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暗流虽挫犹潜动，周公布礼更设防（2/2）

然而，就在礼坛之下，几名潜入的暗使见势不妙，低声咒骂：“周公果然狡猾！以天道之名，压我流言之势，百姓岂能不信？”

另一人冷冷道：“纵是如此，不过一时之威。礼坛虽盛，流言可久。只要诸侯不断添火，终能搅乱天下！”

说罢，几人趁乱溜走，将消息飞报关东。

——

镐京暗流

秋风萧瑟，关东之地，鲁国大殿内烛火摇曳，映得殿中诸侯面容阴晴不定。

鲁侯端坐主位，案上茶盏早已凉透，闻得探子急报，他猛地一掌拍下，震得案面吱吱作响，几欲断裂：“此子……周公！真乃世间罕有之才！一祭礼出，天下士子之心尽归于他！吾等费尽心机散布流言，竟被他那祭坛之礼生生镇压，简直可恨至极！”

殿内诸侯闻言，面色各异。

蔡侯紧咬牙关，双目几欲喷火，恨声道：“此正是不可再迟之理！周公之威，愈拖愈盛。若不早除此人，我等宗庙社稷，皆将危如累卵！”

他言辞激烈，似要将满腔怒火尽数倾泻，殿内气氛顿时压抑如弦。

许侯却拈须沉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冷静：“诸位，仓促举兵，未必合宜。周公以礼服人，祭天之举已得士子民心，其兵马更非泛泛。若我等贸然出击，恐反堕其彀中，自投罗网。”他目光扫过殿中诸人，语气中透着一丝隐忧。

齐地余孽冷笑一声，打破沉寂，眼中闪过狡黠之光：“未必！周公虽智，终究只一人耳。他能防朝堂之谤，能镇学宫之议，能安百姓之心，却能防得住我等诸侯万计之心吗？只需继续煽动市井流言，待时机成熟，再以雷霆之势兵临镐京，看他如何应对！”

他声音阴冷，带着几分得意，似已胸有成竹。

话音落下，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烛火微晃，映得众人身影如鬼魅般摇曳，殿中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气，似有无形暗流在诸侯心中翻涌。

与此同时，镐京之内，祭坛之礼方落帷幕，余韵犹存。

城中百姓与士子齐聚街头巷尾，交口称颂周公大义，言辞间尽是对那场盛大祭礼的敬畏与叹服。

市井之间，流言似被祭坛之威镇压，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然而，夜色渐深，镐京小巷之中，暗流再起。

月光之下，几个身影鬼祟穿梭，低声传播新的谣言：“周公祭天，不过自欺欺人！天皇皇，地皇皇，天岂能容他一人独揽朝纲？此等盛礼，不过作秀耳！”

这些话语如毒蛇般在市井间游走，悄无声息，却又无孔不入，挑动着人心。

翌日清晨，探子快马加鞭，将市井新谣传入周公府中。

周公端坐书案之后，闻言神色沉静，眉宇间不见一丝慌乱。

他缓缓放下手中竹简，目光如刀，语气却淡然如水：“谣言未息，正说明诸侯不死之心未灭。既如此，孤当以更深谋局，布下长网，待他们自投其中。”

姜子牙立于堂下，拱手而拜，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殿下以礼镇一时之乱，以谋制长久之患。若此局成，诸侯再无翻腾之机，天下必归于大治。”

他声音沉稳，带着对周公的无限信任。

周公微微颔首，起身踱至窗前，目光穿透重重宫墙，望向镐京之外的茫茫天地。

秋风自窗外吹入，卷起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威严：“暗流若不止，孤便以江海之势，将其尽吞！诸侯若敢再兴风浪，孤必让他们知晓，何为天命所归！”

窗外，镐京的天空阴云渐聚，似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周公的目光，早已越过云层，落在了那无尽的棋局之上。

——

这正是：

礼坛高悬天地鉴，暗流潜动未能休。

人心虽定犹多变，谋局深沉制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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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周公以祭坛正礼，暂稳士心，然暗流仍潜，诸侯更阴谋密布。大周的谋与战，正酝酿着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