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丁家的反噬(1/2)

函件中那高人一等的语气,那种试图用手腕影响国家政策的做法,深深触怒了坚守原则的地方领导。在最高指示面前,任何个人的小算盘和所谓“身份”都不值一提。

很快,关于此事的处理意见形成了共识:不仅坚决驳回其无理要求,更要对此种错误思想进行严厉批评,以正视听!

最终的结果,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远在北京、做着如意算盘的丁家夫妻脸上。

他们的玩火行为,非但没有能让女儿风风光光回城,反而引火烧身——一纸通知层层下达到靠山屯生产队:鉴于当前农业生产任务繁重,需进一步加强知识青年与贫下中农的结合,经研究决定,免除丁秋红同志小学代课老师的职务,即日起,下到生产队第一线,参加全部农业生产劳动,接受再教育!

丁秋红如遭雷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代课老师的工作是她艰苦插队生活中唯一的光亮和寄托,如今竟被剥夺,还要她去承受那她从未适应的沉重农活?巨大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那天下午,她正在教孩子们朗读课文,校长步推门进来,面色凝重。

“秋红,出来一下。”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孩子们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老师。丁秋红的心猛地一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公社来的专干面无表情地宣读了通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丁秋红的心上。

“……鉴于上述情况,决定免除丁秋红同志代课老师职务,即日起参加生产队劳动……”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校长和教育专干的脸在眼前模糊不清。

“丁同志,你有意见吗?”专干问。

丁秋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能说什么呢?说这一切都是她父母的过错?说她多么热爱教书的工作?说她对黑土地已经产生了感情?

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

走出校长叔的办公室,她看见林墨站在不远处,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的眼神复杂,有担忧,有心疼,或许还有一丝被伤害后的疏离。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想起是自己先推开了他。如今这般境地,又有什么脸面再去寻求他的安慰?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丁秋红就被刺耳的哨声叫醒。生产队的劳动开始了。

她和其他社员一起,在田里劳动……粗糙的玉米叶子划破了她的手腕,沉重的背篓压得她直不起腰。几个原本就嫉妒她当老师的本地姑娘在一旁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嗤笑。

“看啊,北京来的大小姐,连这点活都不会干。”

“还以为自己能当一辈子老师呢,现在不也得跟我们一起下地干活?”

丁秋红咬紧下唇,一言不发。手上的水泡破了,渗出血丝,钻心地疼。但她倔强地继续干活,不让眼泪掉下来。

中午休息时,她独自坐在田埂上,啃着冰冷的窝头。望着远处熟悉的校舍,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

而在北京,当消息通过黑河地区革委会的公函辗转传到丁家时,丁家夫妻,全都傻了!

丁母手抖得几乎捏不住那张纸片,脸色煞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丁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镜滑落到鼻梁,原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惶惑。他们精心策划的“通天”之路,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女儿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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