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兑七运末百客祭 二王庙前献药枝 玉匣忽显深淘符(1/2)

李二柱的膝盖刚砸在二王庙青砖上,腿上旧疤突然 “嗡” 地发烫 —— 三枝宝瓶草像长了眼,“嗖” 地往李冰石像手里的铜炉钻。他正想喊 “烫”,庙门突然 “哐当” 被撞开,铁符会刀疤脸举着冒黑烟的铁斧冲进来,血链在半空甩出红影:“小的们,砸了这破石像,挖走玉匣!”

“江神听着 —— 护江的来了!” 李伯举笛就吹,指腹在笛孔上磨出红痕,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滴在刻满水文符号的笛身。笛音瞬间变得尖锐,像无数根钢针射向铁斧,刀疤脸的斧头 “当啷” 掉在地上,虎口裂开道血口子:“妈的这破笛子……” 话没说完,灌县老渔民 “咚” 地跪成一片,海水蓝袖口甩出银屑护江符,符片在空中 “哗啦” 连成网,罩住扑来的喽啰。张叙舟眼尖,看见每片符上都刻着王木匠的小印章 —— 老木匠昨晚刻到后半夜,指缝里的木刺还没挑出来。

李二柱往前扑时,瘸腿突然 “咔” 地伸直了。他记得三个月前在江边捡鱼,黑油像软鞭子抽在腿上,当时疼得他滚在沙滩上,指甲抠出的沙坑里渗着血。此刻香灰裹住他的腿,黑纹褪得飞快,新肉泛着金光,他抓起地上的铁斧就抡:“狗日的刀疤脸!你上次往江里倒黑油时,老子就在芦苇丛里看着呢!” 斧刃劈在血链上,溅出的火星竟在半空凝成小铜炉,“啪” 地炸成香灰,把血链烧得冒白烟。

刘寡妇抱着第 100 束药枝发抖,怀里揣着丈夫发病时扯烂的衣角。那衣角上还沾着江泥,是男人抓着她往江里跳时蹭的。此刻男人突然从拖拉机上滚下来,盯着石像铜炉喊:“刀疤脸要炸西街仓库!他们说那底下有能断江脉的炸药!” 药枝插进香案的瞬间,他眼里的血丝褪了,突然抱住刘寡妇往拖拉机后斗躲:“快藏好!我刚才看见他们腰里别着导火索!”

“就是现在!” 张叙舟吼道,玉匣 “嗡” 地蹦出来,碎片转得像风火轮。每片碎片都映出周明远父亲的画面:1962 年洪水夜,周父背着三足鼎往西街仓库跑,后背被江石磨得血肉模糊,却死死把鼎护在怀里,嘴里念叨:“这鼎能吞黑油,得藏在雀像底下……” 碎片 “咔” 拼成深淘符,符文水纹流进铜炉,整座庙 “晃” 了晃,屋檐铜铃的响声里混着江涛,像千军万马在喊 “护江”。

“10 厘!” 张叙舟的吼声震得古柏落针,掌心玉匣浮现江脉地图,每条支流都在发光。护江力炸开的瞬间,铜炉 “咔嚓” 炸成八瓣,香灰像带刀的雨,刀刃刻着 “深淘滩” 古字,劈得蚀江虫 “噼啪” 作响。岷江突然退了三尺水,露出的江底石面上,水官纹正顺着江流蔓延,石缝里冒出的白气,竟凝成小水龙,“嗷” 地扑向刀疤脸。

“我的血链!” 刀疤脸惨叫,血链在水龙嘴里化成黑油,他手腕上的铁符纹身开始融化。张叙舟突然眩晕,玉匣带他的意识钻进石像眼睛 ——【水官附视】生效了!他 “看” 见刀疤脸腰间的炸药引线泡过水,正冒着湿气:“原来你们的炸药怕江雾!” 他猛地挥手,香灰刀 “唰” 地斩断引线,刀疤脸的脸瞬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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