小声叨咕,纯粹是自我安慰。
接着,我拿出那套常用的银针,手法看起来略显生疏粗糙,像是乡下郎中的野路子,但落针的方位、深度却暗中契合某种古法,悄咪咪地用一丝极细微的神力护住了他即将崩溃的心脉,暂时锁住毒气蔓延。
然后,我就在这狭小的隔间里,蹲在地上,用那个破药罐,“笨手笨脚”地开始熬那几株垃圾草药。浓烟呛得我眼泪直流(一半是真呛,一半是演技),我一边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扇风,手指“无意间”弹了些许粉末进药罐——那是我用自身神力悄悄逼出的一点解毒药精华,混在烟雾和草药味里,根本无从分辨。
同时,我另一只手掌心贴上他后背,假装运功帮他化开药力,实则那属于陌玉神格的至阴神力缓缓渡入,中和化解着那股阴寒毒煞。我的神力属性本就偏寒,与这毒煞有几分相似,小心控制下,极难被察觉是在解毒,反而更像是在…用寒性内力瞎搞,甚至可能加速毒发?
果然,高台上一道强横的神念扫过我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对我这又熬破草药又用“寒冰掌”的奇葩操作感到无语,很快又漠不关心地移开了。
我心里冷笑:瞧不起野路子?等会儿让你惊掉下巴!
一炷香眼看着就要烧到屁股了,空气紧张得能拧出水来。就在这当口,我隔间里那个原本死气沉沉的“病人”,突然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猛地侧头,“哇”地喷出一大口腥臭无比的黑血!
紧接着,他眼皮颤抖着,竟然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股笼罩在他脸上的死青黑气,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脉搏虽然微弱,却重新变得清晰而有规律!
几乎是同时,我猛地一把推开隔间的门,脸上混合着“后怕”、“侥幸”和“难以置信”,举起手,声音都带着点破音的颤抖(演技全开):“报、报告长老!他…他好像…醒过来了!”
刹那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真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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