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真如符成镇邪经 咒镖突至陷迷局(2/2)
“成了!” 伽罗的海螺号吹出欢快的旋律,少女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师傅你看,邪经被镇住了!”
阿难陀的身影出现在藏经洞门口,老人的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拄着金刚杵缓步走来,“邪经吞噬了太多的妄心,终究被真如符的愿力反噬。”
周明远的探测器突然发出欢快的提示音,屏幕上的善念值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 1.078 亿 —— 正好增加了 380 万!“是西域各族村民!” 地质学家的声音带着激动,“他们捐出了所有储存的檀香和草药,这份心意激活了善念值的跃升!” 护江力的数值也随之跳动,稳稳地停在了 3530 点。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邪经被镇住的书页突然渗出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在半空凝成一支支锋利的镖,镖身上的咒文比之前的纸镖更加诡异,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是咒文飞镖的强化版!” 阿难陀的脸色骤变,金刚杵爆发出的金光竟被镖尖刺破,“它在燃烧自己的本体,释放最后的咒力!”
赵老大的反应最快,他举起船桨往周明远身前一挡,绿色的镖尖擦着船桨飞过,在岩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娘的这老东西真狠!” 老船工的吼声震得藏经洞嗡嗡作响,“张小子快躲开!这镖带毒!”
话音未落,一支咒文飞镖突然绕过众人的防御,射中了最外围的伽罗。少女的身体晃了晃,眼神瞬间变得迷茫,她指着张叙舟,突然厉声喊道:“是你!是你把邪经带进佛窟的!你是黑袍人的同伙!”
“伽罗中咒了!” 苏星潼的银簪立刻飞向少女,簪身星纹在她眉心画出一道清心符,“这些镖上的咒文能扭曲认知,让我们自相残杀!”
张叙舟的灵窟共振之力突然感知到危险的源头,他望向藏经洞深处的黑暗,那里的石壁正在渗出黑色的粘液,与咒文飞镖的气息完全一致。“黑袍人还在佛窟里!” 他的声音带着冰彻的寒意,“他根本没走,一直在用邪经做诱饵,等我们耗尽力量就发动偷袭!”
黑暗中传来黑袍人低沉的笑声,像无数只蝙蝠在振翅:“不错的棋子,可惜还是太嫩。”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石壁后缓缓走出,黑袍下摆与周围的粘液融为一体,“这些咒文飞镖里,藏着我的本命咒,能让你们在互相猜忌中慢慢发疯。”
赵老大的船桨突然往地上一顿,枣木柄上的玉色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绿光:“娘的有种出来单挑!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什么本事!” 老船工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他盯着周明远,“不对…… 你刚才为什么要往祭坛扔石头?”
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没有!是你先动的手!” 地质学家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石,做出防御的姿态,“你被咒文控制了!”
“不好!他们开始互相猜忌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两人之间画出金光结界,“这些咒文能放大疑心,让朋友变成敌人!”
张叙舟的灵窟共振之力与真如符产生共鸣,他将掌心按在邪经上,符纸的金光顺着地脉蔓延,试图净化那些本命咒。但黑袍人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想想吧,谁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消失?谁的探测器总是恰到好处地失灵?谁看似无害却总在收集我们的弱点?”
阿难陀突然举起金刚杵,对准了张叙舟:“贫尼刚才看见,是你的银簪先引动邪经的!” 老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眉心的青筋突突直跳,“你…… 你到底是谁?”
张叙舟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真如符的金光在减弱,黑袍人的本命咒正在侵蚀众人的心智。伽罗的海螺号还在徒劳地吹响,少女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茫,像风中残烛。
“别信他的鬼话!” 苏星潼突然握住张叙舟的手,银簪的金光在两人之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灵窟共振不会说谎,我们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这是任何咒文都无法模仿的!”
金光穿透猜忌的迷雾,照进每个人的心底。赵老大晃了晃脑袋,船桨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娘的…… 老子刚才差点就信了那龟孙的话!” 周明远也放下了手里的碎石,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阿难陀的金刚杵缓缓放下,老人的额头渗出冷汗:“好险…… 差点就中了他的离间计。”
黑袍人的身影在金光中扭曲、变淡,他的狂笑声却越来越刺耳:“没用的!本命咒一旦入体,就会像种子一样发芽!等你们到了冰川圣坛,最信任的人会变成最可怕的敌人……”
随着笑声消散,藏经洞的黑暗彻底恢复平静,只剩下邪经上的真如符还在散发着温暖的金光。张叙舟望着众人脸上残留的迷茫,突然明白黑袍人的毒计 —— 他不仅要污染佛窟的灵脉,还要在他们心里埋下猜忌的种子,让这支团队从内部瓦解。
“必须尽快找到解咒的方法。” 苏星潼的银簪在每个人的眉心都点了一下,留下淡淡的金光,“这些本命咒会在我们情绪激动时爆发,冰川圣坛的危机远比这里更凶险。”
赵老大捡起船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娘的不管啥咒,敢挡路老子就一桨敲碎!” 老船工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周小子,测好去冰川的路,咱这就追上去,让那黑袍子知道,爷爷们的情谊不是几句鬼话就能拆散的!”
青铜神雀突然从藏经洞的穹顶俯冲而下,金羽扫过真如符,沾起的金光在半空凝成一张地图,南极的冰原上,一座被冰川覆盖的圣坛轮廓隐约可见。“是冰川圣坛。” 张叙舟握紧苏星潼的手,“黑袍人在那里等着我们。”
阿难陀将一卷镇窟经文抄本递给张叙舟,经文上的梵文在金光中微微颤动:“这里面有‘净心咒’,能暂时压制本命咒。” 老人的目光投向西方,“贫尼要留在这里净化邪经,伽罗跟着你们,她的海螺能在关键时刻唤醒被迷惑的心智。”
伽罗将海螺号系在腰间,发间的金粉与真如符的金光交融,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佛印。“师傅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 少女的眼睛里闪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等我们回来,一定给佛窟带来冰川的灵水,让这里的花草长得更茂盛。”
张叙舟最后看了眼被真如符镇住的邪经,那些血色的咒文已经彻底沉寂,书页上浮现出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孽。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黑袍人埋下的本命咒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引爆。
但当掌心还残留着苏星潼的温度,当主窟的佛光透过藏经洞的入口洒进来,照亮每个人脸上的决心,突然觉得再恶毒的咒文、再阴险的算计,也挡不住这股从信任中诞生的力量。毕竟,能在猜忌迷雾中紧握彼此的伙伴,从来都不会被离间计打垮。
青铜神雀的啼鸣穿透佛窟,在西域的天空中回荡。张叙舟握紧苏星潼的手,两人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走出藏经洞,赵老大扛着船桨大步跟上,老船工的号子在空旷的佛窟里传出很远,惊起无数只栖息的夜鹰,在金色的光流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