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声渊啸煞!灰白音波蚀心神,故音残响藏生机(1/2)
北欧峡湾的晨雾裹着股铁锈味,张叙舟站在断裂的桥梁残骸上,靴底踩着块还带着温度的钢筋 —— 三分钟前,这座横跨声渊的百年铁桥,在阵诡异的灰白色声波中像饼干般碎成了三段。桥下的海水泛着墨黑色,浪涛拍击礁石的声音被扭曲成哭腔,听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叙舟哥,老赵他在骂自己是猪!” 何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举着监测仪,屏幕上的护江力数值像条被扔进热油的泥鳅,在 8200 点上下疯狂扭动,“8180……8210…… 这‘灰白啸煞’能钻脑子!老赵刚才被声波扫到,现在蹲在地上数自己的手指头,说‘怎么数都是三个’!”
张叙舟转头时,心脏像被只冰冷的手攥住。赵老大果然蹲在礁石上,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掌,嘴里反复念叨:“一、二…… 二、三…… 娘的,老子的手是不是被狗啃了?” 他的存在剑斜插在旁边的石缝里,剑身上的冰火纹路竟在随声波共振,发出 “嗡嗡” 的哀鸣,仿佛随时会崩断。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从发髻弹出,星纹在声渊上空织成张透明的网。网眼捕捉到无数细小的灰白色光点,光点落地的瞬间,竟化作些尖锐的音波线条,线条划过的岩石表面,立刻出现细密的裂纹,“银簪解析出,这是‘撕裂性声子’。” 她指尖捏着片被声波震碎的海藻,“它们不仅能震裂物理结构,更会干扰神经元的电信号,让大脑变成团乱麻 —— 就像把电脑的代码打乱,还强行让它运行。”
青铜神雀突然从云层里俯冲下来,停在何衡的监测仪上。它没有像往常一样投射地脉图谱,而是对着屏幕发出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屏幕上的声波图谱瞬间扭曲,浮现出些模糊的人脸轮廓 —— 正是毒渊里见过的记忆虚影,只是这次,它们的嘴在无声地开合,仿佛在发出某种诅咒,“是黑袍人的残余力量!” 何衡突然明白,“啸煞在模仿受害者的痛苦声纹,让攻击更具穿透力!”
张叙舟的衡脉通脉贴在块还带着余温的桥板残片上,掌心传来撕裂般的疼。他 “看见” 声渊底部,无数个海蚀洞正在同步震颤,洞壁上布满了与三星堆神树相似的螺旋纹路,灰白色的声波正是从这些纹路里喷涌而出,与黑袍人留在地脉里的 “乱声咒” 产生共鸣,“是蚀江符第 95 道?乱声咒!” 他突然想起地脉档案馆的记载,“这道咒最阴毒的不是破坏,是让你在混乱中自己否定自己,最后放弃抵抗。”
突然,名挪威渔民抱着头冲进海里。他刚才在岸边修补渔网,被阵啸煞扫中后,突然对着海浪大喊:“我不该打渔!鱼都被我吓跑了!” 赵老大眼疾手快,甩出根缠着清瘴花的藤蔓,藤条缠住渔民的腰时,已经被声波震得滋滋冒烟,“娘的,这傻大个被洗了脑!”
苏星潼的银簪星纹突然缠上渔民的眉心,星纹里浮出他丰收时的画面:满仓的鳕鱼,孩子举着大螃蟹的笑脸,妻子在木屋前晾晒的渔网。渔民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却依旧挣扎:“假的…… 都是假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像是想说话,却吐不出完整的词句,“是语言中枢被干扰了!” 苏星潼的声音带着紧张,“啸煞在切断思维与表达的连接,比蚀忆更狠!”
“善念值掉了 500 万!” 何衡的监测仪发出警报,屏幕上的曲线断崖式下跌,“沿岸渔村的人开始互相打骂,说‘是你引来的灾星’,啸煞在放大他们的负面情绪!”
张叙舟突然掏出个黄铜铃铛 —— 是他 1995 年骑的二八自行车上的配件,儿子出生那天,他就是摇着这铃铛去医院的。铃铛接触到啸煞声波的瞬间,竟发出阵清脆的 “叮铃” 声,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灰白色光点明显停滞了半秒,“是故音的力量!” 他突然对着队员们大喊,“这啸煞怕我们熟悉的声音!”
赵老大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搪瓷缸,缸底印着 “劳动最光荣” 五个字 —— 这是他爹当年给他的,每次出任务前都要用它喝口家乡的井水。他把缸子往礁石上狠狠一磕,“咚” 的声闷响,竟在周围形成个半米宽的声波真空带,“娘的,这破缸比老子的剑还管用!”
苏星潼的银簪星纹突然指向声渊深处的海蚀洞,星图上,个篮球大的黑色晶核正在洞壁中央旋转,晶核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正是乱声咒的阵眼。“那是‘声核’!” 她的声音带着惊喜,“银簪解析出,所有啸煞都从那里发出,晶核里裹着黑袍人的骨笛残片,笛孔正随着海蚀洞的回声震动!”
峡湾深处突然传来阵悠扬的歌声。群穿着传统服饰的挪威老渔民,正坐在艘搁浅的渔船上,用木桶当扩音器,唱着首古老的渔歌。歌声与潮汐的节奏完美吻合,所过之处,灰白色的啸煞竟像被阳光融化的雪,渐渐消退,“是‘百年渔歌’!” 何衡的监测仪屏幕上,善念值突然涨了 300 万,“老渔民说这歌是祖上传下来的,专门对付海里的‘怒涛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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