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中毒困境(1/2)

剑炸开的瞬间,碎片四散,气流震荡。苏牧阳被反冲力撞得后退半步,左膝重重砸在地上,但他没有倒下。右手死死撑着地面,指节发白,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他能感觉到四肢越来越沉,呼吸像在吞刀子。可他知道,现在不能闭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甲趴在地上,还在咳血,声音断断续续。乙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胸口只有微弱起伏。

毒雾还没散,只是西北角那道裂缝喷出的清流让局部空气流动了一下。香柱熄了一根,但剩下的三根仍在燃烧,紫黑色烟雾继续往上冒。

苏牧阳咬住舌尖,剧痛让他脑袋清醒了一瞬。他低声说:“还没完。”

这句话不是说给敌人听的,是说给自己和同伴的。

他拖着身子往甲那边爬,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骨头里钻。终于够到甲的肩膀,他用尽力气把他翻过来,靠在断墙边。甲的脸色发青,嘴角全是黑血,眼皮颤动,似乎想睁开。

“听着。”苏牧阳抓住他的衣领,“别睡,醒的人才有希望。”

甲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像是回应。

他又挪向乙,手指探到鼻下,还有气。很弱,但没断。

他坐下来,背靠着墙,喘了几口气。这时候再运真气只会加速毒素扩散,他不敢乱来。只能靠意志撑着。

他开始回忆以前学过的东西。杨过曾经讲过一种毒,叫五毒归墟散。症状就是头晕、耳鸣、四肢僵硬、血呈暗紫。当时他还问,这毒怎么解?

杨过说,这种毒怕冷,遇寒则凝,若能在发作初期进入冰窖,可延缓毒性蔓延。但这不是根本解法,真正能破它的,是一种长在悬崖背阴处的草,名叫雪心兰。

他心里一动。

这毒……是不是就是五毒归墟散?

念头刚起,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放弃吧,你撑不住了。”

他猛地抬头,四周没人。那是幻觉。

又来了。

“你救不了他们。”

“你自己都站不起来。”

“躺下算了。”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但脑子清楚了些。

他知道这是毒侵心神的表现,意识一旦松懈,就会被这些声音拉进深渊。

他摸了摸怀里,短刃还在。之前从敌尸上顺来的那把,刀身有纹路。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背面刻着“七十三”。

和布条上的编号一样。

这些人是有组织的,编号管理,连送饭的村民都能被利用。说明他们的渗透早就开始了。

他盯着那根熄灭的香柱看。灰烬边缘泛着淡绿光,像是某种草药烧完后的残留。他记下了这个颜色。

如果能知道是什么草,也许就能反推解毒方向。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身体中毒,而是意识涣散。只要还能思考,就有机会。

他想起小时候考试前熬夜复习,困得眼皮打架,就拿圆规扎大腿。那时候觉得特别傻,现在想想,还挺管用。

他掏出一片剑残片,锋利的边缘抵在虎口。一用力,血就流了出来。

疼。

但清醒。

他睁开眼,看到甲的嘴动了动,声音极小:“水……”

他身上没带水囊,刚才那一战早就洒光了。他只能摇头:“没有。”

甲没再说话,只是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

苏牧阳看着他,忽然说:“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

甲没反应。

他自顾自地说:“你在酒馆喝酒,听说我要去查北林的事,二话不说就拔剑说要一起。你说,江湖人就该这么干。”

甲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你当时还说,要是死了,记得把我名字刻石头上,别写错字。”

甲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笑了。

苏牧阳也笑了,笑得很难看。

“你现在要是死了,谁给我作证我说话算数?”

甲喘了口气,声音沙哑:“我……作证。”

两个字,说得费劲,但说了。

苏牧阳点头:“好,那你得活着。”

他又看向乙。那人年轻,冲动,但忠诚。上次为了取一份名单,独自潜入敌营三天,回来时差点断气,手里还攥着纸条。

他爬过去,在乙耳边说:“你不是一直想打赢我吗?等你醒了,咱们比一场。输的人请喝酒。”

乙没反应。

但他还是听见了,胸膛的起伏快了一点。

苏牧阳靠回墙上,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刺得生疼。他不想擦,怕一松手就撑不住。

他开始梳理线索。

毒雾从地缝冒出,靠阵法引导流向。

香柱是引子,点燃后与地下毒囊产生反应。

西北角裂缝喷出清流,说明那里有水源或地脉变动。

一根香熄灭,是因为共振破坏了频率平衡。

这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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