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舞踏生青草,符现共母源(1/2)

源渊的金色海洋翻涌着温暖的浪涛,每一朵浪花都凝结着不同文明的 “存在印记”—— 米诺斯陶管的螺旋纹在浪尖闪烁,三星堆神树的枝丫在浪底舒展,祖父那把老锄头的碎片则像星星般嵌在浪涛深处。张叙舟的护江力稳定在 1150 点,腕表上新融合的图腾散发出柔和的金光,与脚下的金色海洋产生共振,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地脉能量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像温水沐浴般舒适。

“元初煞在蛰伏。” 苏星潼的银簪悬浮在金色海洋上空,簪尖的红光画出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试图靠近的灰白雾丝挡在外面。“祖父笔记里说‘煞力遇强则缩,遇弱则噬’,它在等待我们放松警惕的瞬间。” 她突然指向海洋边缘,那里的金色正在缓慢褪色,露出底下青黑色的泥土,“它在侵蚀印记的根基,这些记忆正在变得模糊。”

莉娜的本源图谱此刻已与金色海洋融为一体,图谱上的 “存在印记” 像灯塔般闪烁,指引着全球各地的地脉能量向源渊汇聚。她蹲在一株刚从泥土里钻出的三叶草旁,叶片上的露珠倒映着奇异的符号:“这些是‘母符’!” 她激动地用指尖沾起露珠,“比三星堆符文和米诺斯文字更古老,是所有文明符号的源头!你看这个 ——” 她指向露珠中一个简化的图案,像一个人弯腰捧水,“在每个古文明的创世神话里都有相似的记载!”

通讯器里传来小林兴奋的声音,背景音是非洲草原特有的鼓点:“张队!善念值 11.7 亿!非洲马赛族的孩子们正在效仿卡鲁的‘触地舞’,他们说跳舞时能感觉到‘大地在跟着节奏呼吸’!” 紧接着是个清脆的童声,应该是卡鲁:“张哥哥,长老说我脚下长出的草,和祖先壁画上的‘生命草’一模一样!”

张叙舟的目光落在金色海洋中央,那里的光芒最盛,隐约能看到无数透明的线连接着全球各地的 “存在印记”,像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他能清晰地 “听” 到这些印记发出的声音:埃及尼罗河畔的祈祷声、中国黄土高原的夯歌声、亚马逊雨林的鸟鸣声… 这些声音交织成一首磅礴的 “地脉交响曲”。

就在这时,交响曲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杂音。

金色海洋边缘的褪色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那些青黑色的泥土里冒出无数灰白色的根须,像贪婪的蛇般缠绕向最近的 “存在印记”。被缠绕的印记瞬间失去光泽,米诺斯陶管的螺旋纹变得扭曲,三星堆神树的枝丫开始枯萎,祖父老锄头的碎片则蒙上了一层灰霜。

“它在‘污染本源’!” 苏星潼的银簪红光暴涨,试图切断那些灰白根须,却发现它们像有生命般躲避着攻击,“这些不是普通的煞力,是混合了‘被遗忘记忆’的毒根!”

张叙舟的护江力骤降至 1000 点。他感到体内的地脉能量突然变得滞涩,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血管。金色海洋中央的透明线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断裂,每断裂一根,就传来一声遥远的叹息 —— 那是某个 “存在印记” 彻底消失的声音。

通讯器里的鼓点突然变得慌乱,小林的声音带着惊慌:“张队!不好了!非洲的‘生命草’在枯萎!卡鲁说他感觉不到大地的呼吸了… 善念值 11.6 亿…11.5 亿…”

张叙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腕表上的图腾正在失去光泽,“土” 字符文的边缘开始变得灰白。他突然想起莉娜说的 “母符”—— 如果所有文明符号都源自同一个母符,那么元初煞的污染也可能通过这个 “共源” 扩散。

“莉娜!母符的图案!” 他大喊,“快画出来!”

莉娜立刻用指尖沾着金色海洋的浪花,在地上画出那个 “人捧水” 的简化图案。图案刚完成,就被从地下钻出的灰白根须缠绕,瞬间变得黯淡。“不行!它能污染母符!” 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符号都源自它,所以所有符号都能被它污染!”

元初煞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得意的狂笑,从金色海洋的深处传来:“你们以为找到连接就赢了?恰恰相反,连接越紧密,污染扩散得越快!” 金色海洋的褪色区域加速扩大,转眼间就吞噬了三分之一的面积,那些曾经闪耀的 “存在印记” 像熄灭的星星般黯淡下去。

张叙舟的护江力跌至 900 点,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无数无形的根须缠绕着,正在被一点点拖向虚无。1994 年坠江的绝望感再次袭来,这次更加真实 ——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地脉的连接正在被一根根切断,那些珍贵的记忆正在像沙子般从指缝溜走。

“不!” 他发出一声怒吼,下意识地朝着金色海洋的边缘跑去,那里有一块刚被污染的土地,上面还残留着一个模糊的孩童手印 —— 那是卡鲁之前留下的。他扑过去,用手掌紧紧覆盖在那个手印上,将自己的护江力和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卡鲁带着哭腔的呼喊:“张哥哥!我跳不动了… 脚底板像踩着冰…” 紧接着是一声惊呼,“长老!草… 草又长出来了!”

张叙舟感到掌心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他低头看去,那个模糊的孩童手印正在他的掌心下重新变得清晰,灰白根须遇到他的体温,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更神奇的是,手印周围的泥土开始泛出绿意,三株嫩绿的草芽顶破泥土,在金色海洋的边缘开出了小小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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