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淳于意(1/2)
仓公淳于意:被粮仓“耽误”的汉代神医,凭脉诊封神还带火女儿
第一章 开局即“跨界”:从粮仓管理员到民间神医
汉文帝初年,齐国临淄的太仓(国家粮仓)里,总能看到一个画风清奇的管理员——淳于意。别人管粮仓,无非是记账、巡仓、防鼠患,他倒好,拿着账本当脉枕,对着囤粮的麻袋号脉,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袋小米湿气重,脉象沉滞,再放三个月就得发霉,得移去通风处‘调理调理’。”
同僚们私下都叫他“仓疯子”,直到有一次,粮仓看守老张突然腹痛倒地,脸色惨白,太医来了都摇头说“邪祟附体,没救了”。淳于意闻讯赶来,蹲在老张身边搭了搭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突然一拍大腿:“啥邪祟?就是吃多了冷食,积滞成疝,通了就好!”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几根银针,在老张肚脐周围扎了几下,又从袖筒里掏出一包草药粉,让手下用温水冲开给老张灌下去。没过半个时辰,老张居然缓了过来,还能坐起来喊饿。这事一传开,“仓疯子”的名号没人敢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仓公”——既点明他太仓令的官职,又暗含“粮仓里的神医”之意,雅号就此流传开来。
淳于意能有这手艺,纯属“跨界逆袭”。他出身平民,年轻时跟着同乡学医,可那些师傅要么只会背几句医书原文,要么治病全靠“跳大神”,治死了人就说是“天命难违”。淳于意学了几年,越学越迷茫,直到三十多岁时,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贵人——公乘阳庆。
公乘阳庆是当时的隐世名医,活了七十多岁,一辈子没收过徒弟,听说淳于意为人正直,还总爱琢磨医理,就主动找上门:“小子,我看你是块学医的料,我这里有《黄帝内经》《扁鹊脉书》《上经》《下经》,还有诊病的秘籍,你要不要学?”
淳于意当场跪下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先生要是肯教我,我以后天天给您端茶倒水,伺候您终老!”公乘阳庆却摆摆手:“我不要你伺候,就一个条件——把以前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忘了,从头跟我学脉诊。”
接下来的三年,淳于意就像个“医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背医书,半夜还在琢磨脉象。公乘阳庆教他“望闻问切”,最看重脉诊,告诉他:“脉者,血之府也,五脏六腑的毛病,都藏在脉象里。摸准了脉,就像开了上帝视角,病人的病根子在哪,能不能治,都一清二楚。”
为了练脉诊,淳于意把家里的鸡鸭鹅都抓来练手,后来又跑到集市上,见人就想搭脉,吓得小贩们见了他就躲。有一次,他拦住一个卖菜的老太太,非要给她诊脉,老太太以为他是坏人,拿起菜篮子就砸他:“你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淳于意一边躲一边喊:“大娘,我看你脉象有点虚,怕是有头晕的毛病,我免费给你开个药方!”
久而久之,临淄城里的人都知道,太仓令淳于意不仅管粮仓,还会看病,而且看的还挺准。有人得了怪病,太医治不好,就来找他,他也从不推辞,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小吏,都一视同仁。有时候看病太忙,粮仓的账本都忘了记,上司找他问话,他还在跟病人家属解释:“这脉象浮而数,是外感风寒,得用麻黄汤,记住,煎药的时候要加姜片,不能放葱!”
上司气得吹胡子瞪眼:“淳于意!你是太仓令,不是郎中!再这样下去,我奏请齐王,罢了你的官!”淳于意连忙作揖:“大人息怒,粮仓的事我一定管好,可病人的命更重要啊。再说,我给百姓看病,也是为齐国积德,您看,现在大家都夸齐王英明,能让我这样的人做官,这不是给您长脸吗?”
上司被他说得没脾气,只好摆摆手:“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别耽误正事就行。”可淳于意哪里改得了?他早就把“管粮仓”当成了副业,“看病救人”才是他的主业。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份“不务正业”,即将给他带来一场灭顶之灾,却也让“仓公”的名号,从此响彻大汉天下。
第二章 职场“社死”现场:耿直神医的官场翻车记
淳于意的耿直,在齐国官场里简直是“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不对,是“清流中的一股泥石流”。别人做官都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倒好,见了谁都敢“直言不讳”,尤其是在诊病的时候,管你是高官还是权贵,该说的话一句不少,不该说的话也敢往外蹦。
有一次,齐国丞相曹参摆宴席,邀请了齐国大小官员,淳于意自然也在列。酒过三巡,曹参正借着酒劲吹嘘自己“治齐三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淳于意端着酒杯走过去,一本正经地说:“丞相大人,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晚上睡不着觉?脉诊显示您肝气郁结,是积劳成疾,再这么熬夜处理公务,怕是要得大病啊。”
满座宾客瞬间安静,曹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强笑着打圆场:“仓令多虑了,我身体好得很,能吃能睡。”淳于意却不依不饶,当场就要掏纸笔写药方:“大人,我这有一味柴胡疏肝散,您按方服用,三日后必见效。对了,您家后厨的腊肉太咸,少吃为妙,容易伤肾,还有您爱喝的烈酒,也得戒了。”
曹参的脸彻底黑了,心里暗骂:“这淳于意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我台,还管起我的饮食来了!”旁边的官员赶紧打圆场:“仓公医术高明,不过丞相日理万机,偶尔熬夜也是难免的,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喝酒喝酒!”这才把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
类似的“翻车事件”,在淳于意的官场生涯里简直是家常便饭。齐国的御史大夫有个小妾,得了怪病,整天哭闹不止,太医们都诊断为“邪祟附体”,劝御史大夫请巫师作法。御史大夫听说淳于意医术高明,就派人把他请来。
淳于意一搭脉,立刻摇头:“这不是邪祟,是气血逆乱导致的癫狂症,是生孩子时失血过多落下的病根。”说着就要开药方,御史大夫却不乐意了:“仓令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小妾出身名门,婚前冰清玉洁,怎么会有生孩子落下的病根?你怕不是想污蔑她清白?”
