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庙惊变藏杀机,草药显灵指迷踪(1/2)

晨露在破庙草帘上凝成细珠时,虎娃正蹲在药柜前画草药 “身份证”。续断草旁画着竹篾接扁担,骨碎补下写 “粘瓷碗的胶”—— 这是张徐舟教的土办法,说记草药就像给锄头镰刀分类,不能乱。

张徐舟擦着辐条改的药碾子,铁槽里寒水石粉泛着冷光:“问诊要抓三窍 —— 伤在哪条经,疼是冰碴子还是火炭,肿得像发面馒头还是硬石头。” 他敲了敲碾子,清响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虎娃举着刺儿菜跑过来,鼻尖沾着草叶:“刘婶说这能止鼻血!” 指尖突然被草刺扎破,血珠刚冒头,就被张徐舟按上刺儿菜叶。叶片锯齿 “唰” 地亮起银线,血珠顺着叶脉钻进草茎,伤口瞬间结了层金膜。“先生你看!” 虎娃惊得跳起来,后颈杏仁印记发烫,青铜碎片在窗台上 “嗡” 地浮起,映出刺儿菜叶脉与人体血管的重合虚影 —— 那些银线竟像活了般,在虎娃皮肤上勾勒出模糊的经络图。

“这叫‘血引’,” 张徐舟敲他后脑勺,“比你糊风筝的浆糊管用十倍。”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叫骂:“姓张的神棍!我爹快断气了,你还在教小崽子玩野草?” 庙门 “咣当” 被踹开,陈表弟背着个血人闯进来,腰间别着个牛皮纸袋,里面黑乎乎的药膏蹭得到处都是。

汉子脚踝的伤口像烂茄子,黑血里浮着银亮颗粒,每隔几秒就抽搐一次,指甲盖泛着青灰色。陈表弟把人往门板上一摔,从牛皮纸袋里掏出团药膏:“县医院王大夫给的‘铁砂膏’,比你那些野草强百倍!” 他瞪着张徐舟,手按在刀柄上,“治不好我爹,砸了你的破药柜!”

李小鱼刚要理论,虎娃突然拽住他衣角,盯着伤口皱眉:“这血有铁腥味,和先生说的寒铁毒一样。” 他踮脚够到药柜第三层,抱出半边莲罐子:“用这个引毒!” 陈表弟冷笑:“毛孩子懂个屁 ——”话没说完,虎娃指尖金液 “滴” 在半边莲上,墨绿色叶片 “唰” 地直立,叶脉透出琉璃般的蓝光,在伤口上画出条蜿蜒的银蛇轨迹。黑血里的铁砂果然聚成小蛇,刚游向心脏,就被虎娃按上掌心,“滋啦” 化作青烟,伤口边缘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

汉子突然剧烈抽搐,后腰浮出淡金色龟纹,与窗台上的青铜碎片缺口严丝合缝。碎片 “嗖” 地飞出,贴在龟纹中央,发出蜂鸣般的共振声:“石人… 剑穗… 滴血…” 他浑浊的眼球盯着虎娃,“银叶草… 长在剑穗落地处…” 陈表弟的刀 “当啷” 落地,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去摸父亲的伤口,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声音都带了哭腔:“对、对不住… 我… 我给先生磕头!”

晚饭是续断草粥,虎娃蹲在门槛上补画《草药志》:戴斗笠的先生握着他的手教认草,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先生比亲爹还会讲故事”。李小鱼蹲在墙角翻供销社账本,突然骂了句:“王主任这老东西,连续三页都记着‘后山铁草,刀客护送’,还画了把磨得发亮的刀……”

话音未落,老船工遗留的青铜烟袋突然 “砰” 地炸开金光,烟锅上浮现血红色小字:“后山第三道梁,铁纹草流银浆,二十猎户,午时埋伏。”竹匾里的紫花地丁 “哗啦啦” 腾空,根须缠成箭头指向后山,铁纹草叶片裂开,流出的银浆在地上自动拼出三个红点 —— 正是猎户的埋伏位置。虎娃伸手触碰铁纹草,后颈印记突然浮现银叶图案,与江面石人雕像的剑穗纹路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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