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谣言四起扰人心,金霸天阴谋再起(1/2)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案上,那页《太虚剑典》的空白处还留着昨夜画下的神秘符号。笔尖悬在纸面,墨汁将滴未滴。

屋外传来孩童嬉闹声,清脆却跑调:“白衣公子假仁义,背地拜了金轮帝,郭大侠被他骗,黄帮主也中计——”

苏牧阳手腕一僵,笔尖落下,黑墨如溃堤般蔓延开去,正好盖住了那个“卍”形印记。

他没抬头,也没动怒,只是慢慢把笔搁下,合上书册,起身推门。

门外雪已停,村道上行人多了起来。几个背着行囊的江湖客围在茶摊旁,热气腾腾的粗瓷碗里浮着几片姜片,话头却比汤还烫。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有人看见一个穿白袍的进了西岭三寨方向。”

“不是吧?那可是邪派地盘!”

“可不是嘛,偏偏那人腰间挂着一把重剑,走路姿势跟苏牧阳一模一样。”

“哎哟,该不会真是他吧?前脚刚跟郭大侠称兄道弟,后脚就去投靠金霸天?”

“啧,年轻人啊,野心藏不住。你看他得秘籍、获奇药,哪件不是踩着别人上位?现在又搭上郭靖黄蓉,下一步是不是要自立门户当盟主了?”

“我听说丐帮那边都在传,说他暗中收编散兵游勇,准备另起炉灶。”

“嗐,你说他要是真为江湖好,干嘛不直接加入义盟?非得搞个什么‘信使团’,听着就像私建势力。”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冷笑,有人摇头,还有人压低声音说:“反正我是不敢跟他合作了,谁知道哪天就被扣个通敌的帽子。”

苏牧阳站在三丈之外,不动如松。风吹过耳畔,每一句流言都像钉子,一颗颗往骨缝里敲。

但他脸上没有半分波澜,眼神反倒越来越沉,像是井底深水,不起涟漪,却能吞下整片天光。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脚步不疾不徐,仿佛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风里的尘。

回到屋内,他没有点火,也没有翻书,而是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新纸,铺平,提笔写下三行字:

**流言始于暗处,必有源头。**

**信者盲,疑者惧,唯察者明。**

**谣言杀人不用刀,但刀可斩根。**

写罢,他盯着桌上原先写下的“信·联·破”三个字,略一思索,在下方重重添了一个字——

“察”。

这一笔用力极深,几乎划破纸背,墨迹如血痕渗入纤维。

窗外,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檐角,抖了抖翅膀,腿上绑着的红绳悄然断裂,纸条滚落窗台。

苏牧阳走过去拾起,展开一看,字迹细密工整,是黄蓉惯用的蝇头小楷:

“西岭三寨‘醉虎楼’酒肆,昨夜丑时,三人聚议‘白衣叛徒事’,言语刻意张扬,引多路耳目。经查,其中一人系‘铁线蜂’旧部,早年曾为金轮法王传递密令。现该地已被天轮教渗透,百姓噤声如寒蝉。

谣言首出此地,非偶然。

有人要你众叛亲离。

——蓉”

他看完,静静将纸条凑近烛火。

火苗舔上纸角,字迹迅速蜷缩变黑,最终化作一片轻灰,随风飘出窗外。

他闭眼,脑海中闪过昨日郭靖拍肩大笑的模样,黄蓉巧笑嫣然的眼神,还有他们离开时雪地上并肩的脚印。

如今这些画面,竟被一句句荒唐流言裹挟着,扭曲成阴谋的注脚。

“你想让我孤立无援?”他低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层裂开的第一道响,“你想让我急着辩解,慌着反击,乱了阵脚?”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墙角的地图上。

那是他亲手绘制的江湖局势图,红线标注着失守据点,蓝点代表尚存的义士联络站,而西岭三寨的位置,正被一圈浓墨圈住——那是昨夜才加上的标记。

他走过去,取笔蘸朱砂,将西岭三寨圈得更红,然后拉出一条线,直指清河驿,再折向少林外围。

三点一线。

所有失守之地,所有异动之源,所有被策反的小门派……全都沿着这条隐秘轨迹分布。

而起点,正是这则谣言最先传出的地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