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派人挑衅又登场,苏牧阳冷静迎战(1/2)

风还在吹。

苏牧阳的剑尖微微一颤,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着,顺着气流滑出半寸,又缓缓收回。他没睁眼,也没动脚,但整个人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等风来”的模样了——他是风里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三道脚步踩碎了雪壳。

不快,不重,却带着刻意的节奏,像战鼓前的敲梆子,一声比一声压得低。三人呈品字形围上石坪,黑衣裹身,刀剑出鞘三寸,寒光映着晨灰的天色,冷得扎眼。

“听说杨过的徒弟在这练剑?”左边那人嗓音沙哑,故意把“徒弟”两个字咬得又慢又贱,“咱们特地来请教几招,看看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神。”

苏牧阳依旧闭目。

呼吸没乱,心跳没快,连握剑的手指都没抖一下。他在听——左前那人说话时肩头一耸,右后那人落地时右脚拖了半寸,中间那位看似站稳,实则膝盖微屈,蓄势待发。

三个人,三种节奏,一个目的:激他出手。

“雏儿都不敢抬头?”中间那人冷笑,“莫不是怕了?还是说,师父不在,连剑都拿不稳?”

话音未落,左前那人猛然暴起!

剑未出鞘,人先扑上,肩头一沉,右臂提拉,显然是要拔剑斩喉。这一招快、狠、不留余地,专破心神不定之人。

但他忘了。

苏牧阳不是在等他出剑。

而是在等他“想出剑”的那口气。

就在对方肩胛骨发力、胸腔压缩的瞬间,苏牧阳睁眼,抬手,点剑——

剑尖如针,直刺那人手腕外侧三寸。

“呃!”

那人闷哼一声,整条右臂瞬间发麻,拔到一半的剑“当啷”掉在雪地里,虎口崩裂,鲜血混着雪花溅开。

剩下两人脸色骤变。

“找死!”右边持弯刀的汉子怒吼一声,身形一闪,西域弯刀自下而上斜撩,走的是偏锋奇路,刀刃带弧,专削人膝踝。与此同时,中间使长剑的已欺身而进,剑尖直取咽喉,逼他仰头格挡。

双杀合击,配合默契,显然是练过的。

苏牧阳却不退。

他脚下轻移半步,踏的是九宫方位中的“兑”位,避开了两股攻势交汇的中心线。弯刀擦着他靴边掠过,差半寸就能割断筋脉;长剑紧随其后,却被他剑脊一拍,借力打力,反将对方剑锋引向空处。

“破刀式,切根。”

他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字,像是在给自己复盘,又像是在给对手上课。

话音落,剑已动。

玄铁重剑虽沉,但他用的不是蛮力,而是时机。就在弯刀挥至最高点、力道将尽未尽的一刹那,他剑身横压,重重砸在对方肘关节内侧——

“咔!”

一声闷响,弯刀脱手飞出,插进雪堆,只剩刀柄在外晃荡。

使弯刀的汉子踉跄后退,整条胳膊软塌塌垂下,脸色惨白。

另一边,长剑客见状急撤,剑锋回护胸前,眼神终于露出惧意。

“你们是金霸天派来的?”苏牧阳收剑回身,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吃几碗饭。

那人不答,反而冷笑:“杀了你,自然没人知道是谁派的。”

“哦。”苏牧阳点点头,“那我猜错了,也不影响结果。”

话音未落,他突进步,剑走低线,一记“破剑式”中的“引削”,剑锋贴着地面疾扫而出——不是冲人,而是冲脚。

长剑客仓促跳起,重心不稳,苏牧阳趁机剑脊上扬,轻轻一磕腕骨。

“当!”

长剑脱手。

三人中最强的两个,一个断肘,一个废腕,最后一个还躺在雪地里揉手臂。黑衣人面面相觑,再无战意。

“滚吧。”苏牧阳收剑入鞘,拍拍袖口雪,“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下次别派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来送人头。”

三人狼狈抱起同伴,踉跄退下山道,连兵器都顾不上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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