淳于意梗着脖子反驳:“医者只论病情,不论出身!脉理不会骗人,她的脉象虚而滞,正是产后气血亏虚的征兆,再拖下去,怕是要疯癫不止。”御史大夫气得拂袖而去,转头就向齐王告状,说淳于意“妖言惑众,败坏官眷名声”。
齐王虽然觉得淳于意有点“不通人情”,但也知道他医术确实有两把刷子,就没深究。可架不住告状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他“借诊病之名,窥探官员隐私”,有人说他“拿着公家的钱,干着私人的买卖”(指他私下给百姓看病),还有人说他“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这些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疯长,最终传到了中央朝廷。
真正让淳于意栽跟头的,是一次“拒绝权贵”的事件。当时的赵王刘遂(刘邦的孙子)听说淳于意医术高超,专门派人带着厚礼来齐国,请他去赵国做宫廷御医,待遇是齐国的三倍。使者趾高气扬地对淳于意说:“我家大王说了,只要你肯去赵国,金银珠宝、良田美宅随便你选,还能封你为侯。”
换做别人,早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可淳于意却一口回绝:“我是齐国的官吏,食齐国之禄,当为齐民治病。赵国虽好,但我不能背弃故土,更不能只为权贵服务。”使者没想到会被拒绝,恼羞成怒地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大王能请你,是你的福气,再敢拒绝,小心脑袋搬家!”
淳于意也火了,把礼物扔回给使者:“我淳于意行医,只为救死扶伤,不为高官厚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使者气冲冲地回了赵国,在刘遂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淳于意的坏话,还诬告他“私通诸侯,意图谋反”。
刘遂本就心胸狭隘,一听这话,立刻上书汉文帝,弹劾淳于意“大逆不道,违抗王命”。汉文帝当时正忙着处理诸侯割据的问题,一看赵国告状,齐国又有一堆官员弹劾淳于意,便不分青红皂白地下了一道圣旨:将淳于意押解长安,处以肉刑(脸上刺字、割鼻子、砍脚等酷刑)。
当公差拿着圣旨来到淳于意家中时,他正在给一个农夫看病。农夫得了急腹症,疼得满地打滚,淳于意一边给病人施针,一边对公差说:“稍等片刻,病人情况危急,我得先把他治好。”公差不耐烦地说:“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的死活?赶紧跟我们走,耽误了行程,我们可担待不起!”
淳于意却不为所动,直到农夫疼痛缓解,他写下药方,叮嘱好注意事项,才转过身对公差说:“走吧。”妻子和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淳于意却笑着安慰:“别哭,我医术这么好,说不定到了长安,皇帝也得请我看病呢。”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清楚,肉刑一旦执行,自己这辈子就毁了——一个缺鼻子少脚的医生,谁还会相信他的医术?
押解途中,淳于意倒也没闲着。公差们一路奔波,有人得了风寒,有人脚磨起了泡,淳于意就利用休息时间给他们看病,还教他们简单的按摩手法。有个公差好奇地问:“仓公,你都要被处刑了,还有心思管我们?”淳于意哈哈一笑:“医者仁心嘛,看见病人不救,比杀了我还难受。再说了,你们把我照顾得好点,我到长安也能少受点罪,这不是双赢吗?”
就这样,淳于意带着一身医术和满肚子“段子”,一路向西前往长安。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看似灭顶的灾祸,即将因为一个少女的出现,彻底改写他的人生,也让“仓公”的名号,从此响彻大汉天下。
第三章 缇萦救父:十五岁少女的“逆袭名场面”
长安城的监狱,阴森潮湿,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味。淳于意被关在牢房里,看着墙壁上的青苔,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没有抱怨命运不公,反而在琢磨:“这里的囚犯大多面黄肌瘦,怕不是营养不良导致的气血不足?要是能给他们开点补气血的药方,说不定能减少疾病传播。”
就在他对着牢房的铁栏杆比划“穴位”时,监狱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梳着双丫髻的少女冲了进来,扑到牢房门口大哭:“父亲!女儿来看你了!”
