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月力催咒煞 符灰固岩心(1/2)

靠山村的月夜静得发闷。张叙舟蹲在江堤的草席上,指尖捻着块没烧透的符灰 —— 是下午固基符燃尽的余烬,捏在手里像团细沙,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松烟香混着水泥味,是这两天最熟悉的味道。

“又震了。” 李老四往火堆里添了根湿柴,烟呛得他咳嗽起来,手里的铁撬棍往地上一拄,棍头的泥块落在裂缝边,“这是今晚第五回了,一次比一次沉,跟打闷雷似的。”

江堤的裂缝在月光下像条银色的蛇,新灌的水泥上,固基符的纹路还在微微发亮。张叙舟摸了摸水泥面,已经凉透了,却比普通混凝土多了层温润的质感,像冬天晒过太阳的石头。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地守夜的事 —— 那年冬夜看混凝土养护,工头骂他 “手比测温仪还笨”,他裹着破军大衣蹲在灰堆边,连冻带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和现在江风刮得脸颊发疼的感觉,竟有几分像。

青铜神雀碎片突然从兜里跳出来,红光在裂缝上方转了个圈,与天上的月亮连成道细线。“雀爷说月力在往地脉里钻!” 赵小虎举着测震仪打了个哆嗦,仪器屏幕上的曲线像条挣扎的蛇,“每过一小时,震源范围就扩半亩 —— 黑袍人在借月亮使劲!”

苏星潼的银簪往裂缝里一插,星纹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在半空投射出段古老的符文,边缘泛着青黑色的光。“银簪解析出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冻出来的颤音,“这震山咒是‘古蜀地脉咒’改的!你看这螺旋纹,和三星堆青铜神树的纹路对上了 —— 黑袍人把月球引力当‘拉绳’,每七天就把震源往外拽一公里!”

火堆边的村民们都凑了过来,王二婶把怀里的热水壶递给苏星潼,“暖暖手再说”,壶身上还印着 “劳动模范” 四个字,是她男人年轻时得的奖;陈二叔的二八自行车就靠在旁边,车座上垫着件旧棉袄,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里,露出半截新拓的符纸,“刚从祠堂取的,还热乎着呢”;连孩子们都挤在火堆边,三丫的花布鞋脱下来烘着,小脚丫在草席上蹭来蹭去,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烤红薯。

张叙舟往新调的糯米灰浆里撒了把朱砂,1135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浆里钻,灰浆突然冒出丝丝白气,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得往水泥缝里补层‘符灰膏’。” 他用竹片挑起灰浆往裂缝里抹,“朱砂能挡月煞,再掺点雄鸡血,就不怕它借月力了。”

李老四突然想起什么,往江堤下跑,“我那铁撬棍浸过百年桐油,能吸月气!” 老人的脚步声在江堤上磕出闷响,回来时手里的撬棍果然在月光下发着层淡光,“插在阵眼里,能当‘镇月桩’”。

当撬棍插进固基符阵的中心,红光与银簪的星纹突然形成个同心圆,裂缝里的水泥发出 “咔嗒” 声,像冻住的河面开始解冻。张叙舟往撬棍周围抹上符灰膏,灰浆刚接触岩壁,就顺着之前的符纹往深处爬,在月光下画出条条金色的线,像给江堤缝了层补丁。

“收缩了!又收缩了!” 老刘举着卷尺喊,冻得发红的手在刻度上比划,“现在只剩 28 厘米了!比刚才又收了 1.5 厘米!”

护江力在掌心轻轻一跳,1138 点。张叙舟摸着发烫的撬棍,桐油的香味混着朱砂的腥气,往鼻子里钻。他想起工头当年骂他的话,现在握着竹片的手,比那时攥测温仪的手更稳,指甲缝里的灰浆,像当年洗不掉的混凝土渍,却让他觉得踏实。

远处的山坡上传来 “哗啦啦” 的响,又有碎石滚下来,但这次没到江堤就停住了,被截震符阵挡在了半坡。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往那边照,红光里的震波轨迹像被按住的蛇,在阵边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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