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银簪译邪音 阳声破阴煞(1/2)
码头的老铜钟被蛛网裹得像个灰疙瘩。张叙舟踩着生锈的铁梯爬上钟楼,指尖抚过钟体上的凹痕 —— 是早年卸货时被撞的,锈迹下的铜色泛着冷光,敲一下就发出 “嗡” 的闷响,像老人咳嗽的声音。
“这钟三十年没响过了。” 守码头的老王蹲在梯下抽烟,烟蒂往江里一扔,“当年航运站解散时,最后敲了一回,震得江里的鱼都蹦上岸 —— 现在倒好,成了邪音的窝。”
江面上的风裹着股说不出的怪味,像腐烂的芦苇混着铁锈。张叙舟往钟下的石缝里看,几丛杂草长得疯长,草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歪,像被无形的手摁着鞠躬。他突然想起昨天刘医生的话 —— 检测仪显示江边的幻听频率是村里的三倍,这铜钟底下的地脉,怕是成了噬魂音的 “扩音器”。
苏星潼的银簪往钟体一探,星纹突然炸开,在半空投射出段扭曲的符文,边缘还带着细小的波浪线。“银簪说这是‘声纹符’!”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符号,“黑袍人把古蜀巫音咒和北欧噬魂咒拧在了一起,借江水的波动传声 —— 你看这波浪线,和江涛的频率完全对上了!”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钟下凝成个漩涡,赵小虎举着碎片往漩涡里照,屏幕上突然跳出段音频:“呜…… 哇……” 像婴儿的哭声,却比指甲刮玻璃还刺耳。“雀爷翻译出来了!” 他捂着耳朵后退,“这音波里藏着‘遗忘指令’,听多了就记不住事儿!刚才又有个老太太把孙子认成邻居家的狗了!”
码头的石板路上传来铜器的叮当声,是老铜匠带着徒弟来了。马大爷扛着个工具箱,里面的小铜锤 “哐当” 撞在唢呐上,“李老四说你们要修钟?” 他往钟体踹了一脚,锈渣簌簌往下掉,“就这破玩意儿,给它换个钟舌,保管响得能把龙王吵醒!”
刘医生背着检测仪跟在后面,白大褂上别着支铜哨,是昨天马大爷给的。“刚测了江涛的声波,” 他举着仪器往钟下凑,“和患者脑电波的异常频率完全吻合 —— 这钟真成了邪音的‘广播站’!”
张叙舟突然往钟体上贴了张符纸,是用马大爷给的铜屑混朱砂画的。1142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铜器里钻,钟体突然发烫,石缝里的杂草 “唰” 地直起腰,像被烫到的蛇。他想起二十年前老表失恋的那个晚上 —— 老表抱着酒瓶子哭,说总听见死去的狗在叫,他攥着从老表那借的 50 块钱,手心汗把纸币洇得发软,而现在,他终于知道该怎么让 “哭声” 停下来了。
“得让铜钟发出‘阳声’。” 他指着江面上的波纹,“老辈说水能传声,邪音借水走,咱就用铜器的响借水反杀回去 —— 马大爷,能让这钟的声儿盖过江涛不?”
马大爷往钟里瞅了瞅,突然笑了:“你算找对人了。” 他掏出个新铸的黄铜钟舌,上面刻满了细密的纹,“这是按‘醒神纹’打的,敲起来能震散阴煞 —— 再往钟上钻三个孔,填上艾草和朱砂,声儿能传十里地!”
徒弟们立刻忙活起来,电钻的 “滋滋” 声混着江涛响,像在给铜钟做手术。王二婶带着妇女们往码头送铜器,竹篮里的铜盆铜铃堆得冒尖,“各家能找着的都拿来了!” 她往钟下撒了把合欢花,“老辈说这花能安神,让铜钟的声儿带点甜味!”
孩子们的笑声突然从码头入口传来,是三丫带着小石头他们来了。三十多个孩子手里都攥着铁皮玩具,有铃铛、哨子,还有敲起来 “哐哐” 响的铁盒子,“张叔叔,我们来帮忙!” 三丫举着个铁皮青蛙,拧上发条就 “呱呱” 跳,“老师说我们的声音能打跑邪音!”
马大爷的徒弟突然喊:“好了!” 新钟舌往钟里一挂,“当” 的一声试响,震得码头上的人都捂耳朵,江面上的波纹突然乱了套,像被打碎的镜子。刘医生的检测仪 “嘀” 地响了,屏幕上的邪音波形瞬间矮了半截。
“成了!” 他举着仪器跳,“这钟声的频率能压制噬魂音!护江力刚才跳了 3 点,1145 了!”
张叙舟往钟体的三个孔里填上艾草朱砂,1145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铜器里灌,钟体的锈迹突然往下掉,露出底下金灿灿的铜色。“敲钟!” 他往孩子们手里塞了个铜铃,“跟着钟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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