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诸侯密谋欲合兵，周公暗布先定局（2/2）

内殿之上，群臣或愤或惧，声音嘈杂。

有人劝周公速召王师，先发制人；有人忧心兵凶战危，恐损社稷。

周公静坐，不发一言，直到嘈声渐歇，才缓缓起身，声音平稳而有力：

“诸侯若举兵，正合孤意。然孤不以兵迎之，而以礼先之。礼者，王命也。孤将亲巡四方，以天子之名，礼祭山川，安抚黎庶。看他们敢不敢直迎王命！”

此言一出，殿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召公沉声道：“殿下此举，乃以道义先压诸侯之锋。若他们兵锋逼来，岂非反陷于‘逆礼’之罪？”

姜子牙拂须长笑：“诸侯若应礼，自困手脚；若逆礼，则自毁声名！这便是以‘礼’破兵，以‘义’制心！”

——

不数日，周公果然整肃车驾，以“代王巡礼”为名，率百官与乐师、士卒启程东巡。

旌旗蔽日，鼓乐喧天，礼器庄严，声势浩荡。

镐京百姓自发夹道相送，高呼“周公万岁”，场面震撼。

这一幕迅速传至关东诸侯之耳。

蔡侯闻报，大怒：“周公此举，分明是假巡礼，实为耀兵！”

鲁侯却心惊：“若百姓皆迎，吾等岂非逆王命之徒？！”

许侯沉声：“周公此计，狠毒至极！不战则心溃，一战则名失！”

一时间，诸侯营帐内怒火与惶惑并存。

——

然而，矛盾终究还是被逼到正面。

当周公巡至洛水之畔，蔡侯竟率数千甲兵突至，拦于河西，声称要“护送巡礼”，实则示威。

鼓声轰鸣，两军对峙，洛水波涛亦似为之震颤。

蔡侯策马上前，高声喝道：“周公！礼固可尊，然礼之外，亦当顾及诸侯之势！若一味自持天命，莫怪我等另立共主！”

话音落下，百官色变。

周公却神色不动，缓缓驱车而出，身披玄衣，手执笏板，肃然如同礼神。

“蔡侯。”周公语声如钟，“孤奉天子之命，巡祭山川，合礼合制。汝若拦之，便是逆王命，欺社稷。你敢否？”

蔡侯一滞，怒意与畏惧交织，竟一时语塞。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周公抬手，乐声骤起，祭歌响彻天地。

百官皆肃立，军阵齐鸣。气势如同天命加身，使人心神俱震。

蔡侯心头一寒，回望诸侯军阵，已有士卒低声议论，军心浮动。

鲁侯面色惨白，低声道：“周公以礼镇之，我等再逼，便是天下公敌！”

蔡侯恼羞成怒，猛然拔剑，却被许侯急忙拉住。两人僵立在阵前，眼见军心已乱，竟不敢再逼。

这一场“巡礼对撞”，虽无兵刃交锋，却胜似千军万马。周公以礼压兵，诸侯气焰顿挫。

——

这正是：

礼鼓镇山河，诸侯心胆折。

王命临苍穹，暗流终受挫。

天意不可欺，兵谋反成祸。

势去如狂涛，周公执乾坤。

这一役，周公以“巡礼”先发制人，不费一兵一卒，便令诸侯合谋初战而挫。

然暗流虽退，却未全息，反将酝酿更险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