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东海风起潮未息，周公断局定乾坤（2/2）

齐侯点头，目光投向汹涌的海潮，冷声道：“那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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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公一行已行至鲁境。沿途诸民夹道迎送，皆以礼相见，然暗处目光交织——探子、刺者、流言之徒，皆潜伏其间。

姜子牙骑白马相随，手执打神鞭，低声问：“殿下，此行礼重而局险。若真有诸侯阻礼，当如何？”

周公不答，只静静看着前方的朝阳。

他的目光透过金光，仿佛能看到那汹涌的东海浪涛。

“姜上卿，记得我曾言，‘以礼止兵’乎？”

姜子牙沉声：“然，此时礼未可止刀矣。”

“未可止刀，便以心为刃。”周公淡淡一笑，“天下若知吾心，诸侯虽刀兵并起，也终会自惧其非义。”

他放下车帘，语气低沉而有力：“命诸军前行，不为备战，而为布阵——礼阵。”

姜子牙愣住：“礼阵？”

“是。”周公缓缓闭上眼，“昔者黄帝以阵布天文，今孤以礼定人心。若诸侯真敢阻我之行，便以天象为证、以礼为戈，破其心、毁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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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东海近岸。风势渐强，浪声如鼓。

远方山口之上，黑压压的甲骑渐现，那是诸侯联军的旗帜。

姜子牙骤然勒马，喝道：“齐侯竟真敢动兵！”

周公却举手止之：“毋扰，开礼阵。”

顷刻之间，周军不列兵、不展戈，而以士数千成方阵，持笏、佩玉、立鼓、奏笙。礼乐声起，天地间似有微光自海上散开，风息浪止。

诸侯军阵中，齐侯策马而出，冷笑道：“周公，你此行若真为礼，何以带甲士？”

周公立于阵前，衣袍随风扬起，声如洪钟：“诸侯逆礼，天命不佑！孤非以兵来，而以义来！若君等尚有心存天理，便当随孤祭天于此，以正乾坤！”

言罢，亲自取玉圭执香，向天三叩。

那一刻，海风骤起，天光微裂，远处的云层被金光穿透，照在周公身上，如天命垂临。

齐侯目眩神摇，手中马鞭竟脱指坠地。

卫侯与蔡侯面色惨白，军阵内响起一片低声议论。

鲁侯忽然上前，抛戈下马，拜曰：“周公行礼，天心昭昭。鲁不敢逆！”

其余诸侯惊乱，士卒摇心，阵形顿乱。齐侯咬牙再欲命令，却见天边雷光微闪，海浪再起，若天威警示。

周公高声道：“天意如是，谁敢违之！”

此言如钟，震彻海岸。

齐侯终究低头，策马而退，诸侯军势亦次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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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声再起，礼乐未止。

周公长叹一声：“兵可破形，唯礼能破心。今日之后，天下再无可逆之势。”

姜子牙拱手：“殿下以心定天，以礼为刃，此战虽无血，却胜千军。”

周公微笑：“非孤之胜，乃礼之胜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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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

海潮惊梦兵心冷，礼阵临天道自清。

诸侯逆势终皆息，大义无言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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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之声随风远去，东海天色澄明。诸侯的暗谋于此被彻底瓦解，而周公立礼定乾坤的威势，却在天下人心中，化作不灭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