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渠畔危机现 土法破煞局(1/2)

分洪渠的露水打湿裤脚时,张叙舟正蹲在埂上啃馒头,碱面味混着渠水的腥气,有点像小时候在河边吃干粮的味道。他刚咬第三口,就见几只蚂蚁往渠里冲,爬到水边突然僵住,六只脚蜷成小黑团 —— 跟被冻僵的小虫似的,看着心里发毛。

“邪门得很。” 李老汉的拐杖头在地上戳出小坑,“往常这时候,蚂蚁早钻土里躲日头了。” 他往渠里啐了口漱口水,水花溅起的地方,昨晚还清亮的渠水竟泛出淡紫,像掺了点桑葚汁,“我那三亩豌豆苗怕是要遭殃,根须要是沾上这水,准得烂在地里。”

苏星潼突然 “呀” 了一声,银簪在她掌心烫得厉害,星纹投射的红光在地上跳:“星纹说,这紫水午时准凝固成胶!还有一个时辰!” 她指着王二柱家的秧田,土缝里已冒出白尖,“你看!秧苗在土下疯长,再撑半个时辰,能把江堤的裂缝撑得更大!”

赵小虎背着工具包跑过来,帆布包带磨得发亮,铜辐条在包里叮当作响。他蹲下来摸渠水,指尖沾的细沙搓起来沙沙响:“跟撒了痱子粉似的!” 说着往车筐里翻出个玻璃罐头,“我娘腌咸菜的罐子,装了点昨晚的渠水,你们瞅 ——”

罐头里的紫絮跟泡发的紫菜似的,顺着罐壁往上爬,画出的线比他儿子描红本上的字还歪。赵小虎晃了晃罐头,絮状物突然加速,“跟我家猫抓老鼠似的,蹿得飞快!”

张叙舟咬着馒头的牙停住了。他扒开渠埂边的野草,草根缠成乱麻,沾的紫粉跟香炉灰似的,捻一下就沾一手,蹭到裤子上跟蹭了锅灰似的难洗。“王二柱,你爷说没说过,渠水发怪时,啥土法子管用?”

王二柱摸了摸祖父牌位上的裂缝 —— 那是他今早不小心磕的,碎渣还攥在兜里。“我爷说,渠水认老物件,越带着汗味的越管用。” 他突然想起啥,“对了!他总把那只老铜烟锅往渠里涮,说能败邪祟!”

李老汉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个磨得发亮的铜烟锅,烟杆上的包浆厚得能照见人影:“58 年防瘟时,老书记就用这法子!” 他往烟锅里塞了把干艾草,用火折子点着,青烟刚冒起就往渠里涮,“嗞啦” 一声,紫水竟退了半寸。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王二柱家的秧田,土缝里的白尖已顶得地皮鼓起来,“只剩四十分钟了!紫胶一凝,秧苗的根能把江堤钻成筛子!”

赵小虎急得抓耳挠腮,突然喊:“我娘腌咸菜的老卤水!酸得能掉牙,去年泼在茅厕里,蛆虫全没了!” 他解开工具包,掏出个陶坛子,刚开盖就酸气扑鼻,“这是腌了十年的老坛水,泡的萝卜能把石头泡软!”

张叙舟往破局符上撒草木灰,突然拍大腿:“赵小虎,把卤水往符上泼!” 卤水刚沾符纸,就 “腾” 地冒起白烟,符纸的金光突然涨了三倍。他将符纸往渠里一扔,符纸在水上打转,紫水碰到金光就 “滋滋” 响,像被泼了开水的虫子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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