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途中惊变遇强敌,冷静周旋寻生机(1/2)
苏牧阳的手刚从芝麻饼上收回,指尖还沾着点碎屑。那扇青铜门才开了一线,幽光从缝隙里爬出来,照得他半边脸发青。
他没动。
不是因为怕。
是因为听见了石头在呼吸。
八股气流同时压向后颈,像八条蛇贴着皮肤游走。他甚至能数清每道劲风的节奏——七轻一重,右后方那个慢了半拍。
“咔。”
他脚跟一碾,整个人往后弹出三尺,背脊撞上门槛时顺势一滚,刚好避开头顶骤然合拢的青铜门。芝麻饼被气浪掀飞,在空中碎成几片,像一场荒诞的雪。
八道黑影落地无声,呈环形围定,手持兵刃各不相同:钩镰、短戟、双刺、链锤……刀尖统一朝内,稳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苏牧阳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你们这出场方式,是跟戏班子学的?踩点这么齐,就差敲锣打鼓喊‘霸王别姬’了。”
没人回应。
但右翼那人,握钩镰的手指关节又绷紧了一分。
他记住了。
这群人训练有素,动作划一,连呼吸都卡在同一拍子上,显然是经过严苛操练。可问题也正出在这“太齐”上——活人不是木偶,真高手交战讲究应变,哪会像他们这样死守节拍?
更何况,刚才那一轮合围,右后方那位兄弟落地时膝盖微屈,比别人多震了半寸。要么是旧伤未愈,要么就是功力稍逊。
苏牧阳心里有了底。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地面——六块触发石板已被自己跳房子式走完,短时间内不会二次激活。这片区域暂时安全,相当于一块“免死区”。只要不乱冲,对方不敢轻易逼他进去,否则机关反噬,大家一块儿玩完。
他缓缓抬起手,指着竹简:“你们主子派你们来,就是为了看我拿个破卷子?”
依旧沉默。
“也是,金霸天那种人,自己不敢露脸,只能靠你们这些‘影卫’跑腿。”他故意把“影卫”两个字咬得极重,“穿黑袍、蒙脸、听指令——跟提线木偶有啥区别?哦对,你们连名字都没有吧?编号几号啊?右下角那位,是不是叫‘甲三’?”
左侧持双刺的汉子肩头一抖。
来了!
苏牧阳嘴角一勾,继续火上浇油:“你这套步法,前踏三分、侧滑四寸,明显是西域金刚掌的残式改良版。旁边这位兄弟,横移时脚跟拖地,典型的五虎断门刀路子。还有你,链锤甩得像抽陀螺,一看就是半路出家改练奇门兵器的。”
他每说一个,那人动作就越发僵硬一分。
“拼凑起来挺唬人,可惜——”他忽然冷笑,“你们不是一个队的。有人出身少林,有人来自江南镖局,还有两位,怕是连正规门派都没进过吧?现在穿一件黑袍就想装铁板一块?骗鬼呢。”
“住口!”
终于有人忍不住。
是那个持钩镰的右翼男子,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意。
其余七人齐刷刷扭头看了他一眼,动作整齐得诡异。
苏牧阳眼睛一眯。
好家伙,内部有等级压制,还有纪律约束。敢开口的这位,估计是队伍里的“异类”,平时就被孤立。
他立刻换了个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兄弟,你刚才那一脚落地震得比别人重,膝盖旧伤没养好吧?他们让你打头阵,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你死活?”
那人喉结滚动,没说话,但钩镰已微微上抬。
阵型松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在苏牧阳眼里,已经足够写一篇论文。
他不再废话,忽然弯腰,作势去捡地上那半块芝麻饼。
三人立刻前压,刀锋逼近。
就在他们重心前倾的刹那,苏牧阳猛然抬头,目光如刀:
“你们主子没告诉你们——这饼里有毒?”
八人齐震。
脚步齐停。
呼吸节奏彻底乱套。
那一瞬的迟疑,像是精密钟表里突然卡进一颗沙子,整个系统崩了一帧。
苏牧阳眼角余光早已锁定了东南角——一根铜管正在轻微震动,频率与刚才刀轮失控时一致。那是动力源,也是整个密室机关的核心枢纽。只要破坏它,石门或许就能重新开启,或者至少触发某种混乱状态,给自己创造突围窗口。
他不动声色,左手悄悄探入袖中,摸出一枚铜钱。
这不是普通的制钱,而是杨过早年给他的“听风钱”——边缘打磨过,掷出时能发出特定频率的震颤,曾用来试探山洞回音。
现在,它要干点别的活。
苏牧阳缓缓站直,拍了拍裤子:“行吧,既然你们不开口,那就让我猜猜——金霸天是不是许诺你们,抓到我就能解开封印?获得绝世神功?长生不老?哎,套路都快烂大街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尖轻轻蹭了蹭门槛处的刻字:“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诚者不欺……这话听着耳熟不?上个月我在西岭破的那个假古墓,门口也刻着这句,结果里面埋的是雷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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