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黄瘴蚀塬石化羊 赤绳牵土现生机(1/2)
黄土高原的风裹着沙砾,抽在人脸上像刀割。张叙舟站在向阳塬的裂谷边,望着脚下那道宽达一米的地缝,缝里翻滚的黄色瘴气正顺着风往上涌,所过之处,连最耐旱的沙棘都瞬间枯成了焦黑色。
“三天前还好好的。” 马大爷拄着枣木拐杖,杖头在干裂的土地上敲出 “咚咚” 的闷响,“羊群刚过晌午还在塬上吃草,转个眼就成了这样。” 老人指向裂谷对岸,十几只绵羊保持着低头啃草的姿态,浑身覆满土黄色的结晶,羊角上凝结的黄纹像活着的虫子在缓慢蠕动。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从发间弹出,悬在瘴气上方剧烈震颤。簪身的星纹刚触到黄雾,就扭曲成锯齿状的黄线,“是黄符的能量。” 姑娘用袖口擦了擦鼻尖的黄土,“它在和地脉纠缠,把土灵逼得躁动不安 —— 这些结晶不是石头,是被硬化的血肉。”
赵老大往裂谷里扔了块石头,碎石穿过瘴气的瞬间,竟像被砂纸打磨过般变得通体焦黄。“娘的这邪祟比冻脉符还阴损!” 老船工掏出水壶往地上倒了点水,水流刚渗入土缝,就冒起串黄泡,“周小子快看,连水都能腐蚀!”
周明远的地质锤敲在石化羊身上,发出 “当当” 的脆响。“结构类似硅化木,但速度快了上亿倍。” 他刮下点结晶放在探测器上,屏幕瞬间跳出刺目的警告:“能量频率与昆仑暗河的冻脉符同源,但属性完全相反 —— 它在吸收地脉的水分!”
一阵剪纸的 “咔嚓” 声从窑洞方向传来。个穿红袄的姑娘蹲在土坡上,手里的红宣纸在风中翻飞,剪出的纸偶刚落地,就晃晃悠悠地往瘴气区走,所过之处,黄雾竟像被稀释般变淡了些。“是巧儿!” 马大爷喊道,“这丫头的剪纸能镇邪!”
巧儿抬头时,辫梢的红绳扫过鬓角的黄土。她举起个刚剪好的纸人,纸人胸口用朱砂点了个红点,“俺祖上说,红是土地的血气,能逼退黄煞。” 纸人被风卷向裂谷,在瘴气中燃成团火苗,竟在半空烧出个透明的窟窿,“你看!它怕这个!”
张叙舟突然握住苏星潼的手按在地上。双生暖意顺着掌心注入黄土,接触点竟渗出丝极细的水痕,“土脉里还有暗流!” 他盯着水痕周围的黄纹,“苏星潼,用银簪找找流向!” 姑娘的簪尖立刻在土面画出蜿蜒的细线,那些线经过的地方,枯黄的草叶竟泛起丝绿意,“顺着这线走,能找到水源!”
马大爷突然往灶膛里添了把梭梭柴,火苗 “腾” 地窜起半尺高。“先喝口粥暖暖身子。” 老人端来粗瓷碗,小米粥上飘着层红油,“这油泼辣子是用塬上的秦椒炸的,一口下去能从嗓子眼暖到脚后跟。” 赵老大吸溜着粥,汗珠顺着胡茬往下掉:“娘的比三洲运河的烈酒还霸道!”
青铜神雀突然从云层俯冲而下,羽翼扫过瘴气的刹那,竟沾上层洗不掉的黄粉。神雀的尾羽在半空划出金红轨迹,将片羽毛钉在石化羊的结晶上 —— 羽毛接触的地方,黄纹突然剧烈跳动,羊眼的位置竟渗出丝极细的血珠,“它们还活着!” 张叙舟的掌心印记突然发烫,“黄符在吸干它们的水分!”
巧儿突然把红线团往地上一抛,线团滚出三丈远,在土面绕出个红色的圈。“红线能锁住活气。” 姑娘踩着圈边缘剪纸,“俺奶奶说,当年闹黄灾,就是用红线把窑洞围起来才保住性命。” 她将剪好的纸鹤往圈里一扔,纸鹤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看!圈里的土不吸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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