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何以－何以玫27（2/2）

何以琛笑了，没说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屏幕里那个闪闪发光的姑娘，是他在法庭上据理力争的底气，也是他卸下所有锋芒后，最想奔赴的温柔。

六月初，房子装修到尾声。何以琛和何以玫趁着周末去打扫，戴着手套擦窗户。何以玫站在窗台上，够着最高处的玻璃，忽然喊他：“何以琛，你看！”

他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小区的樱花刚谢，石榴花正开得热烈，楼下有老人推着婴儿车散步，笑声顺着风飘上来。阳光穿过干净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客厅的开放式书架已经装好，空荡荡的格子里，仿佛已经摆满了书和照片。

“像个家了。”何以玫从窗台上跳下来，扑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松木味——是新家具的味道。

“嗯，像个家了。”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下周末就可以搬进来了。”

“婚纱照也该拍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摄影师说下周六天气好，去我们大学拍。”

“好。”他点头，想起大学图书馆门口的那棵大树，想起她穿着白裙子坐在树下看书的样子，“要穿高中校服拍一组，你扎羊角辫，我穿蓝白衬衫。”

“才不要，羊角辫太傻了！”她笑着捶他，却被他抓住手，按在刚装好的沙发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低头吻她，带着新家具的木香和阳光的味道。这个吻不像第一次那样带着试探的灼热，也不像热恋时那样急切，而是温柔的、笃定的，像他们走过的这许多年——从青涩到成熟，从依赖到并肩，所有的时光都融进这个吻里，踏实得让人安心。

打扫完房子，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靠着墙壁吃三明治。何以玫拿出手机，翻出婚礼策划发来的方案：“主色调选香槟色好不好？配着白玫瑰，温柔。”

“听你的。”何以琛咬了口三明治，看着她滑动屏幕的手指，手腕上的银镯子闪着光，“伴郎让向恒和袁非来，伴娘就找你电视台的同事？”

“嗯，晓雯说早就等着当伴娘了。”她忽然笑了，“想想真快啊，小时候你老是臭着脸，看起来像是小大人”

“那时候你总抢我的饼干吃。”他反击，语气里带着宠溺。

“哪有！”

“就有。”

两人笑着拌嘴，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撞在墙上，落下来全是甜。小区的栀子花开的热烈，香气怡然。

搬新家的那天，叔叔阿姨特意从老家赶来，带来了一床自己亲手绣的“囍”字的被子。何以玫的妈妈摸着新沙发，眼圈红了：“我们以玫和以琛，有自己的小家了。”

何以琛给叔叔递烟，看着他点上，烟雾缭绕里，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过日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