来人正是淳于意的小女儿,缇萦。
缇萦今年才十五岁,是淳于意五个女儿中最小的一个。当初淳于意被押解长安时,妻子哭得晕过去好几次,四个大女儿也只是围着哭,只有缇萦擦干眼泪说:“哭有什么用?我要去长安,给父亲申冤!”家人都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的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一路风餐露宿,跟着押解父亲的公差,徒步走到了长安。
看着女儿满脸尘土、嘴唇干裂,淳于意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傻孩子,长安路途遥远,你一个小姑娘,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快回去!”缇萦却摇着头,眼神坚定:“父亲,您是被冤枉的!女儿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皇帝知道真相!”
缇萦没有蛮干,她知道直接闯皇宫肯定会被当成刺客砍了,于是就打听清楚了汉文帝处理奏章的流程,准备了一份“越级上书”的奏折。为了能让奏折被汉文帝看到,她每天都守在皇宫外的公车署(负责接收臣民上书的机构),逢人就打听“怎么才能把奏折递到皇帝手里”。
公车署的官员见她一个小姑娘不容易,又听说她是为了救父亲,就动了恻隐之心,帮她把奏折递了上去。没想到,这份出自十五岁少女之手的奏折,真的被汉文帝看到了。
奏折里写道:“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虽欲改过自新,其道无由也。妾愿没入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也。”
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我父亲是齐国的官吏,齐国人都夸他廉洁公正,现在却因为犯法要被处肉刑。我非常痛心,人死了不能复活,被处了肉刑的人也不能恢复原样,就算他们想改过自新,也没有机会了。我愿意进宫做奴婢,来赎回我父亲的罪过,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
汉文帝是历史上有名的仁君,看完缇萦的奏折,心里深受触动。他心想:“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勇气和孝心,实在难得。再说,肉刑确实太过残酷,砍了脚、割了鼻子,人就成了残废,确实不利于改过自新。”
更让汉文帝在意的是,奏折里提到淳于意“齐中称其廉平”,这和之前收到的弹劾奏折完全相反。他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误会,于是立刻下令,暂停对淳于意的行刑,派人去齐国调查事情的真相。
调查的官员一到齐国,就发现事情果然另有隐情。原来,弹劾淳于意的那些官员,要么是被他“扫过兴”的权贵,要么是嫉妒他医术的同行,所谓的“谋反”“妖言惑众”,全都是无稽之谈。而齐国百姓对淳于意的评价极高,有人说“仓公救了我全家的命”,有人说“仓公看病分文不取,是活菩萨”,还有人拿出淳于意之前开的药方,说“按方服药,药到病除”。
真相大白后,汉文帝不仅赦免了淳于意的罪过,还因为缇萦的上书,下令废除了肉刑,改成了笞刑(打板子)和徒刑(服劳役),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缇萦救父,废肉刑”的典故。
当赦免的圣旨传到监狱时,淳于意正在给隔壁牢房的囚犯讲解“脉诊的三大要领”。听到自己被赦免,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好人有好报,我这‘女儿奴’没白当!”
缇萦看着父亲喜极而泣的样子,也破涕为笑:“父亲,您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耿直了,不然下次女儿可不一定能救您了。”淳于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好好好,听我家缇萦的,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不过行医救人的本分,可不能丢!”
出狱那天,长安城的百姓都来围观这位“被女儿救下的神医”。有人给他们送粮食,有人给他们送水,还有人拉着淳于意的手说:“仓公,您可得留在长安给我们看病啊!”淳于意笑着答应:“只要大家需要,我就留下来!”
就这样,淳于意因为一场灾祸,不仅捡回了一条命,还意外成了长安城里的“名人”。而“仓公”这个雅号,也因为缇萦救父的故事,变得家喻户晓。接下来,这位耿直又幽默的医生,将在长安开启他的“行医传奇”,留下一个个让人拍案叫绝的诊病故事。
第四章 医案封神:仓公的“神级操作”名场面
一、望色断病:孕妇腹中的“双胞胎之谜”
淳于意在长安定居后,并没有急于开设医馆,而是先在市井间“微服私访”,了解长安百姓的常见疾病。一天,他在集市上看到一个孕妇在卖菜,脸色苍白,精神萎靡。淳于意主动上前搭话:“大嫂,你这菜多少钱一斤?另外,我看你面色虚浮,脉象沉而滑,怕是怀了双胞胎吧?”
孕妇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先生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身子沉得厉害,还总恶心想吐。”淳于意又说:“你怀的是一男一女,但女婴体质较弱,怕是会难产。你现在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回去后要多吃些补气养血的食物,比如红枣、桂圆,少干重活,我再给你开一副安胎药,保你生产顺利。”
孕妇将信将疑地拿着药方回了家,按照淳于意的嘱咐调理身体。三个月后,她果然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女婴虽然一开始体质较弱,但经过精心照料,也慢慢健康起来。消息传开后,人们都惊叹:“仓公真是神了,看一眼就能知道怀的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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