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信念支撑（2/2）

他想起小龙女递给他一碗药，说：“喝了，能暖身子。”其实那药苦得要命，但他喝了，因为那是她熬的。

他想起甲在雨夜里陪他守岗，两人啃着冷馒头，聊小时候的事。乙总爱吹牛说自己多厉害，结果第一次见敌人就腿软，还是他拉了一把。

这些事加起来，就成了他现在站着的理由。

他低声说：“我所行之路，无愧天地；我所守之道，不负初心。”

每说一句，胸口就热一分。

他知道，这不是内力恢复，是心火没灭。

杨过也在默念什么。应该是独孤求败的剑诀。小龙女闭目调息，寒玉功虽受损，但她还在运转。甲靠着柱子，嘴里哼起一首乡下小调，跑调跑得厉害。乙则一遍遍检查刀刃，哪怕手抖得厉害，也要确保刀够利。

第七个七息快到了。

红光节奏没变。

苏牧阳睁开眼，瞳孔里映着血色光芒。

他轻轻点头。

四人同时感知。

他们准备好了。

金霸天察觉不对，声音陡然拔高：“你们的信念？那不过是弱者骗自己的谎言！你们马上就要死了，谁会记得你们？谁会在乎？”

没人回答他。

苏牧阳只是抬起手，指向阵眼中心。

那里，红光正流转到最慢的一瞬。

下一波迟滞，就在三、二……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像要抓住什么。

杨过的手握紧了剑柄。

小龙女的银丝悄然绷直。

甲的刀尖抬起。

乙的呼吸一沉。

一。

苏牧阳猛然睁眼。

他的身体先于意识冲了出去。

脚踩地面，借力跃起，整个人扑向那层赤红光膜。铜牌还在手里，他要用它最后一次。

冲击力比上次更强。

胸口像是被巨锤砸中，喉头一甜，血喷在铜牌上。他的手臂经脉寸断，骨头发出脆响，但他没松手。

光膜开始排斥。

反弹之力要把他掀飞。

他咬牙，硬扛。

就是现在！

“动手！”他吼出最后一个字。

杨过拔剑。

小龙女出袖。

甲怒吼冲锋。

乙横刀跃起。

五道身影，在毁灭边缘同时出手。

苏牧阳的手指已经触到主控节点。

只要再进一寸——

他的视线开始黑下去。

但他笑了。

因为他感觉到，身后有四股力量，正推着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